《一个大学女生的日记》
上回谈到的虫是蚕宝宝,这回要谈到的虫便是浩子口中的蟋蟀了。蟋蟀在我们那算是个产业,每年到了八、九月份,抓蟋蟀的、养蟋蟀的、买蟋蟀的、卖蟋蟀的,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参与到蟋蟀产业中去。当然,从事的方式是不一样大的,最低级的是每天晚上拿着工具满山遍野地抓蟋蟀;比较中等的我们叫他们“收蛐蛐的”,负责把抓来的蟋蟀收起来,然后再卖给上海人;比较高级的是跑到外省如山东等地去收蛐蛐,然后再跑到上海卖给上海人。镇上有一个蟋蟀交易市场,设在电影院的围墙里,比菜市场还要热闹,那个“蛐蛐时”,电影院是不放电影了的。
我爸是属于比较低级的,抓蟋蟀的,每年到了八月份,他便开始准备工具了。一个头照,上面安个电珠,用作“探照灯”;买个可以充电的电瓶,其实我们家电瓶多得不计其数,但爸爸每年总要买好几个新的,因为他没有文化,经常会把正负级搞错,然后把电瓶烧坏掉了;再去买一筐“竹管头”,去娃娃厂讨几团棉花来;其他的如“蛐蛐罩”、“蛐蛐草”等家里是很多的。
然后女人、小孩在村子里乘凉的时候,他们这一群只靠出卖体力的男人们便骑着自行车出发了。几乎每一天的收获都是不一样的,好一点的一个晚上能卖好几百,差一点的只能卖几十,我爸从来没有卖过几百,最多的一天卖过七十,那天他是哼着歌回来的,洋洋得意,我总要揭他的短:“爸,别得意了,你最少一夜抓过几条?”这时,他便不高兴了,便说:“你这小畜生,你以为抓蟋蟀是件容易的事情吗?”抓蟋蟀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有好几次,爸爸都碰到了蛇,所以对于他一个晚上只抓到一条蟋蟀的最低历史记录,我们也只是笑笑而已。
蟋蟀确实是个产业,上海人的富裕程度直接影响到这个产业的繁荣程度,在我读小学的时候,上海人是财富的代表,他们从上海赶到我们村子里来收蛐蛐,他们都是胖嘟嘟的,戴个墨镜,腰上系一个钱袋,大摇大摆的在我们的村子里走来走去。这时候,女人们会相互奔走呼告:“上海人来哉,上海人来哉。”于是纷纷回家把自己男人抓来的蟋蟀捧出来,整齐的摆在家门口,等着上海人过去买。
蟋蟀产业也能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比如交通业,每年的这个时候,道墟每天加开两趟车到上海,高速公路直达的。同时由于上海人的到来,闰土宾馆里也住满了人,生意十分红火。村子里的很多人家平时都是闲着的,只等着每年八、九月份(蛐蛐时)的到来,这两个月的收入能维持家里一年的开销,很多时候还是有节余的,可见蟋蟀产业所带来的丰厚利润。
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很多很多的原因,还从事蟋蟀产业的人们往往只能跑到山东去收蛐蛐,再卖给上海人,上海人也很少再出现在我们村子里了。忽然很是想念那个蟋蟀时代,毕竟那存在于我整个童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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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寿星头 发表于 2010-10-5 18:03 http://guochong.dns40.ceshi6.com/images/common/back.gif
有联想啊!{:1_201:}{:1_201:}{:1_201:} 标题党。
一个老男人发表的“女大学生”日记。
满怀期待来看帖子的。 {:soso_e179:} {:soso_e113:}{:soso_e113:}{:soso_e113:} {:soso_e179:} 老子很少骂女儿“小畜生”的,这个大学生应该是个男娃{:soso_e113:} {:soso_e129:} {:soso_e179:}
浙江绍兴是南虫出将较高的产地,写的真好,怀念啊! {:soso_e179:}{:soso_e179:} {:3_293:} {:soso_e163:}让人想起在道墟收虫的历史! {:3_292:}{:3_292:} {:soso_e179:} {:3_292:}{:3_292:} {:soso_e160:}{:soso_e163:} 柳暗花明 发表于 2010-10-4 10:1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这说的是哪?:“上海人来哉,上海人来哉。”这语气好像就是苏州地区吧
绍兴话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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