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驯斗试口
本帖最后由 老玩虫 于 2011-3-19 10:41 编辑十五、驯斗试口
秋分过后的上海,进入了秋季中最亮丽的时段。马路两边的法国梧桐树叶,在秋阳的辉映下,呈现出一片富贵华美的金黄色。清碧秀美的桂树枝上缀满了一簇簇鹅黄的小花,一阵秋风拂过,弥漫起淡雅清逸的芳香。由于气温凉爽宜人,那些时髦女子们纷纷穿上了各种时尚的服装,在南京路、霞飞路招摇过市,成为一道流动的街景。
就在这样一个金色的季节,金龙银行终于在临近外滩的汉口路挂牌开张了。这一地段可是中国的金融华尔街区,能跻身这一地段,足见金鹏坤的实力与地位。为此,他感到十分得意,自称是“金某人生得意的大手笔”。夜晚,在静安古寺对面的张园大厅,金鹏坤举行了盛大的开行庆贺酒会,还专门邀请了黎锦晖主办的明月歌舞剧社到场演出。应邀出席的自然是上海政界、金融界、实业界、娱乐界的名流。金鹏坤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头发吹成时兴而年轻化的“三七分式”,上面的发蜡打得油光锃亮,看上去纹丝不乱。最显眼的是大阔鼻下,那抹一字胡修剪得精致而考究,整齐的似用墨线画出,从而平添了几分绅士风度。于是玉今晚的打扮是中西合璧,雅俗并举。她为充分显示自己珠圆玉润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内穿了一件十分合身的大牡丹花图案的玫瑰红旗袍,外罩一件淡银灰的西式风衣,这内艳外素的服装形成了很好的色彩衬托。于是玉的长发烫成了像好莱坞明星式的大波浪,鬓边似乎很随意地插着一枝手工镶金边绒花,把其白嫩脸蛋映得如出水芙蓉。由于其穿的高跟鞋跟细而长,因而走起路来体态婀娜、风情妩媚,那旗袍高开叉时开时闭,露出了诱人的圆浑大腿。她站在金鹏坤的身边,帮着一起招呼贵宾,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大厅的舞台上,彩灯旋转。一位女歌手正在乐队的伴奏下,用柔美婉约的歌喉演唱着《桃花江》,“桃花江是美人窝……”来宾们三五成群,相聚在一起。严督办、黄显之、石董事长、欧阳老、周复初、李士华等人正在一张圆桌边围坐着,他们正说着金龙银行的入股资金等事。严督办一边轻轻地摇晃着高脚杯中的法国红酒,一边对黄显老说:“在座的各位中,据我所知,入股金龙银行最大股的是这位周兄、周买办”。面对大家所投的关注目光,周复初放下手中的酒杯,用似乎十分平常的口气讲:“鹏坤兄是我的好朋友,他办银行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做生意方便。因此,我所投的那些钱也不算多”。他们正说着,卢汉兴也端着酒杯从别一桌转到了这一桌。严督办和他碰杯后,即说:“汉兴兄现在可是上海滩上头号斗虫大赢家,你的‘黄花头’虫一口就为你咬下二十根大条子,了不得呀”。石董事长也马上接着说:“是呀,听说你秋分栅局鸣金后,在米市上又赚了一把,现在在筹办面粉厂,要不要参股,到时也让我们分些红利”。卢汉兴本来就为巨大的投资而有些发愁,想通过今天的酒会与几位商界朋友谈谈参股之事,现在一听石董事长的话,正中下怀。他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在座各位都是行家,办面粉厂是投资颇大的项目,如大家有诚意帮我卢某一把,那就请各位参股集资”。卢汉兴的话音刚落,黄显老马上就十分毫爽地说道:“既然汉兴兄诚邀大家依次参股,那我就算第一个吧”。
在临近右边的一个圆桌边,金存之李虫师还有金存之的妹妹金存英卢嘉杰老赵头及阿春等人正聊着近来上海虫局上柵之事。在这种场合,阿春似乎总是当然的主角。她由于喝了几口酒,脸腮白里透红。“嗳,你们知道吗,自从前几天东方饭店秋分栅局的报道见报后,引起上海乃至外地不少虫友的关注,他们纷纷来电来信打听,下次栅局安排在什么时候?上柵的是不是还是卢、金两家?准备什么将军虫上柵等。你们现在准备得如何了”?阿春有些兴奋地说道。由于金存之对阿春上次的那篇报道使卢家大出风头而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便有些冷漠地讲:“你们记者,老是喜欢打听,下次上柵用什么虫,现在怎么能告诉你,不是泄露军情了吗”?“阿哟,你不要吓我,什么泄露军情,将军虫就是将军虫,败草虫就是败草虫”。阿春历来是嘴不饶人的。卢嘉杰在一边则说:“别争了,上柵前自然会向你们新闻界公开虫名虫种的”。“是呀,今年尽管是虫季大年,但要真正选一只中意的大将军虫,还是挺难的,因此到现在还举棋不定”。李虫师也补充道。“真所谓是满眼都是将军虫,不知哪一只虫能打冲锋”。老赵头刚一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此时,金存英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几张斗虫的速写,画得十分生动而传神,其中画了虫的绣球夹、喷口夹、摔背夹、鸡啄夹、双紧夹等,老赵头一见,即称赞道:“画得好,这可以做斗夹谱了”。金存英却有些腼腆地讲:“老虫师过奖,我今天带来,是想请嘉杰哥帮我指点,指点的”。卢嘉杰对金存英的影响颇好,他一直把她当小妹看待。金存英十分聪慧内敛而为人谦和,不像她哥哥那样张扬而跋扈。金存英平时说话总是低低的声调,柔软悦耳而带点羞涩,身材小巧,但发育得很匀称。苹果脸上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圆圆的下巴,更带有一种淑女的风韵。低头侧目时,使人不禁想起了诗人徐志摩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卢嘉杰和她都是天马画室的同门师兄妹,卢嘉杰后来由于忙于商界及虫界之事而很少去画室,但存英却一直坚持在画。有时同学教同学比较到位,因此,金存英也喜欢向卢嘉杰请教。卢嘉杰接过画稿后,一张张翻着认真地看了起来,随后对金存英说:“小英妹,你画得挺认真的,只是有些细部要准确些。你这样用功下去,今后一定会赶上我的”。听了卢嘉杰的称赞,金存英脸上泛出了红晕,她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噢,我曾托我哥哥邀请你和阿春姐到我家打网球,他向你们讲了吗”?“讲啦,我的小妹。我怎么敢不传你的圣旨”。金存之忙答道。“噢,是讲了,阿春,那我们后天下午去如何”?卢嘉杰问着阿春,阿春想了想:“好吧,到时候我和小英妹定把你们打得趴下”。
由于大厅里人声嘈杂,又是唱歌,又是奏乐,老赵头很不习惯。于是一个人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张园大厅外的河边假山旁伫立着。此时,一轮明月倒映在水中,不远处
的楼台亭阁坡上了一层朦胧的夜色,几只秋虫在轻轻地吟唱着。“嗨,老虫师,你挺有雅兴的,在一个人赏月呀”。于是玉送了早走的严督办后,经过河边时看到了老赵头,便主动打着招呼。“哦,是于小姐。哪来的雅兴,只是我觉得里边有些热”。老赵头一边回着话,一边看了一眼于是玉。那皎洁的月光把于是玉丰润的脸形轮廊勾勒得十分清晰,那楚楚动人的丹凤眼,那象牙白的高挺鼻梁,隐隐的有些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听说于小姐也是北平人?住北平啥地方”?“对呀,我是北平人,住北平啥地方却不清楚。由于我从小就被我妈带到了上海”。于是玉知道老赵头是来自北平的宫廷虫师,和她聊聊北平,自然感到一种亲切感。“那于小姐的妈妈现住在上海吗”?老赵头似乎顺口问道。“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于是玉的情绪一下变得伤感了起来,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又补充道:“我妈的命真苦”。“那你的爸爸呢”?老赵头此时,也顾不得于是玉的情绪,又追问着。“我爸爸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妈妈死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就把我托付给了别人”。于是玉讲到此,眼圈有些发红。忽然间,她好像有种感应似的,睁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位老人。老赵头面对于是玉那特别的眼神,吞吞吐吐地讲:“我……我……”原本想说,我也有你这样大的一个女儿,但从小就散失了。但话到嘴边又感到太唐突,于是改口道:“我很抱歉,引起你的伤感”。
“嗨,我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和老虫师聊天”。这时金鹏坤有些气喘吁吁地走来,“大家吵着要你和我跳个伦巴”。说罢,拉着于是玉就走。老赵头望着于是玉的背影,怅然若失,长叹一声:“唉,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可惜出没的风尘里。她真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吗”?他真有些不敢想而又不得不想,人生呵就是这样无奈而又无常。如果她真的是我女儿,那苦命的妻子雪英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真是无处话凄凉,生死两茫茫。不远处的大厅内,此时响起了伦巴那悠扬的旋律,其中夹杂着人们的起哄声、笑闹声。
将军虫“黄花头”在秋分的栅局中得胜而归,终因你死我活的拼杀使体力消耗很大,牙板也有伤。老赵头夜晚在灯下反复看后,觉得其头腹的转动有一丝僵持的感觉,这说明“黄花头”有隐伤,也就是传统上所说的“隔笼伤”。此种伤必须及时查明并医治,否则时间一长一旦发出,就很难治好而废掉。于是,他叫来了上海“虫界华佗”柴亦非一起会诊,也借此学学海派虫医的疗虫手法。柴老基本同意老赵头的诊断。但对隐伤在腹部持有不同看法。他仔细地端详着“黄花头”,并用引草牵其转动张牙,然后对老赵头说:“老虫师,‘黄花头’的隐伤看来在其项部,你看它转头时,项内有隐隐血丝”。老赵头凑上去看了一会,果然在项内有难以察觉的淤血,看来这是发力过猛或推项交口时留下的,必须及时吊出为妥。柴老提笔开了张方子,有川续断、甘草、五加皮、牛膝、三七、嫩桑枝,老赵头还提议加入一味鲜猴姜,柴老觉得可以,鲜猴姜有利于活血化瘀。其中有活地鳖虫一味,从活抓至入药,不得超过一个时辰。于是,第二天一早,老赵头亲自到浦东乡下去捉,然后就地打烂带回,加入药汁后给“黄花头”疗伤。
这天午后,老赵头和卢嘉杰一起观看半闲堂宋盆中的“黄花头”时,见将军虫精神焕发,牙伤已愈,项中的血丝全部消退,两根枪须上下抖动,显得十分英武。当老赵头为其添水时,“黄花头”正对头上的老赵头鼓翅而鸣,卢嘉杰一旁笑着说:“嗨,老赵头,‘黄花头’在向你致谢呢”。老赵头则乐呵呵地点着头说:“是呀,虫儿是有灵性的”。“什么灵性呀”?此时,卢汉兴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一阵一直忙于面粉厂的筹办事宜,他已几天没来虫房了,今好在资金、厂址、机器、招工等大事已基本落实。因此,他今天想来了解一下寒露上柵的准备工作进展如何。“哦,是卢老爷,我正在说虫儿是有灵性的”。老赵头边回答,边让座给卢汉兴。
“老虫师,关于寒露上柵的虫挑选好了吗”?卢汉兴一座下后,就问道。“正在选,到时会请卢老爷最后决定”。老赵头说罢,指着方桌上的几只将军虫盆:“喏,基本上是这几个”。卢汉兴轻轻地揭开盆盖后,逐一细看,分别是“茄皮紫黄”、“墨牙黄”、“虾花红青”、玫瑰砂青”等。一方面是老赵头的精心饲养,一方面是秋分后虫进入了成熟期,只见这些将军虫个个头面铮亮、翅身泛光、强悍雄健、笼形饱满。“好,这些虫个个都很有神采。只是我想请教老虫师,根据虫的不同特点,是不是要进行一下驯斗”?卢汉兴以征询的语气问道。驯斗,是对将军虫进行上柵前的针对性训练,使虫增加斗性斗力,提高咬斗技法和应变能力。按虫界规矩来讲,冷虫上柵季为秋分、寒露、霜降三季,第一季秋分时,尽管虫以成熟,变色也完,但因笼形刚稳定,不适应驯斗,以免牙钳撑大,夹口松弛。到寒露、霜降二季时,将军虫已老结,笼形壮实,可以驯斗。但这种驯斗很有讲究,不仅要有的放矢、方法恰当,而且要掌握火候,这对虫师来讲,是很见功力与造诣的。因此,听了卢汉兴的询问,老赵头心里十分明白,东家尽管问的是要不要驯斗?实则是在问如何驯斗?“噢,卢老爷这上柵之虫肯定是要驯斗的,但如何驯斗?却要根据每只将军虫不同的特点来进行”。老赵头的回答,使卢嘉杰产生了兴趣,他以前只是听说有驯斗,但说实话,上海真正能进行驯斗的虫师没有几个。就是有,人家也不会请你去观看。如金家的李虫师也许有这个能力,但这都是关起门来的事。于是,他问老赵头说:“老赵头,你今天能驯斗给我们看看吗”?老赵头斟酌了一下,点头说:“好的,不过现在是下午,不太适宜。最好是晚上十点以后,那是虫儿最精神的时候,驯斗效果会较好”。
晚上,卢家父子来到虫房时,老赵头已将驯斗的虫盆及使用的笼栅、引草、绒球等都放在方桌上。老赵头那起装有“茄皮紫黄”的明式老盆放于桌子中央,轻轻地移开虫盆盖,只见“茄皮紫黄”的扫堂须轻移,呈扇形横扫,头大牙坚,项阔腹圆,前三路劲挺,翅背光泽华润。老赵头指着“茄皮紫黄”,轻轻地讲:‘茄皮紫黄’虽是名虫、将虫,但气质高傲,此类将军虫未经过复杂的咬斗,特别会吃亏与恶虫的刁斗。因此,要训练它的攻击性及应变性”。于是,他叫阿翠从墙根边拿过一只草虫盆,放在“茄皮紫黄”虫盆的旁边。只见老赵头拿起引草扫拂草虫的牙帘,引起“瞿、瞿、瞿”的一阵鸣叫。然后,他以极迅速的手势将引草转向“茄皮紫黄”,先点拨其水须,再扫左右足爪,下草之准确灵敏,提草转向之快捷灵动,足见皇家虫师的职业功力。这一系列的打草引斗,使“茄皮紫黄”斗性勃发,满盆寻斗,主动出击。连续了二三次后,只要草虫一起鸣,“茄皮紫黄”立马就挥须在盆中转动,迫不及待地寻找攻击对象。接着,老赵头又问卢家父子:“你们看‘茄皮紫黄’的斗相如何”?“斗相挺霸气的”。卢嘉杰先答道。卢汉兴却不急于回答,而是俯身看了一会,“噢,我发现斗相有些高”。“对,卢老爷有眼力”。老赵头边点头边对“茄皮紫黄”打着贴地草,牵其前抱足,使虫自然降低了身位。“将军虫大都有傲气,因此常常以高身位迎敌,这样很容易让恶虫钻空档。只有铺身伏地迎敌,才能封门而攻守自如,获得战位、斗姿、咬口上的主动性,发出重口或绝命口置敌虫于死地”。老赵头说罢,就将引草收起,卢嘉杰意犹未尽地问:“怎么就这样驯斗好了”?老赵头笑了,“这引草驯斗法是完了,还有陪斗法”。
老赵头又拿过一只装有“玫瑰砂青”的清代老盆,对卢家父子讲:“‘玫瑰砂青'是虫中周郎,美男子,有气派,能硬打,但缺乏匪气。因此,一定要用略逊一筹的武士虫和其陪斗”。说罢,他用高笼罩将“玫瑰砂青”轻轻移入一只老红木栅,将闸放下。细观此“玫瑰砂青”,果然英俊潇洒,两根触须秀长而刚健,红菩提头、青砂铺项,红金翅衣,紫头隐红斗丝,特别是一副牙钳血红而弯长,形如桑剪,六足如白玉,上有红斑,蜡肚,赤红尾。在灯光的映照下,虫的全身泛出玫瑰红光,真可谓一派英俊伟岸之气。老赵头请阿翠拿来了一只“武士虫”盆,也用高笼罩将此虫移入笼栅的另一边。此虫笼形和“玫瑰砂青”差不多,但在精气神上则差远了。“真要让它们咬斗呀”?卢嘉杰有些担心地问。老赵头摆了摆手,“不是的,看了就会明白”。说罢,老赵头又举起白色的小绒球,“这才是咬口垫”。于是,他要卢嘉杰帮忙用小绒球牵住“武士虫”自己则用小绒球牵住“玫瑰砂青”,然后用引草反复扫拂“武士虫”的牙钳,该虫才起性开牙鸣叫。这一叫马上引起“玫瑰砂青”的警觉,随即立定伏地用枪须扫动。老赵头迅速用引草拂了一下“玫瑰砂青”,此虫立即振翅打鸣,张牙便冲。老赵头却用小绒球牵住。“武士虫”也在寻斗,卢嘉杰听老赵头吩咐,用小绒球牵住。于是两虫对鸣张钳,但无法交牙,“玫瑰砂青”是将军虫,见寻斗不成,便虫性大发,上下左右跃动冲撞。如此反复数次,“玫瑰砂青”虫即变得十分火爆,只要一听武士虫鸣,马上就直扑对方。于是老赵头将一小绒球放在“玫瑰砂青”牙钳前,任其撕咬,见达到火候,老赵头即将笼栅闸放下,然后用笼罩将“玫瑰砂青”放入清代老盆。卢嘉杰用手想合上盆盖,老赵头即用手挡住,说:“慢,此时千万不可立即盖盆,而是要待虫斗性平缓后再合盆盖让其安静养息”。在一边的卢汉兴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十分感叹,即使这样一个小细节,也反映了虫师的功夫。
当卢家父子及阿翠从虫房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的子夜时分,阿翠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此时,只见后花园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阿翠吓了一跳“谁呀”?“是我呀,阿贵”。阿贵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这么晚才回来,又是去‘181’号了”!卢汉兴话语中分明带着责备。阿贵见是卢汉兴,忙有些尴尬地说:“也没玩几副牌,见时间不早了,这不就回来了”。他原本想从前门进来也许会惊动家人,于是悄悄地从后花园门进来,想不到真是霉头触到家,赌台上输得分文不剩,一回来又一头撞上了卢家父子。
十六、情为何物
沙发坐坐{:3_303:}{:3_294:} {:3_292:}{:3_278:}{:3_303:} {:3_303:}{:3_294:} 谢谢{:3_303:}{:3_303:}{:3_303:} 正黄旗 发表于 2011-2-6 08:2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谢谢
{:3_293:}{:3_303:} {:3_292:}{:3_292:}{:3_292:} 学习。试训之法确也讲究,未知灵也不灵?{:1_190:} {:3_291:}{:3_291:}{:1_203:} {:3_293:}{:3_280:} 哈,渐入佳境,顶了。 明易堂主 发表于 2011-2-6 11:3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学习。试训之法确也讲究,未知灵也不灵?
应该有点道理,如头高抬,可以训其低首。
{:1_181:} 金属 发表于 2011-2-6 12:24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哈,渐入佳境,顶了。
{:3_293:}{:3_294:}{:3_303:} 老玩虫 发表于 2011-2-6 12:3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应该有点道理,如头高抬,可以训其低首。
嗯,说的是{:1_203:} {:1_182:} 本帖最后由 键盘和谐号 于 2011-2-6 23:57 编辑
以前看过一篇缩写的{:3_291:} 键盘和谐号 发表于 2011-2-6 23:56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以前看过一篇缩写的
{:3_293:}{:3_294:}{:3_303:} 现在大家有进行驯斗的吗?效果如何? 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 本人从来没有驯斗过,但我却常常对自己说也对问我的虫友说:当你感觉不灵光的时候,最好先驯斗一下! 回复 老玩虫 的帖子
{:3_280:}{:3_280:}{:3_299:} 赤足红旗 发表于 2011-2-7 09:52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本人从来没有驯斗过,但我却常常对自己说也对问我的虫友说:当你感觉不灵光的时候,最好先驯斗一下!
驯斗一下还是有好处的,有些虫子品种不是很高级,但是先天生长的好,开毛口时斗口技巧不熟,往往会被它虫咬上几口,醒过来后,还上一二口,对方落败,这种虫子就要先驯斗一下,让它知道,只要上战场,就要咬的。
{:1_201:}{:3_293:}{:3_303:} 老玩虫 发表于 2011-2-9 08:0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驯斗一下还是有好处的,有些虫子品种不是很高级,但是先天生长的好,开毛口时斗口技巧不熟,往往会被它虫 ...
同意!有的生口虫,遇到熟口快口虫是要丢失零部件滴{:3_293:}{:3_303:} 长乐居士 发表于 2011-2-10 23:59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同意!有的生口虫,遇到熟口快口虫是要丢失零部件滴
谢谢同感{:3_293:}{:3_294:}{:3_303:} {: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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