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足红旗 发表于 2011-5-15 20:43:13

蟋蟀及其它趣忆

蟋蟀及其它趣忆
钟山老道
若到秋风起时,正是斗蟋蟀季节。不过现在是很少见到如《金陵锁事》之载:“斗之有场,盛之有器,掌之有人,必大小相配,两家方赌,旁猜者甚多”那样壮观、喧嚣的场面了。

家中老吾(叔)(老道注:老吾就是老叔)甚好玩赏之,素谙其道;深知工其善,必先利其器。那是捉蛐蛐儿(南京捉蛐蛐是叫逮二(儿))的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备,而且装备精良;单就野外的行头就武装到一个加强班:电筒、通条、自制小铁扒、美式工兵镐(老道注:那是解放初期在新街口摊贩市场买得二次大战中的旧货,非常适用,小巧玲珑,铲口锐利)、三角铲、多用途军刀(老道注:这也是二战旧货)、三角,圆形的铁丝笼罩,盛蟋蟀带隔离篱笆长长的竹器筒,中间有削得非常薄的竹片当隔板、手摺纸筒、胶靴、雨衣等等。

同时,他盛之的器皿就最为讲究,令人最为羡慕的是,他备有盛装蟋蟀的那些各式各样的盆罐,这些盆罐大都是祖辈们玩赏或把玩后给留下来的,一小部分是他在夫子庙或新街口摊贩市场的地摊上淘来的;这些除一方形沉盖的瓷盆外;大都是经过烧制,工艺考究的瓦盆,盖上或底部都有烧制窑厂或作坊的或方或圆的记号,由于烧制的时间和用土的关系,瓦盆一般呈现的颜色以青碣色为主,发亮、发青,常年润湿的是为上品,用掌轻击盆边,发出清脆的银铃声,则尊为极品,而那些呈暗红色的多半是半成品;形状以圆形为主,也有方形甚至是菱形的;盖有沉盖和直盖二种,前者比较科学,如果盆是一层层摞叠起来,前者里边的虫子是不会跑出去的,而后者若稍不小心碰撞后,盖子就会离谱,小虫则有可能四下逃逸。

最为奇特是那略显硕大的皿双菱形瓦盆,实际上二口,中间连结处有一甬道,过道中间的上方有一道窄窄的豁口,供插片上下移动,可分可合,平常是用作公母配对,或分或离;也可以作为角斗的战场,如果是在双方在战斗前,关死闸门,用鼠鬣作引子在不断地调斗它们,就更能激发它们的战斗意志,一旦打开闸门,双方一触及发,很快就能呈白热化的胶作状态,观赏性大大地提高;如果一方认输,也可以很快地将它们分离,避免更大的伤害。

饲养这些虫子是有很大学问的。对这些盆罐要求都很高,几乎是苛刻的地步;虫子进驻的时候,一天要用清水洗扫三次,每隔三天先用轻淡热肥澡水刷洗,然后用稍凉的开水烫,最后再用清水反复地冲洗;早晚要拿到庭院中见阳吹风,中午要靠近水缸地方乘阴纳凉;没有虫子时,要经常搬动,防止上霉,特别是晦雨季节更要注意,一定要搬到太阳底下去暴晒,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怕蟋蟀有病菌感染在身,保护它们的健康。

斗蟋蟀是南京民间风俗,也是我们儿时的最大快乐。在我的记忆中,三吾的虫子都是从鸡鸣寺后山坟莹乱石中逮来的头部发亮的大青虫,体态健壮,叫声宏亮,再经过他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一般来讲,都是百战百胜;所以几十年后,老街的同辈人闲呱起儿时的趣闻,对那大虫的酣战总是津津乐道,特别是对三叔豢养的曲曲儿赞赏不已,殊不知,正是他的严格管理和调养,才有他手下那些振翅高鸣,横扫千军,战无不胜的的的“铁骑”。

老吾玩蟋蟀,玩出了门道,这是今天的后生们望尘莫及的,不过,他上了大学后,再也不玩了,那些盆盆罐罐后来成了放盐,摆杂物的器皿,有些还我继承下来,大都也成了我炫耀的摆设

ufo560 发表于 2011-5-15 20:57:38

红旗版主辛苦了{:3_292:}

透城香主 发表于 2011-5-15 20:58:18

{:1_181:}

见欢 发表于 2011-7-31 21:09:50

是个玩家。

激励者 发表于 2011-7-31 22: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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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怡天籁 发表于 2011-7-31 22: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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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阿门我了 发表于 2011-7-31 22: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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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城香主 发表于 2011-7-31 22:2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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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知木觉 发表于 2011-8-1 10: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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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童心 发表于 2011-8-1 10: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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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蟋雅致 发表于 2011-8-1 11: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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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州红头王 发表于 2011-8-5 07:5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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