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斗蛐蛐5000玩家情有独钟 】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3-5-10 05:29 编辑“口瞿口瞿,口瞿口瞿口瞿口瞿……”邵刚的一只很少见的“粉青”“九路上锋”昂首挺胸地在盒里转了3圈,追逐着落荒而逃的对手,展示自己的凛凛威风。这只粉青,前六路都未夹,对手就输了。斗蛐蛐,一场叫一“路”。
“‘九路上锋’F字号冠军!”裁判长郑全放兴奋地喊着,人头簇拥到灯光聚集下的“角斗场”——那只形似饭盒的透明塑料盒子。人们的眼光都瞄向了这只乌头蛐蛐。当然最开心的是它的主人,从事金融护卫工作的邵刚。
去年11月3日,常州西郊一间刚刚粉刷一新的车库里,临时布置出来的简洁赛场,墙上的“2010年度常州市地方文化研究会赏虫委员会斗蟋大赛”告诉人们,这是解放后常州第一次正式公开的斗蛐蛐大赛。
常州斗蟋由来已久
斗蛐蛐,至少可以追溯到三千年之前,《诗经》里就有“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的记载,而在盛唐宫廷和民间都有玩赏的习俗,当时主要是把它当鸣虫看待,《开元天宝遗事》中记载:“每至秋时,宫中妃妾辈皆以小金笼提贮蟋蟀,闭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之也。”大诗人杜甫、白居易等留下许多诗篇。到宋代斗蛩之戏开始盛行,苏轼、黄庭坚、佛印大师这些文人雅士都是个中好手,还留下许多识别蟋蟀优劣的经验之谈。
常州作为长三角历史名城,斗蟋之风也很盛。尤其晚清时无锡属常州管辖,也出过名种,比如宜兴、溧阳出过“沙青”,无锡与阳湖交界处出过黑黄、大豆青等地方名种,这种黑黄虫谱上叫“一级大将”。上海在解放前成为全国性的大斗场。然而解放前除了娱乐外,也多数作为一种赌博的手段。解放后斗蛐蛐迅速衰落,文革后,这种非主流的娱乐几近绝迹。
改革开放使这项深受群众喜爱的娱乐活动重又盛行。在常州也形成了以地域区分的几大“流派”:“斗蟋乐园”由一位热心的退休老人王志瑜挑头,从1995年他就领着别人健康玩虫,还自己骑着车子到西太湖捉蛐蛐。今年他还组队参加了苏州的比赛。另外还有不少是以小区、新村为单位的玩虫爱好者,比如,武进的湖塘、遥观,常州西门的清潭、洪庄、勤业等,形成了显赫一时的“西门派”。玩虫的也是各色人等,有企业老总、学校领导直至普通工人。
据常州市地方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也是一位蟋蟀迷的耿健钢介绍,常州人玩虫是很有一套的。过去虫分南方和北方两大派系,南方虫主要是江浙一带的,北方以山东、河南、河北为代表,一些地方也有好虫,比如安徽黄山有一种“大头黄”很厉害。南方虫色美、肉净、耐力好,适合长时斗,而北方虫皮硬、牙大、抢口快。不过现在南方虫逐渐衰退,土地资源匮乏,田里又用农药,虫出得很少了。目前,常州人玩的虫基本上都是从山东宁津、宁阳、乐陵三个县来的。这几个地方的土壤含锰量高,产的蟋蟀个大、牙大、硬,骨骼也硬,而且温差大,这样的蟋蟀就力大威猛。一到斗蟋季节,全国各地的玩家蜂拥而至,都想在那里觅到几只上品。现在山东的这几个县,已经做成了蟋蟀产业经济,枣庄、微山湖甚至搞起了蟋蟀旅游。看着山东人发蟋蟀财,河南、河北的兰考等几个县也培植起蟋蟀来,那里的蟋蟀也很不错。
常州人养虫属于南方养法,和苏州差不多,一般分早、中、晚三个时间段,早上“斗场”的虫,一般都用陈年薄边老盆,而到了晚秋阶段的虫就要保暖了,这样斗的时间就长一些。保暖过去用热水袋,现在有的用电暖器,寒露以后叫初汤,用布、脓等盖好,霜降后叫深汤就要用热水袋了。还有干汤和滋汤之分,滋汤就是热水袋,干汤就是用灯泡或电热器。两种方法各有千秋:干汤容易控制温度,滋汤对虫的保健养生好。
本来,斗蛐蛐是一件好事,可是总有一些人偷偷地用斗蛐蛐,搞一些赌博的事,一些喜爱斗蟋的有识之士,觉得必须科学健康地玩虫,与不良行为划清界线,否则这项活动便难以为继。当年9月,他们在民政局、社科联的管理和指导下,在市地方文化研究会下增设了赏虫委员会,开展健康有益的斗蟋活动。
常州蟋迷的蛐蛐故事
冯奇明,是常州蟋迷中的“大哥大”级人物,他已是老冯了,他父亲叫冯锦成,当然就是老老冯了,是北门一带的“虫王”,能够称为“虫王”,你也懂佬,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什么叫“虫王”?有一件事,讲出来你就知道了。有一天下大雨,门口屋檐上水冲得“哗啦啦”地响,突然掉下来一只漆黑小虫,毫不起眼,老老冯捉在盆,也不理会。后来想“试试口”,玩虫者把初试斗技叫“试试口”。没想到,这只小虫一口就把对方的大虫咬趴下。老老冯大喜过望,小心翼翼仔细察看小虫,发现看不出头线,完全漆黑。对照着古谱,应是“铁蛋子”一类的蛐蛐。带它出去斗,都是上去一口就咬走了对方威风,自然败下阵去。
老冯说起老老冯,最得意也是最长脸的一件事就是1947年,冯锦成代表北门,从西门、南门、东门一路打过去,最后一场在湖塘桥,“横扫千军如卷席”,大获全胜。得了冠军后,蟋蟀盆用大红布包着,老老冯也戴上大红花,赢回来2担米,用船一路上敲锣打鼓送到青山桥。别人送了个外号“大王”。“我老子人也是人高马大的。”老冯讲起老老冯的故事,满脸是自豪。湖塘桥那边还有一个叫“老伯生”的,90多岁了,平时好像煨灶猫,只要一听蛐蛐叫,马上来了精神,手抖啊抖的,还捧着蛐蛐盆过来了。
袁国义在蟋迷中是以捉蟋更为见长的。他的一大特点是细心,他把蟋蟀放在卧室里养,早、晚准点喂食,好像是自己的孩子,半夜也会爬出来观察,及时发现异常情况,调整饮食。他的听觉好,出手准。一听就能判断出虫在哪里。半夜里他会站在野外,只要听到蟋蟀叫几声就能定位,误差不会超过一尺。光听听声音,老袁也能知道虫子的基本情况:“个头大的节奏感强,有高低音。”蟋蟀窝一般有三个洞,“捉的时候,堵掉一个,罩住一个,只留一个,一捅虫就出来了。”找老袁捉虫,边上的人都来不及装。
在我市一家押运中心工作的邵刚可以说是蟋蟀玩家中的新生代。但他玩虫的历史却不短,七八岁就玩了,他的长辈就好这一口,邵刚当然受影响。他住在芦墅一带,那里斗蟋蟀在沪宁线上是有名的,少年邵刚晚上也会跟着大人到田里去捉虫。一到虫季节他就乘火车赶到山东去,有时也自己开车去。“每年去搞虫,等于旅游,放松一下心情,回来以虫会友,多时有100多个朋友呢。”他最自豪的是有1000多只各式蟋蟀盆,有不少是前辈们传给他的,现在他在做一件事,把每年好的蟋蟀和自己心爱的盆都拍成照片,制作档案,朋友之间可以交流、学习,还可以提供给协会办展览。蟋蟀被称为“百日虫”,它的生命是很短暂的,有的蟋蟀死后,常州有的养蟋人心中不舍,就把它做成“虫干(标本)”,可以时时看到。也有的给蟋蟀睡“金棺材”,厚葬。
斗蟋好似拳击赛
只有亲眼看了斗蛐蛐的盛况,才会知道它的魅力,才会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这项活动。
去年的斗蟋蟀也是先试试水:组了8个队,每队出10只蟋蟀,但参赛只6只,通过5场决胜负。去年10月8日晚,第一场开始了,先要称重,就和运动员的拳击赛,通过称体重,重的和重的配,轻的和轻的配在一起,也讲个重量级和轻量级,否则不公平。
玩家们都来了,一盆盆地摆开,斗之前还要给虫们喝点水,吃点饭粒,加加油。称好重,配好对,正式打斗就开场了。先把两只蟋蟀分别从两端放入像透明饭盆似的一只容器里,它的中间由一块透明有机玻璃板隔开,但是两蟋蟀已经看到了对手,都紧盯着对方张开牙口示威,还一边捋着胡须一边振翅高鸣。等到中间档板一拉开,蛐蛐草一忽悠,双方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厮杀在一起,咬了几个回合,有吃不消的就沿着盆边撤退,暂时领先的不买账,紧跟上去,碰在一起又是一阵厮杀。服输后,就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跑开去,而得胜一方则“口瞿口瞿”叫个不息。也有一上来就被对手气势吓倒的,只敢沿着盆边转,根本不敢和对手接触,触须一搭上去,就软了。这就算“秒杀”,直接服输了。有老玩家说,“触须上去可能也传达某种信息,实力不逮,只好服帖。”
看到精彩处,边上的玩家就会七嘴八舌地评论:“哦,咬得好!”“漂亮,这两记大力咬,够劲!”这种情绪化的话语,也增添了看斗蛐蛐的趣味。不少围观的群众都说,多少年没有看过斗蛐蛐了,有劲!据耿健钢估计,我市蟋蟀玩家最少也在5000名以上。这次是试一试,为2011年省斗蟋赛在常州举行积累一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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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常州人,原住常州大酒店对面(老宅,有前后三进);上辈人玩蟋蟀有耳闻,但知道的很少,儿时玩虫,长辈们是不允许赌博的,也只在附近斗,有时我爷爷、父亲也观战,我的蟋蟀知识起步也来自他们。记得小时候抓的红梅公园后靠河黄豆地的红牙、一电仪厂区的子弹头(虫型象子弹头、青黑色)、青山桥下街靠铁道的异虫吹铃、人民公园花圃的金翅以及自家天井里得到的粘游蟋(属于白色类:芦花白),都是无缘复得的将军,至今印象深刻。 {:soso_e163:} {:soso_e181:} {:soso_e163:} {:soso_e160:} {:soso_e179:} 看马哥的帖子就是欣赏加学习啊{:soso_e179:}{:soso_e163:} 看小马哥的文章是一种享受{:soso_e163:} {:soso_e160:} {:soso_e113:}三毛的阿哥也是名人啦 {:soso_e160:} {: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63:} {: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63:} {:soso_e189:}好好看了 {:soso_e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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