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壳后传——金佛传奇】(第三回)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6-9-26 16:22 编辑作者;袁立
面对来者不善的“落头”,老赌当时和我是同一个想法,我们先采取保守稳健的对策,咬住台花等政策,对方远道而来指名会斗跑马黄,只要我们沉住气应对,最后对方势必会放政策。那天情况也确实如此,徐州虫友开始逼花,我们都不作声,这时意外的情况发生了,王木壳的老婆张大美女应花了,这正中对方下怀,平花有人接乐得合不拢嘴,一宽再宽叫上去了,最后开到天窗。
到了台面上有人叫有人应时,是不可以阻止的,这是斗虫的规距,只能抬上去不可以压下来,因为开场的人总是要收台费的,客人不能断主人的财路。我和老赌全部头一低,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王木壳的老婆坐在头排头坐与徐州老黄他们一帮人对花,我们想要接扣根本没有可能,只能台花分分。
拔闸后跑马黄从来都是草带不住的,一闻对方鸣叫立即冲上去一个喷夹结束战斗,这次碰到落头却跑不起来了,张牙停在原地狂叫不止,对方抬起头来张开一付大红牙,不慌不忙左右摇头摆脑的,突然冲进来一夹,跑马黄居然浑身一抖平生第一次向后退,落斗继续再进一击,跑马黄再退,非常明显牙齿是对方硬,不过两边差距不大,否则早就别头落荒而逃了。
落头一路进攻跑马黄一路防守,一边见招拆招一边徐徐后退,退到栅底两个大腿撑牢,突然套进满嘴一个双劲夹,只听得山崩地裂咔擦一声巨响,落头受到重创别头了,跑马黄险胜第一局。第二局还是如此的打法,落头一路上风口打到栅底,跑马黄后腿抵住栅边,满口重夹合钳,落头又是别头。
斗好满场哗然,薛明评价是,落头攻击力胜过跑马黄,但是打人可以抗打不行,还是输在级别上,跑马黄绝对是虫王级别。
斗完落头当天晚上吃夜宵去,张美女极为得意,言语中有责怪老赌没有魄力的意思,自己的虫王不敢斗,等人家放扣等到啥时候?我这时已经明白这个美女赌性有点大,我本想劝说几句,斗蛐蛐以玩为主,千万别把赌钱放在第一位,还没开口,突然王木壳插上一句:今天老三也在观战,我说没注意到,老赌证实是在后面观望,我无意中讲了一句,那年的异虫王大战,他们输得太惨了,林林从虫界蒸发至今仍是无踪迹,莫非老三还想来报一箭之仇?大家哈哈一笑,这个手下败将如何还能报仇,就算来报仇也不是对手,我想想也是,是自己太能联想了。
小金这年从国庆假期来上海斗虫,一直到月底才返回。本来是冲着师兄王木売来捧场的,结果反客为主了,因为王木売的杭虫再凶,碰到山东虫总是下风多,这样一来王很没面子,二来随着王木壳的有生力量被逐步歼灭,主斗就变成金不换了。
几场盘肠大战过后,王木壳虽然也有重磅押中的时候,但七七八八其他蛐蛐输得更多,总账已经输了不少,这个人是纨绔弟子,面子薄好胜性强,我和老赌一看苗头不对,马上提议王木壳的杭虫少出或者不出,今年我们主斗帮金不换的山东虫,明年全部杀到山东去收虫,王木壳心中不服,执意要出杭虫,于是我们看到王木壳的杭虫出场就象征性凑个份子花意思意思,金不换的山东虫出场我们就多帮点,这样导致了王木壳心中更为不满,干脆就赌气只斗自己的一棚虫,斗到十月中旬加上他老婆张美女赌性非凡,已经差不多输了个精光,王怕他老婆继续恶赌不可收拾,干脆就不带她玩了。
我先发现王吃香烟从前门降为飞马,从发香烟到伸手牌,晓得情况不妙,与老赌商量一下就凑了点钱算是借给他作为本钱,让他不要再斗杭虫了,有点机会帮小金的两个特特大,好挽回一些损失。王鼻青眼肿后终于也开始听我们的劝,大家开始筹划当年的虫王争霸赛。
这时候一直在暗处窥探我们斗虫的老三出面了,找到老赌直言,希望能约一场,双方多带几条虫,我当时就问你们都是什么人?老三说还是宝山那批人,于是我们盘算了一下,家里还有几条精锐用来打大花正好,就放心地接受了挑战,…… 小金不换的二只特大凶头加上老赌的跑马黄,当年在沙长街斗出名气了,一出场就是对扣,后来几乎臭圈,这时老三来叫板,我们想到是宝山地区的这批人,感觉很放心,于是就答应了,不过要求对方到闸北公园斗,就是王木壳的丈人老张家里斗,老三一口答应了,事先讲好三千台花,五千入栅,大家均认可的,作为一个人来讲是天窗,作为一个团队来说,也是小数,何况我们这边对这3条虫充满了信心,于是王木売早早赶到闸北公园去安排斗场,我们也在做准备工作,金不换特地关照,袁大哥的棍子虫带上,此虫比斗上风面大,何况斗到现在都是一口定胜负,绝对是好虫,这个厘码我们也是空档,于是我把安徽茄皮紫也带着了。
世界上许多事情叫做无巧不成书,正在准备大战,薛明带着几个人来斗虫了,一看是虹镇老街的老杨,于是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约好当晚的一场大赛,对方是宝山地区的虫友,薛明马上问我,是老三介绍的?我说是,薛迟疑了一下,说奇怪了,我昨天刚刚碰到老三,问他约不约,他说没虫斗呀!于是我邀请他们不妨晚上一起,大家互相会虫如何?老杨也同意了,于是约定当晚八点在66路终点站民宴路等,大家分头回来作准备。
当天我们一共出了八条虫,六条是小金的山东虫,一条是老赌的土虫跑马黄,一条是我的安微虫茄皮紫,杭虫已经不再出场,出场也是不堪北虫一击了。当天晚上我们三方出场时,只见老三和小李是熟面孔,其他几位均为陌生面孔,不过后来又见过几次,大家都装着不认识而已。
老三见到薛明和老杨也来了,觉得十分尴尬,马上就解释说这是小李的虫友,他们今年玩的是山东宁津,乐陵虫,现在有几个大凶头,希望能敲点花米的,因为与你薛明有交情,不要赢你的钱,所以回绝了,云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木壳当时就不开心了反问道:你们的山东虫包赢了?我们也是山东虫呀!只要叠上,花米你们讲,肯定满足。
我突然发现老三在笑,一种很阴险狡诈的笑展现出来,当时也想不了这么多,于是大家开始会虫。老三突然问薛明,我们台花已经讲好了,老杨准备斗多少?老杨说台花可以满足,再多不要逼了。
老三与小李他们商量一下,宣布,我们今天有几条虫希望敲点花米的,大家分成上下档如何?王木壳与金不换,老赌商量之后,推出三条上档,五条下档,老三他们推出三条上档,三条下档,老杨推出三条下档,于是大家开始监龙形,就是以目测比大小,令人意外的是我们推出的三条上档与老三推出的三条上档居然全部配得上,我们的五条下档也全部配上,当时还觉得挺好的能够全部配上,比斗有一个大问题,总是配不上,实际上是一个占便宜的心理在作祟,大家都想占先,不想吃亏,老制的队伍渐渐扩大,等到大部分人成了老制,这个会虫比马拉松赛跑时间还久,横看竖看看了半天,最后还要制,结果变成会不上,如果不是后来又出现吊斗的新玩法,这个蛐蛐是玩不下去了。
从这次斗虫之后,我得出一个结论,如果在比斗中过程中很乐意吃点亏,而且非常爽快同意斗的,一定要当心,这个里面肯定有妖蛾子。当时我心里有许多疑惑,但是不能讲出来,居然这个三个上档的蛐蛐推出来之后,老三和小李仅仅只是看了一分钟不到,即把6条虫分别叠好让我们看,这是表示他们已经同意斗了。
放在过去嘴巴上说对方太大,自己吃亏,一面反来复去的看,还要验对方是什么品种,什么青不斗黄,长不斗宽像背口诀一样,没有五分钟不可能叠上的,我们这边是金不换和王木売主斗,我和老赌在旁边看,说实话对方的三只蟋蟀都是好虫,一看牌架皮色门面就晓得,问题是如此的正码,35点,40点,45点,基本上下也是2点,而且是小2点,这种会虫让老赌来会,他这么制的“制伯伯”恐怕也不好意思说不斗了,何况是张聋彭两位弟子,身份已经摆在那里,斗虫识虫市级码子,有钱人大户人家,场面人面情面这三碗面肯定要吃的,场面上一定要拿出腔调的,于是点头同意,老早会虫只能2个人看,其他人不许看也不能讲话的,否则笼型比到天亮也斗不起来。大家同意斗马上踏上,粉笔做记号,开始加水加饭落雌换三尾。
一面看下档的几只,我们与老杨叠上三条,与老三叠上二条,最小的一条就是我的茄皮紫安徽虫,集中营关了七天的棍子虫。
当时翻角子,正面大反面小,一翻反面,先斗小,一对下档一对上档轮换斗,第一对是我的安徽虫茄皮紫,从邮局寄到上海,好比现在网上购物,快递送到家,但是老早邮局没有快递的,一只邮包一周邮到算邮政局给面子了,这只茄皮紫底板老足,真正好虫,竹筒里闷七天靠一段馊黄瓜活下来,到了上海养了几天又是活龙活现了。
这天叠上老三一只黄披袍,龙形对方大一圈,实际上重量差不多的,茄皮紫是只棍子虫,腰档一团肉,硬口虫,已经五路上风皆轻松拿下,这天碰到老三的黄披一刁,再往里一拉,最后朝外一摔,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杀!
王木壳得意洋洋说,老三你今年的虫一般性呀。老三笑笑打个哈哈。第二对斗大,轮到上档小金的铜铡刀,叠上的又是老三团队,这次是换了金不换的虫师上场打草,老三发言了,霉头触到曹家渡了,碰到虫王铜铡刀,台花!王木壳试探他:你怎么知道是铜铡刀?老三应答如流:小金的四斟半铜铡刀全上海滩上谁不知道?特大凶头,有名的密电码!
原来这个铜铡刀打口是一口夹住轻轻的抖三抖,我们过去叫拍电报,这三下连续抖好不松口,等一拍再重重地一抖,任何大将元帅放开绝芡无牙。这个三下之后再一下,乃是世界上通用的密电码,呼救信号,滴滴滴,嗒。所以我们叫铜铡刀为密电码,没有想到老三晓得了一清二楚,一个疑问在我脑子里升起来,明明知道这个凶头还来叫板,老三的虫看来也不得了啊,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们过去叫认凶斗,什么情况啊!我拉拉金不换咬了耳朵让他小心点,小金很平静,深深的点头答应了。
老三一条虫是一只正青红牙,深色面整皮一色,青尖翅,老红牙挂筋,大六足黑斑苍霾,大四平相,大头大项大牙,确是一条好虫,一看就是大将风度,我们都暗中喝彩,好一条正青红牙青尖翅。
老三放刁就是台花,金不换不中计,好,你要放刁我便陪你,就斗台花玩玩!旁边的王木壳沉不住气了,跳出来要求宽点,老三头摇得象拨浪鼓,咬定只斗台花,双方都僵持,我叫开闸斗虫吧。突然小李子冲着王木壳讲,放政策可以接点。
说句题外话,场子上放政策一个愿放一个愿接,虫主只要放出政策,倒一扣也是愿赌服输,旁人说不得什么,虫主放八折,你想要七折可以八折不要,对方如果再放到七折你就接,不放也就没,你也不能讨要七折。
下盘虫主不能主动讨扣是有腔调玩家心照不宣的共识,因为有诱导的嫌疑,属于不上台面的。这里王木壳已经熬不住了,马上七折,对方不要,六折开始接,我看王木壳开始时一个一个放,突然他老婆张美女站起来十只一放,老三带来的几只陌生面孔开始接扣,监板这天是薛明,他一看这两个人也不认识,于是声明,上档花米较大,要花的统统下来,于是王木壳夫妇拿出两万现金,对方也摸出一万二。加上金不换台花斗五千,我和老赌各派到五百,也是重在参与。我当时只是以为王木壳外面调到钞票来博这个铜铡刀了,希望能够打个翻身仗,没有想到王木壳居然把家里一只老古董卖掉了。
王木壳是出身大资本家,家里文革受冲击,惨遭抄家,后来落实政策抄家物资发还了,其中有件国宝,乃是唐朝的一尊金佛象,是当时西藏吐番王松赞干布送给文成公主的聘礼,佛象雕的是藏传佛教的佛主宗喀巴,重量有整整五公斤,外面包一层薄铜,里面全部是24k纯金,实乃一件无价之宝!别说是有出处的文物国宝,就算什么都不是,光是这些重量的黄金,价值也令人瞠目结舌。
王木売的父亲是上海物理研究所的专家,文化人多的地方多少讲政策,再说一个表面看似铜菩萨又是外国人,大家也不认识,所以没人当回事,后来落实政策还给他家了。实际上是一尊金佛象,而且是唐代的藏传佛教佛主塑象,是一件世界级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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