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虫王传奇】(第七回)
【蜈蚣虫王传奇】(第七回)作者;袁立
虫坛精英汇集将军元帅决战
当金不换表示有意与黑披一决雌雄时我当场表态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一个船台上的虫友怎能互斗?金不换说,我们是一个船台上的,但林总、老爷叔并不算的。我又劝道:这个蛐蛐归根结底是老赌亲手逮到的,你忍心把老赌的蛐蛐斗败?
反正老赌是肯定不忍心和你斗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千万不要起这个念头,否则朋友没有做了。
其实我是见的多了,再好的朋友千万不能对赌,赌到最后总有不开心的事发生,我们老板圈子里经常有人为了赌博翻脸吵架。好在金不换还是给我和老赌面子的,表示此事到此为止,绝不再提,我听了很是欣慰。
过一天林总来找老赌,说是约好了赵侠、高总来上海斗一场,我说我们虫力单薄,无力正面对抗,上海人在上海斗总是要点颜面的,到时虫也出不来怎么玩?不如让金不换来主持,他今年收到的虫又凶又多,在苏北地区已经无敌了,我们加金不换组成沪苏联队对抗绍兴杭州的绍杭联队。林总大呼好主意,立刻同意,于是大家约好在第二天送虫,第三天开斗。
这里正在四处奔走调虫准备展开一场南方地区的区域会战,老杨气呼呼的跑来告状,原来与我们隔壁弄堂的小头兄弟俩斗虫斗得打起来了,这个两兄弟年年斗虫年年下风多一只,水平实在是不行,今年开始全上风,弄得周边没人与他们斗虫了。
于是小头兄弟俩有生之年第一次鼓起勇气竟然约起老杨斗虫,老杨应战后连吃下风,发现斗的怪现象与那年与老三斗的一样——都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提出封盆洗澡关24小时复斗,台花翻倍,小头兄弟俩坚持不肯,结果双方打了起来,老杨人多把这对宝货一顿胖揍,打的鼻青脸肿狼狈而逃。老杨来告诉我们,这对兄弟肯定有药水虫的诈骗谦疑,要我们千万当心。
这厢里老杨的茶还没喝完,老赌又来跑进来告状——今天上午来了几个人,要求会虫,老赌捧出金不换送的两个小虫,反正斗50元,100元斗了玩的,居然也是不会斗,碰到就别头,对方叫他打冲锋草,冲到正门结果从上面跳过去,就是不进口,没交口就不算斗,对方很是不开心。
我讲啥人?老赌讲老早年年来斗的阿良一帮人,住在海伦路上的。我判断今年药水已经普及了,马上通知大家停止马路上一切跷屁股小局,老杨随后又改进了一种新规则:斗之前讲好,开牙起叫领到门前别头,别头的算上风。这下子许多人吓的不敢斗了,一问都是原来年年碰到的人,那几年一部分以前是清水白饭的人,受到利益诱惑开始也开始走上了歪门邪道,再后来越来越多了,大批的正派虫友吃了亏,胸闷无奈退出虫坛。
我们只能与自己认为可靠的虫友一起玩,坚持先洗澡,关24小时已经成为一个制度,虫界的新时代至此开始。
接到我们的通知后金不换很高兴,让他来主持上海地区的赛事,他是一万个情愿加自豪,我当初提出来是有道理的。首先他是张聋彭的关门弟子,现在老一辈的大师已经退出历史午台,下一辈的优秀者精英人群中间,薛明本来是佼佼者,可惜债头没讨回来,窑家失信,威望下降,吓得人家都不敢叫他做监板,精神郁郁寡欢了,身体也随之开始走下坡路,已经不太参加活动了。
王木壳是张聋彭门下大弟子,第二代年轻虫友中的一号斗模,但是亡命天涯,音讯全无。硕果仅存的剩下就数金不换了,他是张聋彭门下的关门弟子,苏北地区虫友们在上海的代言人,可调动苏北境内所有虫源。
其次金不换曾经有过一只虫王后翠,和王木壳一同引进到上海参加虫王争霸赛,一举建功引曝一场正邪两代人的世纪大战,将林林,老三这帮害群之马赶出虫界的同时,也害得老工人别气输掉一只劳力士金表,这段传奇故事也是家喻户晓传遍了江湖之中。
可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忘记他的身份,毕竟是个体户,资本有限,一旦碰到敲高花的人,会被停在杠头上,结果还是发生了这么一次难堪的场面,说来话长……
为了这场大赛,小金不惜一切代价全力以赴,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他希望可以完成师兄王木壳的愿望,一举确立上海一号领班的地位,这是他们师兄两人在学艺时就树立起的奋斗目标。
小金把小旅馆又包下一层,请来江苏地区的几位地区领班捧场,如杨州的谭子X,无锡的张X,常州的李东X等人,均是资深虫友也是金不换的虫友,为各领地方风骚十几年的玩家。加上他自己的一棚精华,三十几条好虫将军,统统调兵遣将到了上海。
当天下午老赌和我将黑披送到旅馆给金不换看,言明这只黑披肯定放在绍杭联队里,老赌的意思是你看看清楚,到时遇上了能台花就台花,不要吃哑巴亏,应该说老赌是念两人感情一片好意。
小金看了认为是好虫,心里明白今年的虫王争霸赛就是锅里斗了,但他认为上风面应该是乐陵黄高一些。而且他始终是坚持这个观点,对于这个黑披袍有两点看法。一他不怕,从任何角度来看,乐陵黄绝对不输给它,这是先决条件。
二、黑披的虫主是老爷叔和林总,不是老赌,所以不算自己船台翻船,自相残杀,当然最好不帮,如果对面逼花也没办法逃的。我和老赌当场表态:我们肯定任何一方不帮的,这江湖义气,男人的原则性问题。
我有一条原则,凡是我的将虫今晚出场叠到了好朋友的虫,而且凭我经验今天肯定是上风,我就找理由不去了,让字号里其他人去斗,输赢与我无关,我不与好朋友赌钱。
平时斗地主小玩玩可以,搞大了马上关掉。赢了,人家心情糟,输了,自己心情糟,关键还有面子问题。雄性动物都是争强好胜的,刚开始玩小钞票没多少,但输了没面子,总想赢回来把面子扳回,最后就越搞越大,搞到一定尺寸了又变成钞票也重要了,这时心态更差了,判断也不再冷静,凡是赌博伤筋动骨的人多数都是自己逼死自己的。
所以我认为如果黑披今晚出场,只能放在金不换这边,如果老爷叔、林总执意放在杭州字号,则我和老赌不参加。
后来与老爷叔、林总他们商量下来有点两难,赵侠已经表示这个黑披是虫王了,尽管他的栗壳紫是一条七路上风不开斗的大元帅,但是老赵是很有战略思想的人,讲话中我们听出他的栗壳紫不希望碰到黑披。
大概率就是输米输虫输面子,唯一办法就是放在同一个字号内。但是也不能放在杭州字号里斗金不换呀,我坚持不参加,老赌也支持,最后老爷叔碍于情面也表示不参加,我们三人当天只到场,但不帮花。
林总脑子好,讲明出场放在杭字号,注明不与金不换的虫斗,其它人都可以斗。我看林总把话讲到这个份上,确实也是有所让步,也只能勉强同意了。
当天下午杭州绍兴方面的虫也送到金不换的旅馆,专门开一个房间,工作人员双方监督下洗澡,关禁闭24小时,我方委托老杨总管,老赌、小王均参加当义工。杭州方面赵侠委托甲鱼小X监管,这也是杭州虫友中一位资深虫友,在宁阳地区虫贩子中人脉极广,仅次于现在的赵连X。
金不换回来之后即把小马调到南通作他的驾驶员,承诺让他每月一次可以经常回家探亲,这次小马和小王,两个山东老乡汇集上海,开创了早期初级公养的管理工作条例——由山东老乡参与在虫房当工作人员的先例,后来延续至今,在金不换、甲鱼小X,老赌三个人的指导监管下,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出虫时按上下分两档,杭字号黑披与栗壳紫二大名将双双叠牢小金船台两只46点的特大凶头,金不换的乐陵黄前文已经介绍了,特凶特大,扬州地区的一号,还有一只特大凶头是独脚,号称白紫,我觉的是淡紫,超级死人骨头大白牙,大斗大项大五足,据说是天独,唯一的一条大腿特别的粗壮,我想如果是双腿绝对可以角逐一下当年虫王。
这条虫少个脚依然是元帅级,色好,实际上头盖项皮乃是淡紫偏淡色烙,顶门面孔漆黑,扁白斗线半耳环哑叫声,确定为紫虫中的极品,接近白紫或者可以称为草白紫,与草紫黄并级。
如果是真白紫乃虫王现身江湖,五百年一遇,可与紫黄并列异色虫王之魁。此虫我们后来认真的观察过,特别之处很多,一是项皮上两个黑点蟹眼呈块垒突起状,蟹眼周边遍布细粒,用高倍放大镜看出来,全部都是突出来的小圆点,乃是一种有规则的起砂粒,也是一种小异,此虫一身银色圆翅拖到蛉门盖住,实际上是一只淡紫银翅督,是一条可遇不可求的极品,电警棍斗了十几路上风,由杨州一个开饭店的小老板在宁阳小孟收到的,因为抓住时即独脚,仅花一百元收入,是拣到一个大漏,扬州地区斗了臭圈,被送到南通斗又是连续电警棍,金不换约虫主到上海来敲大花,饭店老板一听可以跟着金老板去上海滩闯一闯很开心的参加了,一条虫来一车子人帮花,都以为是去上海捡钞票的,最后大巴车坐满了,只好再全部下车,重新点人头派重要的代表出场。
金不换的乐陵黄踏上了老陆民的栗売紫,从级别上来讲应该是平级差不多,问题是产地不一样,如果同样的宁阳虫,黄麻头生足与栗壳紫生足,都是一样的军长级,这是讲生足,什么叫生足,龙形,皮色,底板。三大类统统达到一流的标准。
什么是标准?龙形中主要看头,牙,项,衣,足,肉质,这六个部位长得好才叫好。体型再细分又是十几个部位,以后再讲。皮色,最好是一张皮,正皮正色最好,是什么色就是什么色,青,紫,黄,清清楚楚的。
间色也出将甚至出王,紫黄、白紫、赤头红砂青、紫金玻璃背、包括乌背黄等等都是历史上的虫中霸王,只是与正路正色的大将军来比较,间色虫出将概率偏小,所以看虫一张皮很重要。
底板:我的经验就是看衣翅的角度,越竖的直越好,90度不行,70度总是要的,大翅50度即可,一声叫也是重要,叫声的力度代表了虫体的素质,所谓的底板,蛐蛐的身体素质之强弱,宗气之浑厚苍雄全在一声叫,和人一样的,身体不好或者生病中的人说话也是病怏怏的。
同样的军长,也有差别,乐陵黄的军长与宁阳栗壳紫的军长又不一样的,为什么?因为乐陵的黄特别凶,好比打仗,湖南军队特别厉害,我们讲无湘不军,缺少了湖南人的军队打仗总是不行的。
太平天国广西兵,横扫半个中国,碰到湖南军队不行了,最后被曾大帅的湘军消灭。中国相对来说还是北人好勇南人善战,什么意思?北方人有那么一股冲动劲但无纪律,打仗是团队项目,南方人是将血性和纪律兼容得最好的,别看南方人斯斯文文路上撞一下都不声不响的,日本侵华战争打得最惨烈的地方都在南方,比如淞沪会战,北方几乎没抵抗。
这是地区差别,王牌军与地方军,同样是军长,军衔可以高一级,地方军最多中将,王牌军可能是上将,此将不是那将,林彪是军长,一般的军长根本不是他对手,打斗起来肯定有差异,最终会分出胜负来。
笔者玩虫一辈子了,相信一个道理,人有应果报应,也有命,命运,气数!连的斗虫有虫运的,首先是看碰上了谁,铁砂红牙青不碰到乌背黄就是虫王,碰到乌背黄就是碰到克星了,缺了一口气吃之败仗不算,当天送了一条命,这是虫运霉拖着人也霉。
还是一种更加霉的,两条大将军叠上两条大将军,先斗的一条认为是铁赢的上风,头脑发热摸摸袋袋一把头统统敲上去博一记,没有想到吃下风!花米输掉了,第二只敲不回来了,倒是吃了上风了!
开斗前大家约好不许赊账打空门,结果斗虫一比一打平,钞票输了一大堆。这也叫霉,是霉在出花下注时程序颠倒了,或是老天爷没安排好出场的顺序。
这天斗虫的现状可谓花样百出,现在想起还觉得一切都是缘分啊……
要知后事,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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