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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重生之蟋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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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38
标题:
《重生之蟋蟀时代》
《重生之蟋蟀时代》
作者: 劲秋
2010年,黄山,我正数着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倒霉!在黄山碰到银环蛇这种安徽最少见的毒蛇,我已经够衰的,不过正好被它咬到了脖子上的动脉,我可谓是碰上了衰神中的衰神了.”
乘着刚才脑子还算清醒,我已经写下了遗嘱.不过想想自己那不多的遗产,平时脸皮厚度赛过城墙的我也不免脸红,想到这儿我的头有开始发晕了.慢慢的吸气、呼气.过了一阵子总算止住心里的激动.虽然我没有多少财产,不过出来旅游之前被做保险的大学同学敲诈,稀里糊涂的买了的意外保险,虽然没有花多少钱,但是对于意外保险来说,赔保金额无疑是天价.当时同学开玩笑道:“你小子可注意一点,万一你在鲫鱼背上被一阵山风吹下去.那么我们公司可要倒霉了.”现在想来多亏了买了这份保险,赔保金应该够老爸、老妈以后的日子稍微舒坦一些.辛好自己没结婚,没有拖累别人.
头更昏了,这银环蛇毒果然厉害.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眼前越来越黑.附近被捉住又被我在清醒的时候放生的“黄大头”的叫声又响了起来.可是我的听觉越来越模糊模糊,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慢慢的吸气、呼气.不知不觉呼吸竟然自动按照外公教我的“形意门”法呼吸法在经脉中动了起来,气自鼻孔吸入经眉心过百会演脊柱而下从尾椎而上导入丹田,纯练后浊气一路下从口中呼出。小的时候怎么也练不来的气感却在临死前找到了感觉.
虽然听不清声音,但是我却想起以前捉蟋蟀的日子.后来再也抵抗不了睡觉的诱惑,我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觉睡得非常难,就像晕车时想吐却吐不出的感觉.就在自己认为将永远这样昏睡下去的时候.我突然眼前突然有了光量的感觉,用力的抬起眼皮,一阵刺眼的光线又让我赶紧闭上眼睛.渐渐适应了光亮,再次睁开眼睛,之间一个手拿手电筒的小男孩正站在我面前,原来光源就是这把手电筒.看向手电筒的主人.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
“这时谁家的孩子,跟阿龙那小子小时候长得可真相。难道我被人救了?”面前这张脸依稀像是记忆中好友阿龙八、九岁时的样子.
“伟哥,虫子捉到了,把石头放下吧,你不觉的累吗?”“小阿龙”说话了.
“啊.”在他的提醒下,我才发现我现在正猫者腰,两手正保持者将一块大概四五十斤重的石头一角掀起的动作.此时两只胳膊传来的酸涨感觉让我再也承受不住了.两手一松,石头被摔到了地上.带起了一片浮尘.
不自觉的揉了揉两只胳膊,酸张的感觉还没有彻底消失.但是自己眼前的这对细小胳膊确然我感到茫然,我的丰满的胳膊到哪里去了?
这时,阿龙的声音又响了:“伟哥,你好厉害哦,怎么重的石头你能抬起来那么长的时间,小学校里边你的力气肯定排在第一。”
“小学校、伟哥!难道我回到了八十年代!”想到这,我的脑子陷入当机状态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39
第一章 不一样的世界
“伟伟,起来吃饭.”老爷的河北话隔了二十年再次传入耳中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
“起来了.”答应一声便赶紧起床.
洗漱后,来到饭桌前.喝着工厂食堂打回来的稀饭,时不时的夹上两筷子免费附送臭小菜,这种感觉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尝到了.
吃完饭看着上一世3年前就已经去世的外公麻利的收拾碗筷的动作我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说了半天,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抱歉、抱歉.不过这也不能全部怨我,毕竟我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不过通过昨天一夜间灵魂的融合,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不少事情。
我叫卢伟,虽然我比较反感我的名字,不过我非常庆幸自己不姓杨.今年十岁,身高1米5体重,200斤,不好意思搞错了,那是我前世的体重,现在我仅仅40公斤.长相吗,前世的时候很多人说我长得象孙楠,不过那时我的身高和宫城良田一样.虽然我不知道孙南的身高体重,不过我只到我和他看起来差不多.为什么,这得要感谢我外公和我老爹的基因让我生就了一个大四平象(蟋蟀术语,形容一只蟋蟀长得高方阔后齐全),因此突起的肚子在我那高海拔的胸围下并不显得突出.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象阿诺(50岁左右).
今年是18年夏天7月25日,昨天一夜的休息就让我继承了这个世界小我脑中的一切.这是一个与我生前所在世界不太一样却非常类似我前世的异世界,例如同样发生了文革、学潮事件.不过不同的地方也有不少,就我老妈一家而言,本来应该去世的老爷现在仍然在世,本来应该南下不久又回到老家的大姨却留在了芜湖,本来应该在淮南的二姨却落户到了上海。至于舅舅、三姨也没什么变化,仍然呆在河北老家农村,至于老爸家的叔叔阿姨们倒是没有太大变动。
我们家里,老爸老妈和上一世一样,老爸因为在去年的治安政治活动中的突出表现被调到检察机关,老妈则在厂工会担任比较清闲的职位。老爷目前退休在家,平常除了下棋之外,每天早上还要出门练拳,他可是形意们的高手。看过红旗谱的人肯定会记得手拿大铡刀的朱老忠的形象,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我外公就是创作朱老忠的原型人物之一.与上一世不同,这一世因为老爷的身体状况良好,我从小的时候就跟着老爷练武.怪不得我这对不起眼的小胳膊能掀起那么重的石头.
上一世的时候,玩蟋蟀是我最大的爱好。十来岁的时候就为了捉好蟋蟀半夜闯过坟地,更是从蛇窝里逮出过将军蟋蟀.至于捉虫时遇到蜈蚣、马蜂那更是常有的事.否则我也不会一时大意,给毒蛇咬死了.可是我还不够专业,没有象我的一位亲戚一样为了捉一只叫声听起来非常好的蟋蟀半夜翻进了某县公安局长家小院中,虽然虫子捉到了,不过人也被拘留了半个月.还好,蛐蛐被他的朋友事先带走了,后来那只蛐蛐在合肥大胜十来场.为我哪位亲戚赢了不少酒钱.
算了,扯远了.现在我该计划一下这辈子怎么个过法.上一世我也混了个本科学历,不过在那个研究生找工作都非常麻烦的时代,家人在我教育上的投资仅仅能够保证我自己挣口饭吃。亏大了,所以说这一世打死我也不会做书呆子.但是胸无大志的我也不愿成为周同学那样的卷钱疯子?为了挣钱让自己受罪,这显然不符合我这人闲云野鹤似的的性格.
不管怎么说老天爷既然让我重生,我也不能浪费这次机会,总要干点什么吧!先想想上一世我有哪些愿望没有实现,好从里边找一些作为这一世的人生目标。我不信凭着自己多出现在二十年的经验,我会像上一世那样一事无成。
愿望一:捉到最厉害的蟋蟀,这是我上一世时最大的目标。不过想要有厉害的蟋蟀就必须友好的足够数量的优质蟋蟀盆,所以收集上千个蟋蟀盆就成了我第二个目标。养虫必须有合适的环境,所以给自己买上一套200平的房子作为自己的“虫斋”是我第三个目标。实现上述梦想必须有一定的财富作为基础,否则以前玩蟋蟀的年轻人一般都是被称为纨绔子弟的公子哥、衙内爷居多呢!所以挣上足够的钞票算是一个被逼出了的目标,恩就把这个定为第四个目标。最后,在海南买套房子给老爸、老妈过冬,一直是我为人子弟一个心愿,就把这个目标当作第五个目标吧。上一世我对自己的身高体重不太满意,所以长高和减肥一直是我的一个心愿,这两点合并一下当作第六个目标吧。好了,我的目标大概就这么多吧,自我感觉不算什么过分的吧,希望以后我实现目标后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太大的变化。
既然目标已经确定,那么我就应该考虑一下如何实现它们。我现在可以说是标准体形,而且只要我这个暑期不象上一世一样在淮南二姨家渡过.体重应该不是问题。(上一世我在我二姨和三位表姐的关心下,每天吃六顿,曾有一顿晚饭创造了喝了八玩稀饭,吃了五个馒头六个少卖的记录.一个暑假长了20斤。).以后只要注意控制饮食,估计我这辈子再也不会与“胖子”这个称呼有什么联系了。
至于身高,上一世我牛奶可真没少喝,甚至有一段时间到了闻到奶就想吐的地步.可我的个头就是没长高.估计因为我的消化系统不能分解乳糖造成的。没关系,有了上一世的知识,这个问题可以通过喝豆浆、多吃水果蔬菜就可以解决了.(东方人80%左右不能消化乳糖,但是可以吸收豆浆中的丐.吃水果和蔬菜可以增加骨骼硬度.)
至于怎么实现其他的目标吗,现在对于没有养虫工具的我来说现在主要问题是钱,没有钱买不到养虫工具,就算实现了捉到好虫的愿望,但是也没有工具饲养蟋蟀,没有经过打斗,不知道捉到的蛐蛐好坏,这个目标就等于没有实现。
那怎么赚钱呢?炒股,上一辈子太懒,从来不研究股市、不关心财经新闻,PA。开饭店,没本钱,PA。到广东贩点东西回来卖,好主意,不过以我现在的年纪估计人还没到广东就被当成盲流遣送回来了。PA……怎么办,伤脑筋。突然—-两侧太阳穴微微的抽动了起来。
老毛病又发作了.我赶紧停止胡思乱想,排除杂念按照外公交给自己的呼吸法,躺在床上漫漫呼吸起来.
我的头痛是小学一年级时和一群小伙伴玩游戏时摔伤造成的.我从乒乓球台摔下后,后脑着地,当场晕了过去.虽然到医院检查没有查出什么,但是从此以后,我就落下了不能长时间集中精力思考问题,否则就会头痛难当的病根.
因为有了头痛病,我小学一年级就成了留级生还好,毕竟学过一年,第二年我的头痛病稍有好转,领了一张区三好学生的奖状回家.从此以后家里人并对我以后的学习非常放纵.所以,上一世我才能有充足的时间和借口在没人干扰的情况下捉蟋蟀.
不知过了多久,头痛终于稳定下来了。也许是上一世临死前找到了的气感和这一世所掌握的运气方法对治疗我的头痛有帮主,刚刚运气一刻钟头痛就缓解了.
无聊中突然想到好像忘了什么事,对了,昨天好像和阿龙捉了只蟋蟀,昨天刚到这里一时不适应,还没来得及看呢.不管了,蟋蟀无论如何在我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到阿龙家去看看蟋蟀再说.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41
第二章 正三色
我生活的工厂大院位于安徽省合肥市的城郊区,占地一百多亩.形状像个直角梯形的大院分为厂区和生活区,厂区位于大院西南拐,大概占到大院一半的面积,生活区有子弟小学、幼儿园、卫生所、食堂、澡塘、足球场、篮球场、电影院、开水房、饮料房,当然还有供职工住宿的楼房和平房.工厂的历史比较悠久,属于中国建国后建立的第一批企业,工厂因为所生产的特殊产品在整个安徽甚至华东地区业内有不小的名气.
因为外公退休前是厂长的缘故,所以我家住在厂里仅次于老红军平房的干部楼里.(外公为抗战干部)这个两室半一厅的房子里。老爸老妈自然有他们的房间、外公肯定也有一间、至于我这个十岁的小鬼吗,哼哼,我也有半间(6平方左右的小房间)。
阿龙则没有我的运气,他老爸虽然是个高级技工,但是在现在还没有分配楼房的资格.所以这小子家住在大院西北的平房区,离我家也就五分钟的路程。他家附近的这一片平房区也是我们大院里将军蟋蟀的产地之一,好像昨天晚上那只蛐蛐就是在他家附近捉到的。
到阿龙家的时候,他正在他的姐姐阿霞指导下写暑假作业。我们虽然上的是子弟小学,但是学校的教学质量还是不错。虽然老师的学历可能稍微差了一些,但是教学上却是有板有眼毫不马虎。就拿校长亲自上的自然课为例,上一世我六年几的时候天天测验,如果得了满分,你今天没事了。但是,如果你的答案哪怕是出了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恭喜你,你将享受至少把错误题目连题目带答案默写十遍的处罚,如果有一遍默写出了错误,又是十遍的默写等待着你。
可想而知,如果你的暑假作业不完成,哼哼,除了老师会义务上门对你一家进行思想教育以外,开学后的两个月,你的别想睡个好觉了,抄写课文的处罚会给你的留下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顺便说一句,暑假作业冲出现的错误也被算在抄写十遍处罚的范围之内。
为了不让阿龙姐弟感觉到我的变化,我特意带来了暑假作业来到阿龙家.每年假期我们已经习惯了一起完成暑期作业,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点点错误被处罚。进门第一件事是跟阿龙和阿霞一起做作业。如果想出去玩,也要完成今天的任务才行.否则不用开学,阿霞这个小老师会替代老师好好教育我们.
还好,对于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岁的我来说,虽然早就把很多东西还给了高中、初中和大学的老师,但是小学三年级的作业对我来说还是非常容易搞定的。于是,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语文、数学《暑假作业》课本上的作业就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语文的课文抄写和几篇作文了.刚准备问阿龙昨天捉到的那只蛐蛐情况如何时,却看到阿龙那小子抓耳挠腮的样子,和阿霞那一脸气鼓鼓的表情.于是我连提也不敢提看蟋蟀的事情了.
不知为什么,上一世我特别怕比我大几个月的阿霞.别误会,我向毛主席保证我不是怕老婆,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但是彼此从来没来过电.可能是她义正严词教训人的形象让我怎么也受不了的缘故吧.
既然没办法看蟋蟀,我就干脆练字算了,上辈子,我的字写的那叫一个丑啊,所以这辈子我准备好好练练字,又是一个小时的时间,抄完了一篇课文后我又顺便驺出了两篇作文.
看看时间,厂里快要下班了.便乘着阿霞淘米煮饭的功夫告诉阿龙让阿龙下午到我家来,还特意嘱咐他一定要把昨天捉的蟋蟀带上。
回到家吃饭,睡觉。大概下午1点钟的时候,阿龙到了我家。
“伟哥,蟋蟀在这,你看看。”
接过阿龙递给我的罐头瓶子,我不禁大皱眉头。现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特别是我们这些工厂子弟,蟋蟀盆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所以大多数人养蟋蟀只能像阿龙一样,把罐头瓶内垫上泥土再在罐头瓶盖扎几十个孔,用这种人工蟋蟀盆养蟋蟀。罐头瓶子因为是玻璃制成的缘故本身不透气,虽然在盖子上打了眼,瓶子里还是非常潮闷.蛐蛐呆在里面就像人呆在蒸汽裕房一样.
“一定要买些蟋蟀盆,否则养不好蟋蟀。”看着罐头瓶,我下定了决心.
来到老爷屋里,将蟋蟀放在光亮的地方观看。这只蟋蟀乍一看并不现眼,但是落入我这完了二十多年蟋蟀的人眼中就完全不同了:头大项长背肉丰满,整个蟋蟀看上去就像一块麻将牌。蟋蟀按照体形划分可以分为上百种,常见的上品体形有:四平相、圆棍、枣核、小头大腰包、柜台、大头尖捎。“麻将牌”是大四平相的通俗形象的叫法,这种提醒高方阔厚四字齐全,蟋蟀生就这种体形已经非常难得,而生就这种体形的蟋蟀成为将军蟋蟀的比率也非常高,所以这种体形自古被所有蛐蛐玩家所偏爱。我手中的这只蟋蟀生就的就是这种体形,仅仅是体形这只蟋蟀就让我心中暗道一声好。再看其他部位吧。
头色很深,在阳光下隐隐透出紫气,整个脑袋呈圆形,仿佛是一颗熟透了的深紫色葡萄透过表面那层白雾想外发出宝石般的光芒。斗线(蟋蟀后脑部的两条对成竖纹)笔直与耳环(脑线两旁的一对耳状竖纹,每一只“耳朵”由两根竖纹组成,竖纹有的连接有的不连.)都是深黄接近金色,纹路粗细适中,斗线两边毫无麻路,透过后脑那层白雾(白色茸毛,玩蟋蟀的人称之为雾)也非常显眼。两腮部位突出,蟋蟀的牙齿一定不小。一对眼睛乌黑发亮向前突出,后脑高抛,星门前冲,这蟋蟀的牙肌应该非常发达,打斗起来一定发口沉重。两根触须长得即黑又粗,须珠“须与头连接的突出部位”洁白透明更明显大于常虫。这两点更让我确定了这蟋蟀头部肌肉非常发达。
两颗须珠间两道银色的细线若有若无地连接在一起,这两条细线被蟋蟀玩家成为眉毛。这只蟋蟀的头部除了脸部和牙没有观察外,其他的地方生得非常好,我非常满意。
蟋蟀的脖子看起来平常得很,但是在我眼里却生得非常好.包扎松紧适度,即不会影响蟋蟀头部用力又不影响腰部的活动;再加上项上那层白毛下隐藏着的深蓝色。估计虫子毛退以后就是“铁皮蓝项”。我脸上不自觉的又露出了笑容。
蟋蟀的翅膀虽然破掉几块,不过金色翅色干枯的仿佛没有了一点反光.蟋蟀的六条腿上带着暗红色的斑纹,大腿粗长,小腿圆健,肚肉雪白,白尾修长。肛门很小。
转动罐头瓶子,从蟋蟀的侧面看看蟋蟀的牙色。整个侧面连同牙根都是火红色,而且闪烁着蜡光。蜡烛红牙,数年难得一见的珍品。
看到这里让我有放声大笑的冲动。“紫头兰项焦金翅,一对红牙斗三秋.”依据古谱歌诀突然引入我的眼前。“正三色”,古谱异色好虫,三秋上将军。“老天你为什么这样,这辈子我刚来就让我捉到这条好虫,让我以后怎么过啊.”
就在我还在意淫的时候,阿龙在一旁问道:“伟哥,这只蟋蟀怎么样,和金头大王比谁更厉害?”
晕死。几年前,动画片《济公斗蟋蟀》上映后不久,老妈看我喜欢,逛书店的时候买了本被改编的连环画回来给我当作锻炼阅读能力的课外读物。这本书里作者将济公给了罗公子的蟋蟀由一只改成了三只能够力拔山河的蟋蟀“金头大王”、“银头大王”、“镇山五彩大将军”,“金头大王”就是其中最厉害的蟋蟀。这本连环画成了我和阿龙捉蟋蟀最初动力,而捉到金头大王成了我捉蟋蟀的第一目标。前一事,我找到了关于“金头大王”的故事,讲的是张学良的弟弟在北京从自山东老乡手里买下了一只蟋蟀,后来这只蟋蟀成了当年的虫坛霸王。
我无奈的笑了笑,本着治病救人的态度对阿龙说:“阿龙,你看这只蟋蟀从头到尾有五种颜色,这只蟋蟀可能就是‘镇山五彩大将军’。”^_*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42
第三章 第一次出斗
看着罐头瓶里的已经腐烂辣椒,问到瓶子里刺鼻的臭味。我非常无奈。解放后的随着大量的上海技工走向全国各地,捉养斗蟋蟀的技术被广泛的带入明间。但是,因为人民生活水平有限。很多蟋蟀中的大将军、元帅、甚至虫王都被葬送在了这个罐头瓶中。不过现在的人平时连肉都都难得吃一回,又哪来的闲钱去买蟋蟀盆这种奢侈品呢!
我对阿龙说:“阿龙,这只区区这样养就废了.我们要给它换个蟋蟀盆.”
看着阿龙满脸的问号,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现在工厂大院的孩子有几个见过真正的蟋蟀盆?据我所知,厂里有蟋蟀盆的特别是文革前的好盆的人大多在那些被发配到厂里改造的老头手里.至于用现在做出的那些虫盆来养蟋蟀。如果不经过处理.养蟋蟀的效果比罐头瓶还要差.
怎么办呢?从那些老头手里借.不可能,他们大多数是正宗的国民党,六十年代的时候被发配到这里劳动改造的.而我外公则是正宗的土八路.我上一世的记忆中,就连我那“万能胶”的老妈也从来没和那些国民党老头打过什么交道,而我老爷就是因为老家里敌对的地主老财加入了国民党才参加了八路,所以说我们家跟国民党的恩怨是有历史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实在不行,我就用花盆养蟋蟀.虽然效果赶不上上好的蟋蟀盆,不过比起玻璃罐子要强上许多了.
就在我找花盆的时候,阿龙又开口了:“伟哥,刚刚我来得时候,看到刘钢家门口,一群人正在斗蟋蟀.一个上海人在旁边,只要一个蟋蟀连胜只蟋蟀,他就出5块钱买走,你说咱么要不要去斗斗看.五块前可以买多少奶油冰棍啊!”(当时物价便宜,奶油冰棍5分一根,豆沙冰棍3分,那时候我父母辈人的工资也就五六十块.)
看着这下子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我不仅心里骂道:“没出息,5块钱就把你打发了.要是在上一世碰上这只蟋蟀,没有上万是买不来的.”虽然我很想用拳头教训一下阿龙这个“小败家子”,但是不知者不为过.(说句实话我上一世不知为了几根冰棍卖了多少不错的蟋蟀.)
阿龙的话提醒了我,他既然现在能来合肥收虫,说明他自己或者身后有一个上海的玩蛐蛐大款或者组织,而我手里的“正三色”可是一只上等的好虫.我为什么不“如此这般”做呢,先去探探那个人的底再说.
我换上了最好的一件衣服——二姨从上海带来的童装.把“正三色”装进牛皮纸筒(可怜啊,现在还没有竹筒.)和阿龙一起向刘钢家走去.路上嘱咐阿龙到了那里别多嘴,一切我来处理,阿龙连说没问题.
在去斗虫的路上我从野草丛中选了一根壮实的蟋蟀草,做了一根挑逗蟋蟀用的茅草.因为上一世专门在制作茅草上下了一番功夫,所以这根茅草的须被我拉了足有一寸长,看到阿龙眼睛只冒崇拜的表情,一时高兴就把制作的诀窍交给他,不过让我郁闷的是一路上路边的蟋蟀草就倒了大霉,不过看着粗壮的蟋蟀草逐渐减少,我突然意识到以后再找好的蟋蟀草要多走不少冤枉路了.唉,早知到就应该在阿龙家门口教他了.失算.
刘钢家位于大院最北面的荒地旁,因为刘钢的父亲是红军的缘故,所以他家分到了这套小院(老红军干部才能享受的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独门小院,一排工五间).刘钢是他父亲最小的儿子,今年不到二十岁,正在上技校,因为两家老爷子关系不错,我见到他还要喊他一声“老舅”(小舅,北方称呼).
没进院门,透过铁栅栏就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圈蹲在在刘钢家小院里的水泥地上,除了三个大人以外,大多数人都是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或者是和我同龄的小孩.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站在一旁观看,就是他,他就是我上一世影响中每年都来我们大院的那个上海人.脸上始终保持者微笑,仿佛他和这群人毫无关系,不过他的眼睛却定在人群正中间暴露了他是个地道的玩蟋蟀的人.
刚进门就听见嘈杂的议论声,只见一个少年将虫子捉进网罩递给那个站着的中年人,他随意的看了看.将蟋蟀放入竹筒装进身边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然后掏出五快钱递给少年,并且说了句:“小阿弟,有好虫,再来找我.如果我看上了,不用斗就买下.”
少年一声招呼,所有的少年和小孩都跟着他跑出小院,并且发出吵吵嚷嚷声“我要奶油、我吃豆沙.”几个同龄人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我和阿龙.看的阿龙口水直流.
拉着阿龙我们走到刘钢旁边和他打了声招呼.
“老舅好,斗蟋蟀呢,算我一个好吧.”
“是小伟啊,你怎么来了.”
“昨天我抓了了个蟋蟀,听说你家今天有人斗蟋蟀,所以我过来看看.”
“吆,没想到你小子也敢晚上出去捉蟋蟀了,小心你妈知道打烂你屁股.”
“没事,老舅.现在放暑假,我妈不管我.”
“你把蟋蟀拿出来吧,我们看看再说.”一旁周宏插话.
我说了声好,就把蟋蟀轻轻的倒进斗盆中.这时候的斗盆多数就是一个比蟋蟀盆大一些的容器(中号蟋蟀盆外直径大概在12.5厘米),有的斗盆底下铺垫草纸有的则没有.这些所谓的斗盆比起上一世0年代合肥才出现的有机玻璃斗盆差的远了.今天用的斗盆是一个鞋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垫.
“正三色”进入鞋盒后非常稳健,不跳不跑,只是用双须探了探四周的环境,便趴在原地用牙齿整理起了自己的触须.
刘钢看了看蟋蟀说道:“还行,这蟋蟀不算小.”
他的二哥今年三十岁的刘铁给了他一巴掌,说道;“告诉你多少回了,看蟋蟀不看大小,看长相,你怎么就不张记性.”刘铁看了一会对我说:“嗯,小伟,你的蟋蟀还不错,可是没什么特点.二舅教你,逮蟋蟀一定要逮那些头大的,只有头比别的蛐蛐大的蟋蟀斗起来才不吃亏.”
一旁的刘铁的好友周宏说话了:“你们哥俩不要误人子弟了,这只蟋蟀是正宗的“紫头兰项”,是我们大院里难得碰上的好虫.看虫看色才是关键.虫子再大,头长得再突出,色生得不好还是废物.”说完对我说道:“小伟,这虫子你是不是在老11栋旁边捉的?”
我心里偷偷发笑,刘家哥两典型的门外汉,不过哥哥至少比弟弟强一些,知道蟋蟀头部的重要性.至于周宏算是已经入门,在这个蟋蟀图谱缺少的年代,他对于虫子的理解已经远远超过周家哥两的境界.不过,他只是大概的知道民间说法中的紫头兰项,却不知道紫头兰项的最高品种就是眼前的‘正三色’,真正的蟋蟀行家不会仅仅凭借一两点来观察蟋蟀,只有外形、色络、神态结合的观察才能初步判断一只蟋蟀的的好坏,不过没有多年的实际观察和参考图片想要读懂蟋蟀的形、色、神那是不可能的.我笑着对周宏点点头.
周宏说道:“就是吗,我前年在哪里捉了只紫头兰项,一连干掉了大院里不少好虫.对了老曹,那只虫子不是给你拿去了,后来打的怎么样.”
一旁的那个上海人回答道:“轱辘四三”(过了四栅,就是赢了四场.)
周宏是半个上海人,听得懂中年人说什么.他对这周家兄弟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们哥两好好看看这虫子,这可是咱们合肥顶好的蟋蟀.”
我彻底无奈了,“紫头兰项”就是顶好的蟋蟀了,那么我手上的这只“正三色”算什么!不过严格来说,我这只“正三色”算是紫头兰项中的顶级品种,不论从体形还是色络上来说它都算的上万里挑一的蟋蟀了.
我偷眼看了看姓曹的中年人,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过眼睛死死的盯着“正三色”.“他果然懂虫.”我又有了一分把握.
因为,少年们的离去,我斗蟋蟀的对象只剩下周宏和刘家哥俩.刘钢从屋里拿出一只蟋蟀放入鞋盒,他的蟋蟀就在鞋盒子里乱窜起来,刘钢好不容易把他蟋蟀引到“正三色”正前方,两只蟋蟀的触须刚刚接触,刘钢的蟋蟀就如触电一般转身就逃,无论刘钢怎么用茅草挑逗,也打不开蟋蟀的牙,即使被逼急了被赶到“正三色”的这一边也会在刚刚到接近“正三色”的地方就主动绕开.
“妈了个X的,刚才还有牙,现在不光不张牙了,连碰都不敢碰.真是废物.丢尽了老子的脸.”刘钢说道.
因为他的蛐蛐刚进鞋盒就到处乱窜,我根本就没把这只蛐蛐放在眼里.不过无论如何,“正三色”连牙都没有碰就获胜的结果让我非常吃惊.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双方等级相差悬殊、对方蛐蛐毫无斗性、我的蛐蛐身上放了药水.虽然我希望是第一中情况,但是虽然“正三色”等级不低,但是适口就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因此我更愿意相信是刘钢没有照料好蛐蛐导致出斗的时候毫无斗性.
“早跟你说要捉头大的你不信,你看看连碰都不敢,还输给一个小鬼.丢人了吧.”刘铁说着伸手捞出刘钢的蟋蟀随手扔进了墙角的鸡笼,转眼蟋蟀就进了鸡肚子.对刘钢说:“看看,蟋蟀的头要像这样才行.”
我向鞋盒里看去,只见一只刘铁的那只蟋蟀的头足足占据身体的四分之一大小,不过蟋蟀整体生得偏长,足足比“真三色”长了三分之一,六条腿较长,不过稍微细了点不过无论身体的宽度还是厚度到“正三色”就差远了,就连头部的大小也不占优势.这是一只典型的条形大头蟋蟀,条形蟋蟀既无耐力又没有爆发利,这只蟋蟀的虽然头很大,但是没有身体和项的依托发挥不了大头的力度,如同石迁舞关刀,费力不讨好.而且这只蟋蟀头部后脑部分颜色杂乱,斗线时断时连更有些歪曲,身体颜色也比较杂乱,最主要的是这只蟋蟀的头虽然大,但是应该突出的地方一点也没有突出,可谓头大无角,完全是个废物.
果然,刘铁的大头和刘钢的蟋蟀一样还没碰到牙就溜之大吉.而刘家鸡圈里的母鸡有多了一份点心.这次是刘钢动的手.蟋蟀被他们哥两捉到,命运真是可怜.他的蛐蛐体形怎么也比不过我的“正三色”,哪怕他蟋蟀身体在宽度和厚度都增加一草(一根茅草粗细月一毫米左右),结果还是一样.因为大四平象的特点就是平时看起来不起眼,一旦下斗盆里比较后就会发现,大四平象在身体的长、宽、阔、厚四个体形方面都超过对方,占尽身体方面的优势,所以成为大四平象.
刘铁看着我的蟋蟀大呼邪门,而阿龙在一旁问我,“伟哥,为什么他们的蟋蟀不敢和我们的蟋蟀碰头.”
这时我已经确定我的这只蛐蛐的等级非常的高,于是我回答道:“我们的蟋蟀厉害,他们的蟋蟀害怕.”
周宏在一旁插嘴说道:“小子们,让叔叔来教你们吧.你舅舅他们兄弟两的蟋蟀身份(等级)不够,打个比方你们的蟋蟀如果是老虎的话,他们的蟋蟀就是狐狸,狐狸碰到老虎,只有逃跑的份,哪里敢招惹老虎呢.”
说完,他不再搭理一头雾水的阿龙,拿出一个竹筒,将一只蟋蟀倒入鞋盒,说道:“小铁、小刚,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正宗的大头,老曹,你也看看,这只蟋蟀时不时比前年你带走的紫头兰项的档次还要高.”
“正三色”的对面终于出现了一只没有逃跑的蟋蟀,这只蟋蟀从头到尾呈倒三角状形,头项部分占了将近体长的一半,两条大腿又粗又长,特别是大腿最后一节脚势部位(类似与人的脚掌)比常虫长了近三分之一,一颗圆滚滚的钢珠似的脑袋镶嵌在宽大的项上好一只大头尖稍啊(古谱称为海狮形).此外,虫体淡青一色,头皮如玉,淡白色的斗丝上偏粗,斗丝顶端和两旁分出不少同色枝桠,这就是所谓的麻头.
每每看到正宗的麻头,我都会想起中学语文课本对《促织》篇“青麻头”的解释,那真是胡说八道,误人子弟.课本上的解释仅仅是斗丝‘开花‘状的麻头.青色门蟋蟀中‘麻头‘本身就可以作为一个大的分类,仅仅按照色络深浅就可以分为“淡青麻头”、“麻真青”“重青麻头”三种,“淡青麻头”本身又有“玉色头皮”和“青黑头皮”之分。可以这么说只要蟋蟀头部都似顶端或者两旁有麻路就可以称为“麻头”。不过麻头中最为出名的就是“青麻头”,而正宗的“青麻头”必定一身青色,项上长满青毛翅膀上罩满青砂,白腿长脚,在阳光下翅上微微泛出红光。银色斗丝两旁麻路状若柏叶,故名“柏叶青麻”。这才是“青麻”中的最高品种。被历代玩家共认为元帅级别得蟋蟀。
周宏的蟋蟀就是合肥出将率(达到能够代表一方出战的水平的蟋蟀)最高的青门蟋蟀“大头青麻”(实际上是一身淡青色的“淡青麻头”,是江淮间的特色品种,因为头大口重而闻名。).周宏只是略微用茅草挑逗了一下,“大头青麻”立刻张嘴露出一对白色的大牙,略加牵引“大头青麻”便向“正三色”冲了过来.可是到了近前却停了下来.
看到两虫终于在对面站定,我放下心来,终于可以看到交口了.“正三色”第一次张开了它的一对大牙,“正三色”单牙向前一戳,咬向不严格来说只能算是碰了一下,“大头青麻”便被弹出鞋盒,兀自在地上打起转来,如同公园里固定在转盘上转动的飞机一样.
刘铁捉起“大头青麻”,向周宏投去询问的目光,见周宏颓然的点了点头后,就准备丢给母鸡加餐.看着他把手扬起,我连忙说:“三舅,把虫给我吧,我的蟋蟀还不够玩呢.”
刘铁没说什么,将“大头青麻”装进一个纸筒递给了我.
“好险,一条好虫差点喂鸡了.”白牙青虫成熟较晚,一般到寒露时候才能开斗.虽然周宏这只蟋蟀出土偏早,但是从他一身白毛就可以看出他还非常嫩.而且就凭它敢于和烂衣类的早斗虫对口,就说名了这只蟋蟀的身份不低.只要调养得当,到了秋分前后,这只蟋蟀会非常有看头.
又找刘铁要了个竹筒,把“正三色”装了进去.这时,一旁的中年人终于说话了:“小阿弟,把侬的这只蟋蟀卖给阿拉好罚.”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42
第四章 计划之防御
你终于肯开口了,不过我要让你失望了.我用跟二姨家几个姐姐学的半生不熟的上海话说道“亚叔,表意思(不好意思)阿拉虫子有人要的,不能给侬啦.”说完,拉着只冒金星的阿龙往家里走去.
回家后,先把两只蟋蟀放进玻璃瓶,和阿龙带了两个麻袋下楼,到隔壁小汽车修理厂里正在盖楼的工地上捡了大半麻袋筛砂丢弃的鹅卵石和深层胶版泥一路走走停停的抗了回来.回家直接找找老爷要了五个没事用过得小花盆,打发阿龙到厂里木工车间,找回了五块大小合适的木板当盆盖(厂里木工车间制作模具剩下的边角料不少.),
我找了五把瓷调羹,用老虎钳去掉调羹把再将断口磨平,用砂纸打磨的没有一点棱角、破口.先将花盆内部用砂纸将盆内避磨光滑清洗后,用一块比较的的鹅卵石堵住盆地的气孔再铺上一层非常细小的鹅卵石,接着中号鹅卵石和泥土各占一半铺在了盆地,把调羹口朝上半埋在土里,再用木锤砸实泥土,一个改装蟋蟀盆做好了.
这种盆养虫,优点是可以通过给泥土里添水来调节盆内湿度,通风透气.缺点是隔音效果差,体积大,比较重,而且没有合适的盆盖.不过这种盆早秋养虫尚可,而且内部空间比蟋蟀盆大.
将两个改造好的蛐蛐盆分别放进蛐蛐,把剩下的三个敞开透气,等着蟋蟀入住.一切忙完,差不多已经是下班时间,老妈到家后,阿龙不顾挽留回家吃饭了.因为老爸工作单位比较远,至少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家.夏天白天长,于是我略家思索“捉虫记”、“斗虫记”两片作文便一挥而就.
老爸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7点,不过他还带回来了一个人.我一看竟然是二姨家的大女婿——.我的大姐夫.大姐夫在企业做销售,说起他的工作单位可是让人羡慕:上海卷烟厂.别看他一脸憨厚,在工作中你一旦和他打起交道,你就会发现他和别的销售人员一样狡猾狡猾.
其实说大姐夫狡猾是冤枉了他,做销售员如果没有这份精明就可能因为客户拖欠货款,工资奖金全部停发,弄不好还会丢掉饭碗.由此可见,在这个铁饭碗为主的时代,干销售要承担多大的压力,他们的狡猾也实在是被逼出来的。不过,“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这十种销售人员缓解精神压力的爱好,姐夫顶多有“吃、喝、抽”三样,不过这也是应付客户被逼出来的.总体来说姐夫,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了。更何况,不光他自己,连我姨夫抽烟都是不花钱的。这让我怀疑出了大姐夫人好之外,姨夫是不是为了剩下眼前才选定的这个女婿.
大姐夫对待他认可的人可不会像对待各地烟草局那样说一套做一套.只要力所能及的事肯定会帮你解决,而帮不上忙的事也会为你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正是因为这样,大姐富才能通过老爷的审查。以前听大姐说大姐夫在他们厂里人际关系非常好。最近听二姨说大姐夫可能要被提拔为销售公司副经理,专门负责华东区域的销售。
如果说大姐夫对于老爷和我父母的态度是尊敬的话,对于我则是宠爱。二姨和我妈从小特别亲密.她生得又都是女儿,所以二姨、姨夫从我小时候就把我当作儿子一般看待,每年我有接近一半的时间在二姨家度过。而所有表兄弟姐妹中,二姨的三位姐姐也与我也是最亲密的。所以对我们家里石门清的姐夫可不敢冒着回家跪搓衣板的风险怠慢我的要求.这不,上回我想要的变形金刚玩具姐夫这次就给我带了两个来.不过现在的我玩这个,有点……
看到姐夫来了,老妈又下楼买了1只盐水鸭、2瓶白酒回来.于是杯来换盏,一席家宴开始.酒过三巡,姐夫那张脸变得像关公一样可爱.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其实他的酒量不错,不过比别人多了一层别的销售人员梦寐以求的“保护色”,让他在酒桌上往往是最后清醒的人.
因为是家宴,喝酒只是助兴,所以一瓶酒喝完大家也没再添,开始拉起了家常.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老妈坐在门边,开门后说道:“呦,小铁,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噢,还带了朋友来.来,里边请.”边说边邀请刘铁进门.
只见刘铁和中午见到的那个上海人走进了家门.看到他们到来,我的心彻底放了下来,中年人果然不是普通玩蟋蟀的.这样我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
“李叔、卢哥、李姐、小伟都在家呢,这是我的朋友,从上海来得”说着把中年人介绍给我们一家.虽然知道他们来意不善,但是老马对我自幼的礼貌教育下,我还是向他们二位问了声好,而且非常热情,至少别人看起来是。
老妈说道:“呦,朋友是从上海来得,巧了,今天我二姐家大女婿也来了,他和这位朋友一样也是上海人.”
姐夫马上起身和中年人用上海话聊了起来.鉴于我对上海话了解有限.我就不担任翻译员了.不过,我从中年人的神情中看到一丝慌乱.我知道这是姐夫的到来让他产生了误会,真是天助我也.
一番寒暄之后,中年人说出了来意.不出我所料.来要虫的.中午的时候,他在刘家碰了个软钉子.于是想借助刘铁和我家的关系.从我父母这里把虫子要走.还是这招“釜底抽薪”,没创意.
因为中国人特别是北方人非常热情大方,虽然我妈在合肥长大,但是骨子里说她仍然是一位巾帼不然须眉的北方豪爽女性。我的老爸就是被老妈这个融贤惠和豪迈于一体的奇女子所征服。(别误会,是我老爸主动追我老妈的。)但是,老妈的豪迈对于目前的我来说却成了麻烦。
果然两杯酒下肚,一番特意的恭维后。中年人刚刚提出讨要虫子的要求.老妈立刻点起头来,就在老马“没问题”三个字出口前的一瞬间,我赶紧叫道:“不行.”
我这一嗓子让老妈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她马上就拉起了脸.不过就在母老虎要发威的时候,一道目光立刻让她从发表边缘的母老虎变成了乖巧的家猫.
中年人今天到我家来本来就在我的意料之内.否则,我吃饱了撑得慌,在“正三色”还没完全成熟的时候让它出门和别人斗。因为就在阿龙告诉我上海人收蟋蟀的消息后,根据上一世所知道的事情,我立刻想到了一个办法解决目前囊中羞涩的问题。
老爷用他那威严的目光将飘飘然的老妈打回现实,更粉碎了中年人的阴谋.在外人看来,平时说话算数的是我那十岁九长官家里经济大权有才女之称的老妈.因此,中年人错误地认为到我家办事只要搞定了我老妈,我这个小屁孩还不得乖乖交出蟋蟀.
但是实际上,中午我所做得一切就是要让中年人上门,而且他上门后会干什么自然也全部在我预料之内,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如果我被中年人这么老套的招数算计到,那么我上一世三十多年可真白活了.
我们家里,虽然老爷平时不显山露水,给人以不管家事的感觉。但是我们家真正说话算数的还是老爷这位抗战干部.老爷不象老妈,虽然他的文化水平不高,但是抗战和解放战争中多年的斗争经验以及以后工厂管理的经验让他考虑事情非常全面,我这一下午改造花盆养蟋蟀的事被他的眼里.虽然他没有问我什么,但是既然我费那么大的功夫为只蟋蟀创造环境,这只蟋蟀肯定有值得别人关注的地方。所以在我妈发飙的前一刻,老爷那轻轻的一眼就让老妈气势散尽.经历过出生入死的人的眼神比起普通人可要犀利的多了.
这时,我开始说话了:“老妈,蟋蟀是我和阿龙一起捉的.费了我们好大的功夫.人家要你就送,阿龙明天来了,问我蟋蟀到哪里了,你让我怎么回答他.”
看着老妈脸色好了一些我接着说到:“再说,我早就想要自己的蟋蟀盆子,你又不肯给让老爷给我买。我去年夏天在二姨大院水爷爷家看见他有好多个蟋蟀盆子,他看我也喜欢蟋蟀,想送给我几个,但是你教我不能随便受别人的东西,我没答应。不过我看见不少二姨大院的小孩都拿厉害的蟋蟀和水爷爷换蟋蟀盆。不过我和那些小孩不熟,他们捉蟋蟀不带我一起去。我已经和水爷爷说好,今年要是我捉到厉害的蟋蟀就带到上海跟他换蟋蟀盆,要不然我早就去上海了。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兑现.老妈这可是你教我的.”
知道此事的姐夫他立马接下话茬对我妈说道:“老姨,小伟说的没错,水老爷子是阿妈的车间的师父,平常喜欢玩蟋蟀.他家里的蟋蟀盆子足足有几千个,弄堂里的小孩喜欢拿蛐蛐跟他换盆子.”
又对中年人说:“亚叔,你别见怪。不是小伟不懂礼貌,实在是老姨从小在做人原则上要求小伟太严厉了,所以今天他才会打断大人们谈话。请你看在老姨的面子上不要见怪”
姐夫的话让老妈有了下楼的台阶,同时也意识这事不能怪我,是自己太过武断了。于是笑着对我说到:“小伟,你做得没错,这次是妈妈的错没有事先跟你商量.你记住了妈妈叫你的做人道理指的表扬,明天让你爸给你做你喜欢的麻婆豆腐奖励你。”
说罢又对中年人他们道:“小铁、曹大哥.你们听到了.不是小妹驳你们面子,实在是这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这样把,如果小韦再捉到好虫,我作主送给你们.”
我也在一旁说到:“曹伯伯,这样吧,本来我过两天就准备和大姐夫去上海的,不过这次大姐夫要办的事情多,还有是来天才能走。这段时间我如果捉到利害蟋蟀可以送给你。”
中年人发现今天向要到蟋蟀肯定不可能,说了几句表扬我的话,接着夸奖我老妈会教育孩子。接着又喝了几杯酒说了句改日再来拜访,便和刘铁一起离开了。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43
第五章 早秋捉虫
八月三日,阴。前几天阴雨不断.这几天,白天我和阿龙每天下午都去几趟附近建筑工地,每次不是运回回几根粗毛竹(这时候工地用的脚手架都是毛竹搭建的,因为毛竹都是整车整车的运来,搭脚手架经常有成堆的毛竹多余下来.)就是抗回半麻袋的粘土或者细纱.把毛竹被送到厂里木工车间,软磨硬泡手艺最好的陈叔叔,求他帮我们把毛竹加做成蟋蟀盆.
非常走运,厂里这段时间不是很忙,而且陈叔叔和我父母的关系非常好.所以,我们弄来的那些毛竹被他按照我的要求将我们送来的毛竹变成了百来个蟋蟀盆。这批竹盆加工的非常好,每个盆的盆身和盆盖上都标上了我的姓氏“卢”作为记号,为以后减少了不必要的纠纷.(当时坑懵拐骗的事常有)每一个盆盖与竹盆之间严丝合缝的没有一点空隙.在上一世一直要到0年代才有人能将泥制蟋蟀盆做的如此精密.(当然泥瓦盆和竹盆的加工各有各的难处)把玩着这些盆,我心里不由大赞陈叔叔的手艺.(厂里对模具的精度要求非常高,造就了不少好木工。)
盆有了,可是还不完全适合养虫.我又从厂里石灰池里捞了不少陈年细石灰,把石灰和早已收集好的粘土、细纱按照一定比例拌成三合土.把这些竹用开水水烫过后塘上三合土作盆底,最后在用特别的汤汁反复的刷在盆上.待到竹盆表面的汤汁干透,这些竹盆已经非常适合当年饲养蟋蟀.(这里简要说了一下,以后有机会详谈.)
晚上,我们两人每天吃过饭就开始捉虫,直到半夜其他捉蛐蛐的人出现我们才回家.因为都在同一个大院里边住,大人们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我们捉蟋蟀得时候就是有神么响动惊扰到谁,大人们顶多说上两句,不会真难为我们.所以家里边得人倒是放心。
不过,我们两家的家长们并不知道,现在我们哥俩最多大院里转上一个小时,便跑到其他的大院或者农村房间、地头捉蟋蟀。因为上一世经常和虫友附近的虫友交流,所以附近哪里有好的蟋蟀我是了如指掌.一个晚上,我和阿龙大概能捉回来五六十个蟋蟀.而且这些蛐蛐都是经过我初级挑选的,至于第二天我能留下的蟋蟀最多不会超过十位数。不过根据我上一世看虫的经验,我留下来的这些蟋蟀都不差。至于我挑剩下的就留给阿龙养在罐头瓶里锻炼他的饲养蛐蛐的功夫。
可能有捉过蟋蟀的朋友提出反对意见:“想要捉到好虫一定要听蟋蟀的叫声判断后再捉.一个晚上能够捉到三两个能入眼的蟋蟀就很不错了.你不不可能一天捉怎么多好蛐蛐.”
这位朋友说得也没错,但是之所以我们在捉到好虫的数量上有差别,一是因为现在是80年代末,虫源广,蟋蟀多.不像21实际,在生活区里总共不过那么几十只苍蝇大小的蛐蛐.第二,我们用的方法不同,你用的是听声法捉虫,而我用的是扫荡法捉蟋蟀,方法不同结果也自然不同.
蟋蟀是昼伏夜出的虫类,成年后它们一般黄昏后和天亮前两个时间外出觅食,中间的时间就返回巢穴,“咀咀咀”的鸣叫吸引母虫前来XXOO,并用叫声警告同类,“你们这群废柴他妈的给老子听清楚,这里的妞全是老子的,不想找不自在的就他妈的给老子离远点.”
一旦母虫到来公虫身边,蟋蟀回发出“噔哒哒、噔哒哒”如同用手驳弄琴弦的的轻叫求爱声邀请母虫爬背.(蟋蟀的交配.,因为蟋蟀交配时为反常的公虫在下母虫在上,与大多数动物相反,所以蟋蟀的交配俗称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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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人XXOO的时候,也在下面不是他的体力有问题就是有特别的个人爱好.什么,你也是.哥们别天天在家看书,你也要适当出去锻炼身体了.蛐蛐现在已经出来了,朋友们不防每晚上出去捉两只蟋蟀当作锻炼身体.不过,捉到好的自然留下,差的请放生让它做种.想知道怎么区分蟋蟀好坏吗.请继续支持《重生之蟋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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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配完成后,公母两虫就会屁股对屁股的靠在一起享受EX后的温存.而且越是厉害的蟋蟀,它的地盘就越大,对母虫的选择也越严格。没有遇到让它满意的母虫,它会持续鸣叫直到它中意的对象到来为止.
听声捉虫听得就是蟋蟀求偶的叫声(注意是求偶不是求爱,是“嘟嘟”声,不是刚才说得“弹琴”声.).根据蟋蟀的叫声来判断蟋蟀好坏选定目标后再后动手捉虫。
捉蟋蟀肯定是要带上手电筒的,蟋蟀在夜间突然遇到强光后,它的反应通常都会变得迟钝,如同人被一击闷棍打晕了一般呆在原地不行不动.所以捉蟋蟀一般都在晚上进行.
听叫声捉蟋蟀必须有着非常丰富的听声音捉虫的经验.好的听声辨虫高手,不光能够在蟋蟀的叫声后将蟋蟀的位置锁定在一平方米的范围以内(更厉害的听蛐蛐叫上一声,就能正确判断蟋蟀位置,并把蟋蟀捉到),更能够从蟋蟀的叫声中听出蟋蟀的大小、品种(一般蟋蟀、大翅、烂衣)、色门(不同色门的蟋蟀叫声是不同的,例如黄虫的金属声、紫虫托音、青虫宽阔洪亮,当然也有例外,有的单色青虫的叫声就类似于黄虫.).
听声捉蟋蟀的好处是一旦根据声音准确的判断出蟋蟀的好坏准确就可能捉到非常厉害的蟋蟀.所以这种方法被人们广泛使用.但是使用这种方法受到的制约太多.
首先,没有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实践研究,想听声因捉虫非常困难.新手捉虫往往听声辨位费了半天功夫,结果捉出个垃圾.
其次,不少好蟋蟀往往早早的确立自己一方霸主的地位,它住的地方已经妻妾成群,所以除非它喜新厌旧或者有其他蟋蟀挑战,这种蟋蟀一个晚上可能只会叫一两声或者根本不叫.而且这种蟋蟀的鸣叫时间与其他蟋蟀完全不同,兴致来了就叫两声,这两声可能在半夜甚至中午的时候.面对这种蟋蟀,在好的听声高手也没辙.高手也不可能24小时出现在所有的地方.所以捉这种蟋蟀,完全靠你的运气.
再次,烂衣(翅膀有部分损坏或者全部损坏)、独男(一身不交配的蟋蟀)和无法发出叫声的蟋蟀(天生翅膀上摩擦发出声音的发音镜损坏,不能发出声音的蟋蟀)一辈子也不会鸣叫,你八辈子也别想靠听它们叫声来捉到它们,.
还有,立秋前蟋蟀很少晚上呆在窝里,一般都会在外活动,往往公母蟋蟀见面就交配,除非母虫还没有成熟不能交配,否则蟋蟀很少鸣叫。此时你能听到的叫声多数都是母虫看不上眼的“瘪三蟋蟀”。
我用扫荡法捉虫的主要的是因为虽然蟋蟀鸣叫的时间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大多数是在22:00—24:00和03:00到天亮这两个时间鸣叫。我现在还没到一夜不着家,屁股不被老妈打成八瓣的地步.所以,出于对我屁股的健康因素考虑,目前的情况下听声捉虫已经被我放弃了。
所以,根据我现在的实际情况,我用扫荡法捉蟋蟀.何为扫荡法?扫荡发就是由此得名.所谓扫荡发就是认为干扰所有可能栖息蟋蟀的环境,将里边的蟋蟀统统赶出来以后,再根据蟋蟀得大小外形对这些蟋蟀进行选择性捕捉。这种方法有些想地道战里小日本进村扫荡搜寻八路得那一段,所以被成为扫荡法.
【你没看过地道战,我无语了.】
扫荡发得具体操作是这样:不管到了什么地方,我们先分头用手电筒将地面和墙面上照射巡视一遍(鬼子进村),如果看到大小合适蟋蟀就捉——地面上进食或者爬行的直接拿下,墙逢里的用自行车轮钢丝挑出来.(集中村里所有暴露在外边得人)
遇到石头,我就让阿龙小撬棒插入石堆,然后慢慢晃动,知道把里边的蟋蟀虫子都赶出来为止,而我则在一旁一边指挥阿龙干活,一边用手电仔细观察跑出来的蟋蟀,(不是我奸诈,毕竟我比他懂虫)遇到好的自然捉起.碰到砖头堆,也用同样的方法处理.而遇到小块的石头或者砖块瓦片自然每个都要掀开.
至于土里的蟋蟀,还是用上述方法处理,不过如果不是我们用的撬棒一头被做成平头螺丝刀刀头的形状,凭阿龙的力气想把撬棒刺入土里,非常困难.(挨家挨户搜查“八路”)
这种捉法有两个要求:照明光线要强,需要两个省直两个以上的人协同操作。不过,这对于我来说不成问题,人数上已经初步达到要求,至于光亮吗。因为现在充电等没有广泛使用,所以我和阿龙的照明工具还是,手电筒。不过,我们用的是装一号电池的四节手电筒。因为我又一个亲戚在电池厂工作,所以电池对我们来说不成问题。再加上我们足足准备了两盒灯泡(4.5V、3.5V各一盒),分别在电池电量充分和不足的时候使用,因此,光线的问题虽然比起以后上有不足,但是就现在来说,我们现在的装备算得上豪华了。(鬼子得装备厉害)
刚开始几天阿龙对这种重体力劳动颇有微辞,但是他的不满每每刚刚出现就被我用冰棍消除.而且,因为这种捉虫方法又给我们带来了连续几场胜利,从上海人手总换了二十来块钱.和阿龙平分后不但阿龙没有怨言了,连阿龙的同学章呆子也成了我的跟班(用聪明的跟班,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砸自己饭碗的事情我不干.).
呆子长得又高又壮,干起体力活来从来不计较个人得失,他加入以后,我们捉虫的范围和速度提高了不少,因为留下的蟋蟀大大的增加,原先的那些竹盆已经不够用了.
没办法只能再次麻烦陈叔叔帮我们加工了百来个竹盆,不过这回,我先孝敬了陈叔叔两包香烟。陈叔叔询问得知是用卖蟋蟀的钱买的后,欣然收下。这批盆,阿龙和呆子每人
于是白天我除了辅导阿龙外,又有事干了——连续三天下午指导他们俩如何塘底和处理盆。同时,我买了十来个大花盆,用来饲养三尾(母蟋蟀)自己动手,按照处理小花盆的方法把它们加工成了大号养盆,每个盆里都放上一块空开水汤过的空心砖,这是给三尾们的高档楼房。
接着几天的时间,我们捉虫的足迹更远了每隔一天就会在黄昏的时候,坐车到远一些的大院或者农村捉虫.晚上在走回家.所以说每天中午我都会一觉睡到晚饭时间.虽然人比较辛苦,但是我们的收获也是巨大的.现在我们家里的蟋蟀除了我能够看上的和我看不出准需要研究的,其他的不是被老曹直接看中买下,就是在刘铁家打斗取乐,胜利的自然卖给老曹,不好的成了刘家母鸡的点心.当然,养在我家的蟋蟀的档次是最高的,而阿龙和呆子家的蟋蟀虽然不错,但是总有一些缺陷,但是这些缺陷却不影响这些蟋蟀的本质.所以我并不担心老曹不识货不会买下它们.只不过,为了我的计划的实施,现在这些虫子还不能给老曹.
八月十八号大姐夫来电话说他二十号到合肥晚上带我一齐去上海。正好,现在不但我家里没有了多余的竹盆,连阿龙和呆子家里的竹盆和罐头瓶子里也装满了蟋蟀.甚至连呆子、阿龙家里都有十来之让行家看了就眼红的蟋蟀.我家里的蟋蟀自然是不能动的,不过呆子和阿龙家里的这些蟋蟀已经足够能让老曹开开心心的回上海了.是时候进行我计划的第二步了.
作者:
秋战堂
时间:
2010-10-28 21:44
第六章 计划之第一击
8月21日,开往上海的火车上.没权没势的老曹因为资金还充足,所以他也能躺在窝铺上.虽然现在他正无聊的望着窗外发呆,不过只要看到他咬紧牙关后脸上得肌肉仍然不时得抽动以及那双快要喷出的火得眼睛,谁都能看出这个人正努力压制自的兴奋.
在中国即使是上一世,如果需要出远门的话首选得交通工具是坐火车,更不用说在这个这个飞机票天价,又没有高速公路的80年代。现在的火车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在乘坐舒适、交通安全两个方面远远强于乘坐汽车和飞机。
姐夫的工作因为需要经常出差,所以他的单位与铁路部门的关系处得非常好。一些经常跑的路线上的车次甚至不用买票就可以上车。而姐夫也不只一次代表他们厂销售课和铁路局领导以及各位列车长们私下交流感情。所以凭着姐夫和铁路上的良好关系,我和乘坐窝铺老曹相比,简直是腐败透顶.因为我现在连车票也没卖就和姐夫霸占了一间包厢.
这次去上海,除了随身的衣物外,我还带了整整六十只蟋蟀。不过并不是所有蟋蟀都能享受旅途中仍然能够住蟋蟀盆的待遇。除了十六只蟋蟀外,其他的蟋蟀都被我塞进了水管粗细的竹筒里。(自从阿龙这个好孩子将卖蟋蟀挣的十块钱如数上交他老爸以后,我又“无意间”当着阿龙老爸的面前告诉阿龙:蟋蟀装在竹筒里不容易受伤。阿龙他老爸利用工作休息时间把厂区所有“废旧”扫把、拖把上的竹竿都收集起来,并为我们加工成了一节一节装蟋蟀的竹筒。于是,一直困扰我的竹筒问题解决了。不过,厂里各车间办公室这个月领取的拖把、扫把的数量远远超过其它月份。这件小事却引让供应课的人产生了怀疑.认为是上个月买进得这一披推把和扫把的质量有问题,但是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同一批买进得木杆扫把和拖把却没有出现问题.)
一路上,除了和姐夫打牌外,我最多的活动就是检查蟋蟀是否缺水,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没有针头的注射器润堵在竹筒洞口的纱头。至于竹盆里的蟋蟀,因为调羹的容量远远大于普通水盂(北方称水槽,放于蟋蟀盆中,盛水供蟋蟀饮用洗澡的养虫器具。材料多是瓷器,也以玉、金属做原料的。水盂形状很多,但是以圆形、半圆形的比较常见。)
不过,打牌有玩腻了的时候,照顾蟋蟀一天也用不了一个小时。我更多的时间却是看着窗口外发呆。阿龙和呆子已经被我安排了任务,我不会担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昨天在刘铁家发生的事情呢,也许是我重生后第一次计划受挫让我感到不安吧。
八月二十日下午,刘钢家小院.
“阿韦,怎么样,你还有虫子拿来斗吗?”
看着眼前这帮自小玩到大得朋友们,我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投降了。
老曹一边掏出十块钱买下了阿瑞手中的蟋蟀,一边安慰我说:“小伟啊,胜败乃兵家常事,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因为一时的失败就气馁,你今年可是厂里斗蟋蟀最厉害的.小张他们不就是今天跟你打成了平手吗?这几天再加把劲,捉条好的蟋蟀打的他们屁滚尿流不就行了,。”
“好的,曹伯伯,我一定会捉到比他们厉害的蟋蟀。不过我今天晚上就要到上海去呆几天,等我回来再捉虫子和他们斗。”
“喔!你大姐夫的工作忙得差不多了,可以带你回上海了?”
“嗯,是的。”
“那只‘烂衣’,你也带去了。”
“当然了,去年阿宝他们不带我捉蟋蟀,今年我要用‘烂衣’好好的教训他们。”
“那你不和你水爷爷换盆了?”
“换,怎么不换,你不是告诉我竹盆用不了多久就会坏掉吗?再说水爷爷那边是早就说好的事。不过,我准备在上海多斗几天,等快离开上海的时候再跟水爷爷交换。”
“嗯,这样啊。这两天我也准备回上海,搞不好我们能在上海见面呢。”
“好啊,到时候,我还想看看曹伯伯你斗蟋蟀呢。”
“好,有机会一定带你去。现在天也不早了,晚上你还要赶火车,快回家准备准备吧。”
“那曹伯伯再见。”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小张他们这群疯子可真是要钱不要命。原来大院里其他捉蟋蟀的小伙伴们眼红老曹的钞票大部分到了我们三人手里,而这段时间他们捉到的蟋蟀大多是扮演配太子读书的角色.老曹买蛐蛐的钱大多到了我们三个人的口袋,我们大概瓜分了三百来块.而小张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到冰棒了.
他们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在深草丛中捉蟋蟀的方法后,十几个人不顾危险把刘铁家后面那块荒地翻了各地朝天。要知道,那里的草有的足足有一人来高,里面有不少毒蛇、蜈蚣,马蜂、蚊子更是无数,而且蚊子可是毒蚊子,被咬了以后半天都不会消肿.
这群疯子在人人被蚊子叮了一身包以外,付出了一人被蛇咬伤,两人中了蜈蚣毒需要静养一周,剩下的人被一窝马蜂蜇成了猪头的代价后,总算捉了十来只像样的蟋蟀。让我最后一天的发财计划受到了一定的损失。
原来,自从我连续在刘家将其他小伙伴们的蟋蟀灭了个精光后,阿龙在我的示意下向小伙伴们透露了我会看蟋蟀的“秘密”。此后,小伙伴们捉到蟋蟀不再立刻带到老曹家互相厮杀,而是先拿到我家让我看看.
在我的评论和现场比斗后,同龄人大多数服气了。不过,很快,就有一些已经上初中的少年找上门来比斗。他们中有的人确实有一些不错的蟋蟀,(我们扫荡法的漏网之鱼)但是更多的是我们捉虫时留下的“边角料”。只有两个每天骑车到农村捉虫的“大孩子”手里倒是有几条像样的好虫,
因为,连续好几天同龄人们大多到我家和我斗蟋蟀,而且都冲的时候我时不时对个别好虫加以点评,让小伙伴们对自己的蟋蟀不是一无所知。加上阿龙偷偷得讲了几个我告诉他们的某人捉了某条蟋蟀赚了大钱的事。所以,前一段时间老曹每天能见到的好蟋蟀也就那么大鱼小鱼两三只.直到最近这种情况才有所好转,不过一群大孩子似乎已经对蟋蟀初窥门径,在一旁对蟋蟀评头论足.虽然他们说得不完全正确,但是他们却是看出了几分蟋蟀的门道。有这帮人在一旁起哄,蟋蟀的收购价格被抬高了近一倍。
如此良机,启容错过.这几天,阿龙和呆子家里的蟋蟀大部分也被我们分批卖给了老曹,发了一笔横财.他们家里剩下的不是太嫩就是有可能变色的蟋蟀。(某些蟋蟀到了适龄期才会范出真实的颜色,其中典型的代表为黄门王级蟋蟀跑马黄,一夜之间从白蒙蒙的蟋蟀变成金光灿灿的正色黄虫。这种蟋蟀数年不得一见。)
因为我们的蛐蛐看相极好,因此大部分被老曹直接买下.,于是昨天傍晚我们跑到了更远的农村捉来了的两百来只蟋蟀准备打包卖给老曹,再捞上一笔.可是谁曾想这群疯子的到来打破了我的计划,一下午的时间,斗了不知多少场,往往是我们的蛐蛐胜了连胜两只后被他们的蛐蛐咬败,反过来他们的蛐蛐也是同样的结果.最后,我们双方总共也就卖了十来条蟋蟀,卖出蛐蛐的数量上我们和那群疯子基本上算是一半对一半吧.
人不要命了却是什么都干得出啊.看着他们青一块紫一块(他们昨天下午扫荡乱草滩的英雄事迹传遍了大院,各自回家后自家们用一顿暴打鼓励他们的英勇行为.)的脸上还有不少没有消肿的包(马蜂叮的)。他们的这副尊容加上满眼的敌意所组成的狰狞面孔让我既好气又好笑.真是一人拼命,众人辟易.十几个人一起拼命呢,我自然只有逃之夭夭的份.
望着我离去的背影,老曹却显得非常高兴“虽然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个最后离开的小鬼,其他的小鬼们像样的好蟋蟀也没送来几只(在我家被打废了.).连后厂里半夜出门(当时大人们捉虫多数在后半夜,这时人们往往已经熟睡,只要动作轻既不会吵到别人又不会捉虫时被人打搅.)的一群半职业蟋蟀迷们也纷纷嚷嚷捉不到好虫。(被我们扫荡几遍过后,成虫基本上没有像样的.你能捉到才怪.)自己原先不信,可是跟着刘家兄弟、周宏一齐出去捉了几晚后发现别说捉到能够入眼的蟋蟀了,连像样的蟋蟀叫声都没听到几声.就算是偶尔听到几声不错的虫子叫声,虫子不是躲在深草丛中,就是在农村有狗的院子里.今年真是邪门了!
以前自己每年都在这个大院收到几条非常厉害的蟋蟀。带着蟋蟀回到上海后,不但让自己赢了不少酒钱,更让自己认识了教会自己真正怎样玩虫的师父.后来自己更是靠这里出的蟋蟀让师父在上海虫界也大出风头。靠着自己的徽虫虫源,自己在其他抓杭州和本地蛐蛐的师兄弟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今年七月初,一个南方人连续上门拜访了师父好几次,每次都和师父至少谈上半天的时间.今年师父给了自己一大笔钱让自己早早出门,多收一些蟋蟀回来。临行前师父特别告诫自己:碰到特别好的蟋蟀,一定要把它弄到手,别怕花钱.前不够了师父让师兄弟们给自己送过来.
虽然师父没有说是什么原因,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半路出家拜在师父门下的返城知青,尽量为师父多收一些厉害蟋蟀是自子报答师父的知遇之恩的唯一方法.所以老曹今年到合肥后拜托了不少下乡时认识的虫友帮自己收蟋蟀.
为了稳妥起见,也想有个开门红图个吉利,老曹自己特意来到这个每年都会给自己惊喜的大院,直接住在每年都卖蛐蛐给自己的刘铁兄弟家中.虽然这两个兄弟不懂蛐蛐,但是他们每年都会捉到几个异像蟋蟀(整体或者个别部位长得和其他蛐蛐不同,例如大头、长腿、大牙等等).不料虽然这个大院今年出了一只非常了不得的蟋蟀“正三色烂衣”,但是自己却跟这只蟋蟀没有缘分.后来几天,再也没有遇到像样的好虫。
“既然还没有到入秋就出了“正三色烂衣”这样的好虫,那么这里今年就可能出其他厉害蟋蟀。”抱着这个心思一拖再拖得耽误了不少时间,甚至怕自己去其他大院看看自己拜托的那些老友收获如何就可能让自己再错过其他的好虫的.不过一连十来天除了“正三色烂衣”的每天都送虫过来,时不时的还有几条可能出将的东西外,其他人捉到可是谁曾想到竟然遇见这么个局面.
功夫不负有心人,通过一段时间耐心的等待.这几天小鬼们手里竟然出了不少好蟋蟀,仅仅今天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让自己掏出了三百多块.虽然蟋蟀中间自己看得上的很少,不过根据自己的经验有几只蟋蟀是能在‘场子’(蟋蟀赌场)里走上几路的好东西.虽然比往年这里出的蟋蟀少了一点,不过可以理解今年除了个至少是元帅级别的蟋蟀吗。(民间传说,出了非常厉害的蟋蟀后,附近的公虫无论成虫、若虫要么逃跑要么被咬死。)前几天自己到几个老朋友哪里去看了看,他们现在替自己收的蟋蟀加上这几天自己所得总算让自己这趟合肥没有白来。想到这里,老曹脸上的微笑更加灿烂了.”
今天一早要离开刘老曹就家了,包了一辆出租车绕着合肥市转了一圈,取来了委托别人收购的蟋蟀。因为本市特别是是中心有不少人也赌蟋蟀甚至靠此维生,所以老曹收虫的地点多数是像我们大院一样的位处郊区的厂矿大院。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后,老曹决定今晚就要带着近三百只蟋蟀赶回上海。
看着窗外的夜景火车上的老曹已经冷静下来,九月上旬再来一趟吧,虽然今年蟋蟀的价格高了点,但是那时候这里经常会有不得了的蟋蟀出土。这一趟合肥之行得到了老朋友们的帮助,算得上是一次丰收之旅了。
美中不足的是要是能把那个小鬼的“正三色烂衣”带回上海那就更完美了。“唉,不知道小鬼到上海了没有!”
此时上海地区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伴随着火车的轰鸣声,万家灯火的上海城渐渐地在我眼前清晰了起来。
作者:
金顶是虫王
时间:
2012-7-13 12:56
继续啊{:soso_e113:}{:soso_e181:}
作者:
汕园图片社
时间:
2012-7-13 13:35
“难忘的童年趣事”{:soso__13290954442560450668_4:}
作者:
透城香主
时间:
2012-7-13 15:02
好小说{:soso_e182:}
作者:
ylzh
时间:
2012-7-13 17:28
作者:
人生几何
时间:
2012-7-13 20:32
{:soso_e142:}{:soso_e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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