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符其实的药水虫
我有个邻居朋友,单名叫徐某,70届,我家和他家是前后三排,他家先动迁,我家晚了俩年动迁,那时他家借房子住在吴中路姚虹西路对面,也是出将军的地方,就是比起七宝出虫较晚,比起井亭差远了。对于蟋蟀是半脚猫,他的单位是现在的血防中心,以前我们叫它血防站。就在伊梨路虹桥路口,现在是鸟枪换炮了,盖起了高楼大厦,都是诈取老百姓的血汗钱而盖的。我邻居在单位是木匠,在靠近河边的简易工棚里工作,靠河边的一面的窗口下,单位放了许多大缸,供单位平时倒药渣而摆放的,都是研制药物剩下的废渣。久而久之大缸由于下雨里面的药渣和水都溢出来了。有一股味道但不是很重,再说徐某借的农民房子,一到夏天苍蝇蚊子铺天盖地,晚上他经常睡在单位里。单位里多舒服啊,电风扇,鼓风机想怎么吹,就这么吹。 85年八月中旬的一天,他照例回到单位睡觉,大概凌晨一点钟,突然听到窗外有一只蟋蟀在叫,叫声不是很响,他也就没在意,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蟋蟀的叫声越来越响,已经妨碍他正常睡觉了,于是他到门卫室拿了一只手电筒想去把它抓出来掐死,但是这只蟋蟀很警觉,一有风吹草动,它就不叫,而且间隔时间很长。但是他还是听清楚了,在大缸的底下,很大的一只缸,他怎么也推不动。反正就是这样,蟋蟀天天叫,实在没办法他叫了几个工人,硬是把缸移开,总算是抓住了,原本是想摔死的,但好奇心还是看了看,蟋蟀有三斟半左右,颜色很特别,是蜡黄,像生姜切开以后的颜色,我看到过一次。就像什么东西长时间悟者,而悟出来的那种黄色。反正没有看到过蟋蟀是这种颜色。结果把它养在茶缸里,下面垫了一些土,当天下班便带回家,养了起来,几天以后徐某带着这只蟋蟀到我们这里找人斗着玩,前后斗了六.七个,没有一个好好和它斗过,都败给它了。 当时有人出过二块钱跟他买,他不卖,便带回家了。他借房子的地方是乡下,每年都有上海玩虫的人专门到那里去收,一块,二块的。这一年有几个人到他家,问他有虫卖吗?他说有一只,给人家看了,随便还说了这个蟋蟀斗了六七只虫的事,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五块钱买走了他的虫。 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跟他买蟋蟀的几个人又找到他了,给了他二条大前门,另外给了十块钱,这是谢谢他的,另外还和他商量,把他们带到抓这条虫的地方去抓一次虫,再额外送他二十块钱,他说钱我想要的,可是今年我也特别留意是不是有蟋蟀叫,可是就是没有,那时的人老实,那像现在的人肯定把他们带到随便那里一指,就是这儿,二十块钱便到手了。他说我也不想骗你们,是没有蟋蟀叫。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也没有听到过。买他虫的人问他,你这只蟋蟀是在那里抓的,徐某便一五一十把这只蟋蟀的来历讲了一遍,那几个人听了以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药水虫,这只蟋蟀吃的,喝的全是药,天上下雨把缸灌满了,药渣和药水把整个地面都浸透了,浑身上下都是药味,人是闻不出的,可是蟋蟀闻的出,况且而且还要照面呢?反正这批人临走时,说了实话,这只虫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一共胜了四十几场,到死没有败,也不可能败。 玩玩完完全全就是现在真正的药水虫打法,徐某问他们赢了多少钱,他们说没有统计过,反正里面有一个人那一年结婚的钱,全靠这只蟋蟀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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