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秋岁月 】

小馬哥

       相信很多人对98 年的夏天记忆犹新。那一年的酷热，让我饱尝了北方高温的威力。但虫季来了，怎么着虫还是要玩的。捉虫的一切准备工作都以就绪，就待将军入盆。

       也就是在这个酷热的夏天我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美丽贤淑使我年轻的心开始躁动起来。经过几次交往彼此印象还不错  。有时晚饭后去压压马路，或看场电影，或偶尔拿起吉他为她弹唱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典型的70 后谈恋爱方式。

       一天晚上，我俩在小区的花坛边散步，一个久违了的虫鸣传入了我的耳鼓中，耳膜震荡几下后，大脑清晰的告诉我，那是蟋蟀的鸣唱我对女友说，那有一只蟋蟀在叫，我给你捉来怎样。女友说，捉它干什么。我说，蛐蛐掐架很刺激的，你不想看看。女友沉默片刻说，可只有一只在叫，怎没斗。我说，先捉来养在罐里，等捉了其他的再斗不迟。

        说干就干，回家取来了手电，网罩，直奔虫鸣的地方。女友看了 我的工具若有所悟的说，看来你很专业呀，听说有人捉蟋蟀赌钱，你要是也干这种事，我可要仔细考虑一下咱俩的关系。我一听这话吓了一跳。慌忙解释说，玩蛐蛐是我的业余爱好，只斗友谊赛，不沾钱的。女朋友说，你可不要骗我若你撒谎后果很严重的。我心里想，小样，等你成了我的老婆，你将饱受蟋蟀文化的熏陶，每到虫季，你将没有虫鸣不能入睡，看不到满地蟋蟀盆认为那不是正常的生活。心里打着得意的小算盘手里脚下却没闲着，施我捕虫绝技，片刻间，虫已到手。手感感觉虫在网罩里的蹦跳非常有力。将虫赶入小罐中用手电照亮观察起来。女友一下挤到我的旁边蹲下也来看我捉到的虫子。女友身上淡淡的幽香沁入鼻端，雄性激素突然大量分泌，竟一下子走了神。女友突然惊呼，虫爬出来了。我一下回过神来，装作正派面带笑容。知道是女友给我一个台阶。那虫在小罐里显得个子可真不小，目测有6厘左右。唐山土虫能长到这麽大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第一次出手就逮了个这麽大的，是不是女友带给我的运气呢。

        第二天女友要去市里学习一个星期，这对热恋中的我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可对于我的秋趣来说也是一次机会。我有七天的时间可任意捉虫了。

      今夜无眠。打点装备凌晨一点，直奔那个出大虫的得花坛。花坛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顺手在坛边的碎砖下翻了几只，都有五厘的拍子，在当地都算大点的虫子了。整体看质量也不错，不过要扫平我的宿敌熊胖子，还要增强实力。夜已深，灯已尽。我感觉有一点疲劳，就坐在花坛边的台阶上呼吸潮湿而又新鲜的空气，大脑里琢磨着这地方每年连小蟋蟀都很少，怎麽今年却一下子象受了核辐射一样，突然个体变得这麽大了。正自胡思乱想着，不远出的一棵柏树下传来几声敲击金属般的虫鸣，我一下来了精神，慢慢的起身靠近。它又叫了几声，我将它定位在一块半米见方的石棉瓦下。旁边有些稀疏的毛毛草，我屏住呼吸，将石棉瓦慢慢的揭开，不由心里一惊，我首先看到的竟是一条黄色小蛇，虽说我并不是非常的怕蛇但它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不免也惊的寒毛倒竖。小蛇由于受了惊动，扭着身子不情愿的爬走了，这时我才发现在其旁边的泥槽里趴着一只体形健硕的蟋蟀。我右手执罩，左手抄底，那虫已如瓮中之鳖，虽上下乱跳，但无奈孙悟空入了如来掌心，尔等还往哪里逃。带着满心欢喜赶紧跑回了家。其他虫先不看，只将此虫赶入大罐中，但见它酷似蜻蜓的大脑袋左右摇晃巡视着这个新家。身体显得很长很高厚两根细白斗丝显得很开阔，耳线相连，暴露出它的青虫身份。这可是我近几年来捉到的最大相貌最好的一条虫了。不由拿起草来划了一下它的前抱，它马上露出两颗红色的大长牙。我知这时打牙很容易伤虫子，但真的忍不住啊。上秤一称，六厘整。我看着它，眼前立马浮现出熊胖子被我战败的悲惨面孔，不由笑出了声。

       几点了，天都快亮了，还不休息，不上班了。母亲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又说，你养的那条小狗你爸我俩商量过了明天赶紧送人，你养蛐蛐就已经够乱的了，这个家里只能有一只狗，是你还是狗，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无语，为了蟋蟀，第二天只能将小狗送人。
转眼三天过去了，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头是既让我思念又让我内疚的声音。你是不是将我忘了，我都出来三天了，不仅不来看看我，连个电话都不打，你什麽意思。女友的怒吼声震的我将听筒拿离了耳畔。我说，这两天很不舒服，好像得了热伤风，浑身没劲，疏忽了你，对不起啊。我灵机一动，编了一个谎话。

       啊，病了，那我明天来看看你吧。不用不用，我吃了点药好多了，怎麽，想我了吧。呸，不害臊 。谁想你了。
从女友嗔怪的语调中听得出来，她已被我哄骗住了。危机虽然被我巧簧之舌轻易化解，但我知道自己确实有点过。一玩上了虫子，没办法呀。以后将功补过吧。又给她念了一首大老徐的诗。轻轻的你怎麽怎麽走了，就如你怎麽怎麽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只蟋蟀。反正将她哄得很是开心刚放下电话，熊胖子突然来串门。互相驴唇不对马嘴的寒暄了几句后就进入了正题。他来主要是来打探虚实。看看我今年的收获如何。这人的人品也不必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但此人绝对是玩虫高手。他打小就喜欢蟋蟀，捕养斗都有独到之处。尤其是捉虫真是一绝。眼疾手快耳朵尖是其最大长处。传说中的十步以内将目标 定在碗口大的范围内，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墙缝土沟，石板下的蟋蟀自不必说了，一般捕虫者都能应付。但一人多高的大草中，乱石堆中，剌剌秧下的蟋蟀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应付得了的。有次我们一块出去捉蟋蟀，乱草中有很多成堆的建筑垃圾，其中不乏好叫。但那上面生满了长着扎人大刺球的植物，而且上面爬满了剌剌秧。别说捕到虫，就是靠近都很难。我们只在外围检漏，而他也不知怎麽弄得，一会捉出来一条，一会又捉出来一条。而且条条都让人眼馋。熊胖子还有一个绝技，这也是我最佩服的，他学蟋蟀叫几乎乱真。像到那种程度我举个例子 ，有次捉虫，我几次误将他的鸣声当成上品蟋蟀叫，当我兴奋的循声而至，却见他正蹲在某处，口中发出声音，引诱蟋蟀叫。我也曾多次练习，但始终不能掌握要领，只好作罢。

       我由于今年不知哪里来的运气，十几头大虫入我帐下。正想刺激一下他的神经。我将虫盆逐一打开，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那叫他一个美。当他盯住与蛇共舞的红牙青时。眼珠子差点没掉到虫盆里。看得出，那是一个懂虫者的真实情感流露。熊胖子问，哪里逮的。 小区花坛里。我刚想说个别的地方，但又觉得告诉他也无所谓，反正大虫被我捉的差不多了。，那里前年我也捉过，虫小的像苍蝇，不会是蒙我吧。

       不信今天我们去捉嘛。 看来真有必要去捉一下，哪怕捡捡漏。  此人冰雪聪明，知我说了出虫地，便不怕他去捉熊胖子接着说，我今年的虫捉的不行，和你的虫不在一个级别。我还得多出动才行啊。当天晚上，我俩直奔花坛捉虫。大虫明显见少了但捉到的虫也比在其他地方瞎转悠要好一些。熊胖子今夜收获了一只五厘左右的黄虫，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满意，但天已见亮，不得不鸣金收兵。
  一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女友进修归来，我大献殷勤，好吃好喝好招待。把她哄得笑容不断。是夜，我们四目相对，无语。我看着年轻美丽的脸庞，一下将女友抱在怀里，我们精彩狂吻，渐渐的，我们融化在了一起。那天，我许下诺言，誓将爱情进行到底。将尽到一个男人的责任。我对真主发誓。

      9月10号教师节那天，熊胖子打来电话约斗。说老铁，小马，小刘，二海，王浩等七八个人吧。要我多带点虫子，今年第一次筛虫，毛口虫很多。撂下电话，我逐个的查看养了一个来月的虫虫们。只见它们 个个精神抖擞，就等我带他们出征。第二天，索性将入盆的二十几条虫子全部带去。我们这帮玩虫人开毛口是不称体重的，只是目测一下大小。所以说虫子大一点，便宜就多占一点。由于我的虫子普遍个头大，所以上风不断。带去的虫子只下风两条。红牙青没配到，是个遗憾。其中一条白牙小紫，铺身低，发口爆，连斗四条，成为当日毛口明星。大伙将好话七嘴八舌的一股脑的向我泼来，我当时真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本来每年这些话都是要送给熊胖子的。熊胖子虽然也夸奖了几句，但看得出来他很是不自在。后来我从虫友王浩口中得知，熊胖子子看过我的虫后每年到8月底收手不捉虫的他，就在开毛口的头一天晚上，还战斗在捕虫第一线。怎奈今年虫运不济。今日试斗只出了一条黄底铲。当时我看了黄底铲的斗相，配的是老铁的一条黑虫。由于黄底铲铺身很低，一直推着老铁的虫子走，黑虫虽奋力抵抗，但无奈连对方的虫牙都碰不到。以两个前抱换对方半截须子的代价被对方咬残。斗完虫正在互相吹捧，突然来了一个手捧蛐蛐罐的小孩要和我们斗虫。熊胖子接过虫看了看说，我这里没这麽大的，转过头对我说，洪，你那个没配上的红牙青有对手了。我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接过虫子一看，喔呵，看上去比我的青虫还要大一些。我可否打一下牙，我问那小孩。可以呀，没问题，只要能斗到就行，我这虫战败我们小区没对手。小孩回答。我拿干草一划，两颗大黄牙微张，翅微微动了一下但没有出声。牙帘启闭有点不利，看得出是平时斗得太多的缘故。两虫入盆，熊胖子替那小孩打草，带住大黄牙，我则将红牙青打得兴起，一开闸板，两虫一撞，四牙交错咯吱作响，突的一下分开，红牙青单叫，大黄牙竟不打招呼的走了。下风草无牙，两碰头爬盆。红牙青首战告捷。我虽知红牙青的级别要高过大黄牙，但出斗尚早，而且毛口，只一口就解决黄虫，是我越发的感觉这条红牙青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小孩这时手捧斗败得虫子，失望的几乎要掉眼泪的样子，爱虫之态，溢于言表。看来我们还是后继有人的呀。为了不让他太难过，我从上风虫中拿了一条送给他。也算是对孩子的一点安慰。

     之后数天，红牙青始终轮空，虽是友谊赛，虫友们也不想将辛辛苦苦捉来虫子给它打了牙祭。佳虫在手，求一战而不可得。

     爱恨纠缠，世事无常，悲欢离合，还是旧情难忘，不再理会，尘世忧伤，抛开一切，走进天堂。我正哼着丁武的天堂在家喂虫，一虫友小王突然来访。小王说，听说你有条蛐蛐很不错，我有个邻居也玩虫，今年出了一条淡紫很厉害，四处找人约斗，但他斗虫是要见点血的，你的虫子如果有把握能不能碰一局。 我，你不知道我不赌钱吗。 小王，这我知道，赢了一人一半，输了我全担。

      我，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我记得你也是从不沾赌的。小王，那天斗完虫后，和他论虫，观点不同，口绞了几句，他就提出来不服就斗钱的。我那天刚喝完了酒，正在酒劲上。就满口答应了。这不，牛吹出去了，手里却没一条有底的虫，只能请你的红牙青出山。  我，钱字我是不会沾的 ，，红牙青有了对手到是件好事，你定好了日子告诉我，我好将虫调理一下，适时出斗。 小王，我没想到你这麽痛快就答应了，其实我并不是要赢他的钱，主要是赢他这张嘴。再说了，打得也不大。就300盆底。

      我，别说三百，要是斗钱，三块我都脚软。天生不是赌徒得料。 小王，其实我们时间都定好了，就在后天的上午十点，后天是星期日，大伙都休息 ，我后天上午九点来找你。

小馬哥

       星期日上午九点整，小王准时出现。我开始给虫子配雌，一颗烟的功夫，看到红牙青连下两粒洁白的玲子后，我提虫入带罐，准时到达斗虫地点。小王的这位邻居姓孟，以前也见过面，斗过虫。这个人的脾气火爆，说话尖酸刻薄，所以没有深交。孟某也刚到，并带了两个朋友来，寒暄了几句后，马上放桌子，支圈，上秤称虫。这次斗虫由于有点赌注，所以和我们平时的友谊赛不一样，两虫称过体重，对方淡紫6厘2.我方红牙青6厘4.大对方两毛。对方淡紫是个大相貌的虫子，虽说小两毛，但从外形上看，还略胜红牙青。小王说，大你们两毛，斗还是不斗。孟某的一位朋友插话说，你的虫子大，占便宜，要是你们赢了就赢三百，我们赢了赢肆佰就斗。小王说，你们的虫子看起来比我们的还要大一点 ，我们的虫子沉，就是个肚子大一点，没做笼型。再说我也不是什么赌徒，爱斗就斗，不斗拉倒。孟某一听，马上急眼，什么大点小点的，赶紧放虫子吧，等会咬死了你的虫子等着掏钱就是了。孟某的朋友一听这话也不再出声。

        双方下虫入圈，打草都有叫，淡紫一张牙着实吓了我一跳，一副白瓷牙微张，哟。又大又长，而且每颗牙上都有一条黑线，就像有人在白纸上用铅笔画了一道一样。显得很是诡异。我的红牙青也张开两颗发着红光的大牙，加上淡如银粉的翅色，显得很是漂亮。对方也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时双方已将虫领正，开闸。两虫四须上下交错飞舞，一个双合，卡的一声，造起了虫桥，五秒左右，双方不松口，在圈里滚起了链条，从一侧滚到了另一侧，又再滚了回来，这时双方突然松口，各自跌落两旁。场上我虽无花，可是我比谁都紧张突然发现握拳的右手里湿津津的。这时红牙青双须灵 动，启翅急叫。淡紫则肚腹收缩的厉害，看来已处于缺氧状态。那时斗虫，我们也不懂什么规矩，一方单叫，并不下闸打下风草，是传统的一咬到底的打法，两碰头，下风不给牙，就算不给牙的败了。即使下风当时有叫也算输。红牙青双须向前一探，正好碰到淡紫的尾尖，那淡紫蓦地回头，开始走偏门。他不和红牙青正面交口，改咬外皮，好聪明的家伙，几个回合下来，红牙青急的乱转就是咬不到淡紫。红牙青一个位置没呆好，竟被淡紫一口咬下了一个前抱，大滴的水珠含在伤口里，红牙青吃了亏后反而好像冷静下来 了，不再乱追而是呆在原地启叫寻斗。那淡紫一招得手占了上风，直冲过来，却被红牙青等了个正着，一口叼单钳将其杀翻在地，淡紫六足乱蹬，无奈怎麽也逃脱不了红牙青的大红牙，十几秒钟后，红牙青松口启叫，再看淡紫，怎麽被杀猪的，还怎麽保持被杀的姿势，只肚子微微抽动，表示他还有一口气在。   孟某看到如此情景无奈的说，提虫吧，你们胜了。我和小王则相视一笑。孟某青灰着脸不情愿的将三百块钱扔在了圈里。一张百元人民币的一角盖住了淡紫的身体。

       小王这时有点得意忘形的对我说，谢谢孟某的赞助，洪，咱哥俩喝酒去。孟某一听这话，涨红了脸骂道，你妈你小王虫子赢了也就赢了，说什么用不着的，再说，打你个傻王八操的。小王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你*****谁裤带没系好，把你露出来了。赢得就是你。气氛马上紧张起来。我忙打圆场，孟某，小王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为了屁点事，至于吗。你们俩虽说有点隔阂，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让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才是大老爷们儿嘛。今儿我做东，谁都别走了，有什么话酒桌上说去。听了这话，孟某的朋友也开始劝孟某，都是玩虫的，都好这个，咱这就屁大点儿地方， 总有走到一块儿的时候，谁都有求谁的时候，互相帮忙还帮不过来呢，都消消气。听了这话，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不再说话。孟某还有点要走的意思，我拉住他，一再挽留，这才同意和我们一起吃饭。

       那天酒喝得一塌糊涂，，孟某和小王冰释前嫌。这也是我们正想看到的。吃完饭后，练歌厅狂吼一通，我要买单，小王执意不让，那天小王不仅将赢来的三百花掉，还搭了二百。
  那时已有一部分虫友玩山虫，土虫很少能与山虫抗衡。熊胖子一秋没抓到什么好虫，不知从哪弄了几条山虫，都在六厘以上，很是凶悍。我和虫友的土虫连连败北。好几次我都想拿红牙青出战，但又担心红牙青会败。那可是我几年来最喜欢的一条虫。可终究没抵挡住虫友的怂恿和内心对胜利的渴望和熊胖子约了时间准备出斗。  这次红牙青配到了一条黄笃。双方开大打，盘肠大战五六分钟，红牙青最终又是一记绝命杀猪，艰苦胜出。但山虫的抗击打能力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红牙青虽胜，一只大红牙，却永远的合不上了。窗外是一片片的乌云，布满在所有的天空，我点亮全部的灯火，却赶不走这内心的沉重，那乌黑的云布满在天空，是一片漆黑压在我胸口，叫我沉默，却仍想开口。这就是我斗完虫后的心情。

      九月二十号，我抱着不死心和碰运气的态度，在中午来到唐山重型机械厂得大墙外捉虫，这里全是玉米地花生地，每年这里都会出几条不错的虫。弹琴之声不绝于耳。突然几声大叫，在安静的中午显得格外清晰，没费什么事，在一块废砖下我发现了这条后来称重五厘八的紫虫，此虫因中午捕得，当时显得拍子很大，给我的感觉超过了那条红牙青。此紫虫，三尖头突暴，紫牙竖门钳，包扎相当的紧凑，黑脸如墨。  养了三天看他的状态正在巅峰，和家里的一条黄虫试口，竟一口将黄虫开了飞机。马上挑战熊胖子的山虫，我已等不及了。 moG~S]  
  到了熊胖子家，我指定要斗他的山虫。熊胖子见我来说，你的红牙青已报废了，还有好虫吗。我说，你看看这条紫牙紫。熊胖子接过虫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今年的虫运真的不错呀，几年都捉不到的东西你一年就捉了两条，但生不逢时，大家已开始玩山虫，土虫不走长路的。我说，那斗斗看吧。熊胖子拿了一条大相貌的山东白玉顶入圈。两虫比较有大拇指和小拇指相比的感觉，我也顾不了许多了，开闸吧。啪的一声，我们谁也没看清，白玉顶被崩到了一边，前抱开始拂牙，一滴淋巴液洇到了纸上。紫牙紫开叫寻斗，下风草一点，白玉顶别头了。不会吧，这麽硬，要不要再接一条。我看到了紫牙紫的暴口，更是豪气陡升说，来吧，若我赢了，我还可连斗。熊胖子又拿了一条青色面青虫入斗格。紫牙紫正在兴头上，见有虫入格，不顾一切张牙猛咬，可怜那青虫还没明白怎麽回事，一条大腿已掉落格中中，没交口就败了。熊胖子对我说，你这条紫牙紫太狠了，我不和你斗了，再斗，我看要全军覆没了  多少年了，我被熊胖子压制在他本地虫坛老大的地位之下，今天，无论山虫，土虫我都获得了全方位立体式的胜利，我骄傲。  我用文字记录下了这两条土虫的风采，直到今天，那样的土虫却不再得。

       第二年的初夏，我的漂亮女友成了我的妻子，妻子肚子里怀着今年已九岁的小唐山的狂。也就是那年的秋天，我阔别怀孕的妻子，踏上了山东的土地，开始了玩山虫的日子。

欢喜

先顶了.后僈慢享受{:soso_e163:}

飞龙在天

{:soso_e163:}

阜新蛐蛐

好文章！分享学习了！ {:soso_e181:}    {:soso_e179:}                                                                                                                    

lzb

好文，亲切。{:soso_e160:}

赤足红旗

感谢了！

西津渡

{:soso_e157:}

冲动到冷静

写的精彩，文笔不错，顶起。

合肥秋声堂

老规矩，先定后品{:soso_e121:}

好好的

{:soso_e181:}

x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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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集黄翅子

顶了{:soso_e163:}

红夜

每到虫季，你将没有虫鸣不能入睡，看不到满地蟋蟀盆认为那不是正常的生活。好文笔，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