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救孔融刘备北海升级成虫主 陈公台濮阳献计吕布破曹操
各位看官，这一回牵涉的人和事较多，也是演义三国鼎足之势形成之前混战之初，篇幅也将随着事态的发展以及虫解三国之需要而逐渐增加穿插。不能一笔带过的环节只得简述一二。
却说山东曲阜有一蟋蟀知名玩家，姓孔名融字文举，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孔融自幼聪明好学更兼喜好玩蟋蟀，闲着无事之时，便跟着民间高手学相虫子，且悟性极好，年不过二十岁便出类拔萃，成长为一介玩虫子高手，名噪一时，则自立字号，成为职业虫主。
常言道：时势造英雄。没有英雄的年代，也许英雄就是一个丢魂落魄者，远不如一个充耳不闻天下事一心一意玩蟋蟀的休闲者。而这出生在兵荒马乱之东汉末年的孔融，也许就是一个生不逢时的栋梁之材，空有满腹经纶，怀才不遇，不但不能继承和发扬孔孟之道，还不得不听天由命，摸着石头过河，日子久了，心思多了，青丝变白发，年纪轻轻便谢了顶，时有隐士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为开导孔融，谓之曰“聪明绝顶”。
由于曲阜是山东蟋蟀盛产地之一，四方玩虫大军皆在曲阜设立办事处，每年秋季便纷纷会聚曲阜收虫子。孔融则不同，他偏不在家门口抓虫子，每每独辟蹊径，别出心裁，远走他乡，在各处打探出好虫子之地，然后悄悄地深入进去亲自去抓，效果可谓是事半功倍，尤其是他在北海扎下大营之后，一呆就是六个年头，局外人皆始终不解其意。
玩蟋蟀的高手差不多都有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在场子里一旦得知哪家虫子打得好，便会问那虫主：此虫何处出土？关系不错的可能会相互交流一下，但考虑到虫资源方面的事情，往往都不太情愿明说，多数都是含糊其辞。
孔融的虫子在场上打得好，有虫主便问之曰：高手虫子出土何地又养在何处？
答曰：北海。
问者半信半疑：没听说北海那地方出虫子，莫不是汝故弄玄虚糊弄各位？
孔融笑曰：信不信由你。
又问：高手现居何处？
答曰：北海。
那位虫主无话可说，只得在心里盘算孔融所言之真伪。更精明的虫主事后还不忘打听孔融是不是真的住在北海，等到证实孔融确实就住在北海时，不少人便会在下一个虫季节到来之时，前往北海一探究竟，不料却是多数无功而返，延误时日，错过了在别处收虫子的大好时机，追悔莫及，悔亦晚矣。
曾有人断言：孔融之聪明实属罕见，无人能及也。
孔融常曰：“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在北海六年，甚得民心。
当日正与客坐，人报徐州糜竺至。孔融请入见，问其来意，糜竺拿出陶谦书信，言：“曹操攻围甚急，望明公垂救。”
孔融曰：“吾与陶恭祖交厚，子仲又亲到此，如何不去？只是曹孟德与我无仇，当先遣人送书解和。如其不从，然后起兵。”
糜竺曰：“曹操倚仗自己实力雄厚，决不肯和。”
孔融叹曰：都是玩虫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好地玩虫子不就拉倒了嘛，为什么一天到晚偏要弄出这等事端让局外人看笑话呢？是不是都觉得自己自幼练的那点武功不使出来便要荒废了不成？即便有过节，也不必大动干戈，有本事就在虫事上比高低，他曹操有钱，那就斗呗，你把陶谦的徐州府都给他赢下来那才算真本事哩。
糜竺也叹曰：若凡事如公所言那反倒好解决了，真不如找一个中间人做监板与曹操讲明，他与陶公之间之私怨，不如斗场上用虫子见高低，若我等输了，愿献徐州城池与他曹操！
孔融笑曰：徐州的土虫子也不是好打的。曹操也未必肯这么接招。话是这样说，那曹操虽然是时不时吹个牛B图个嘴痛快，但在相虫子方面还是有他一套本事的，加上曹操在兖州收虫子也已多时了，手里的好虫子，光是在河南洛阳延津地界收的也不下于十条八条的，这一点徐州方面也不可小视啊。即便是真就如公等所愿，斗虫子这等事谁也不敢包打不输，不知陶公考虑过否？
糜竺道：公所言皆是为我徐州着想，在下感激不尽，还望公出手相救耳。
孔融无奈，只得教手下一面点兵，一面差人送书。正商议间，忽报黄巾余党管亥部领一方众虫主，携款数拾万要与孔融打早期虫。孔融大惊，急点本部人马，挑选可以早斗的虫子，准备出城迎战。
管亥出马曰：吾知汝在北海粮广，虫子可以不斗，可借一万石钱粮，即便退去；不然，打你的早期虫不在话下，老幼不留！
孔融叱曰：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又没有招你惹你，要打架闹事，咱也不是软蛋窝囊废，要斗早期虫本帅奉陪到底，输了自认倒霉，岂有粮米白送之理耶！
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孔融之将宗宝挺枪出马；战不数合，被管亥一刀，砍宗宝于马下。孔融阵脚大乱，奔入城中。管亥分兵四面围城，孔融心中郁闷。糜竺怀愁，更不可言。次日，孔融登城遥望，贼势浩大，倍添忧恼。忽见城外一人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直到城下，大叫“开门”。孔融不识其人，不敢开门。贼众赶到壕边，那人回身连搠十数人下马，贼众倒退，融急命开门引入。其人下马弃枪，径到城上，拜见孔融。孔融问其姓名，答曰：“某东莱黄县人也，覆姓太史，名慈，字子义。老母重蒙恩顾。某昨自辽东回家省亲，知贼寇城。老母说：‘屡受府君深恩，汝当往救。’某故单马而来。”孔融大喜。
原来孔融与太史慈虽未识面，却晓得他是个英雄。因他远出，有老母住在离城二十里之外，孔融常使人遗以粟帛；母感融德，故特使慈来救。
孔融感叹：看来若不是英雄前来相救，吾命休矣。
太史慈道：公言差矣。在下凭一时之勇，侥幸突围，非真英雄也。公不闻当下刘玄德得道成仙已为虫主之事乎？
孔融道：略有所知。
太史慈曰：公有所闻便好。那刘玄德与关云长、张飞原本是一位无名氏虫主在徐州城邑之南宿州桃园镇之地意外所得，打早期就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目下刘玄德初为虫主，正是四处寻斗之旺季，可救公者非刘备莫属焉，在下愿即刻去请刘玄德解公之急。
孔融大喜：如此甚好。
且说太史慈快马加鞭不日来到平原地界，见过刘备，细说孔融在北海被困之事。
刘备道：当今虫界，素有论资排辈之惯例，想我刘备自出道以来，一直是以大将军身份自居，被各路虫主屡次转让，承蒙公孙瓒慧眼识真收留我，才得以闪亮登场、屡建功勋，今刚刚脱胎换骨成为虫主，却要我隐去真身，再行斗场之披挂，恐难担当重任。
太史慈道：大将军不必过谦，在下也曾似大将军一般，初为赤膊蟋之时，便被虫主收留，养在大棚之下，登场之时，有人唤作“秧子”、“小白”，以为在下可欺，却不料我之主人精通饲养之法，又是神相高手，赐我身天地之元气之后，观我动态自如，则补以厚味猛料，吾身方为大笼形，与对手初次交锋，只轻轻擦其牙边，对手便笼形俱散。试想，若不是主人识吾善用，在下焉得今日之身份？
刘备笑曰：此一时彼一时也。当今斗场极为复杂，虫为人实在不易，人为虫时则听天由命耳；为虫之时，只要自身高方阔厚前三路全占，则必不负天地委我厮杀之斗志；为人之时，只要是身在虫界，兼顾的则是方方面面的事了，若自身素质、修养、品德等方面稍有欠缺，再转世为虫子时，极有可能沦为小鼻子小脸、花脖子浅项、酒醉猫儿脸等无用之辈。
太史慈也笑曰：大将军过虑了，虫人或人虫之身份皆是造物主之恩赐，今既为此等身份，实属造化所致，完成此生之旅，则不枉此行也。
刘备道：也罢。孔融有难，不能不救，待我想一个万全之策与你同往。
太史慈大喜：大将军肯出手相救孔融，果然不失吾之所望！如此，在下愿使出浑身解数，不惜真身，转回虫子模样，供大将军上场配对，可立将汝虫盆打开，在下即刻入盆便是。
闻听此言，刘备甚是感动，哪里肯依？无奈太史慈诚心诚意，只得挑一精致虫盆打开，转眼之间，那太史慈便就地旋转三百六十度，只见金星一闪，变为一只虫王跳进虫盆。
再说管亥那边，得报刘备提虫约斗，不知内里，便点齐人马，选好斗场，准备与刘备按照公养堂口的规矩正经八百地斗一局。
双方一会面，管亥人多势众，虫主不下于十个，且帮花的足足来了百余人，再看刘备那边，虫主没几个不说，还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虫主，帮花的也不多。
管亥乐了：刘备，刚刚混到虫主的身份就敢出来单约，哈哈哈，不是来斗虫子的吧，是来送钱的呗？啊？。
刘备傻乎乎地也跟着笑了几声：你的银子再多有熊用，经不住我的好虫子多，别打到半道结锅就行了。
话音未落，双方帮花的皆爆笑不止。斗虫子的场面有此相互调侃，也是一件开心取乐的好事情，不至于双方斗虫子气氛紧张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管亥问：刘备，一共带了几条虫子，都是多大哩码的呀？
刘备答：随你的便就是，你说这一局都斗30点的虫子，那就都斗30点的虫子，要斗40点的就斗40点的，如何？
管亥道：痛快！那就18点以上40点以下，对上哪码斗哪码何如？
刘备：然也，请监板。
公推一颇有名气的大场虫师为监板。铺好草纸，放好斗栅，落下隔板，监板虫师宣布斗场约法三章完毕，令双方出虫开打。
管亥用芡草扫了扫自己的下巴，然后又在草纸上捋了捋，掀开虫盆开始给虫打草助兴。
刘备心想，管亥如此不把我看在眼里，莫不是手里的特棒棒有奇异之处？他不敢大意，伸手就把写有“太史慈”字样的虫盆推上台面，偏在此时，身边一虫主小声耳语于他：不如先用关云长斗第一局，一来胜算概率大，二来也好让跟着来的帮花族吃颗定心丸。刘备两眼一亮：此计正合吾意。遂推杯换盏，将那关云长第一个出场。
可叹那管亥瞎狗不吃踔，养虫子不行，相虫子也不行，草打得又一般般，斗虫子哪里有赢？一条接一条，打的是一塌糊涂，自己血本无归不说，连那一百多个帮花族也跟着输的是惨不忍睹。眼见着大势已去，这管亥毒气大发，心生一计，乘堂口众人不备，躲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正所谓是“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都显形”，眨眼之间，这管亥变成一条虫子冲入斗栅，却不料生不逢时，顶头便碰上了关云长。
管亥在斗栅里遛达一圈，双须搅扰，往前一打探，见来虫是个红脸，顿起藐视之意，哪知刚刚弱弱的鸣叫了几声，那红脸关云长立马便纵身向前，一个仙人躲影，将管亥喷出斗栅。管亥愣了一下神，急急地大叫了好几声“咦咦！小样！你是哪方神圣？！还反了你了！！”
按照时下场上南方斗虫子规矩，这管亥虽然是被关云长喷出斗栅，但管亥最先鸣叫，不能算作下风，而关云长虽然口重明显处于上风态势，但并没有鸣叫，却被监板视为输局面。
刘备沉不住气了：我K！这叫什么事啊，明明是我的虫子把对方打出斗栅，我输的是神马鸟局面呢？！
监板一耸肩表示无奈：没办法，这是土规矩。说罢，将管亥重新置入斗栅，草师打草，那管亥更是叫起来没完没了。
刘备火了：娘西皮！今朝不打希特勒没得话说哩。
对方帮花者见刘备嘴巴出沙，也七嘴八舌嚷嚷起来：你的虫子又不是天生不叫，刚刚在养盆里还叫，现在不叫怎么回事呀？赢到现在这边谁也没说一句怪话，一口打出斗栅的虫子怎么啦？册那，反口上去的多多啦。说那话干吗呀？！奴搞搞清爽好伐啦，出斗栅与下风是不搭界的事情啊！
说话间，那管亥与关云长战了十余回合之后，被关云长打死。
堂口因此突然间就大乱了，纷纷指责刘备有假。
刘备更是底气十足：实话告诉各位，管亥兴师动众围困孔融，某家正是前来救孔融于危难之中的，哪个不服，请放马过来！
刘备话音未落，但见场外人山人海，为首者正是孔融。书中有表，自此，管亥余党多被剿杀，溃散残余降者无数。
孔融谓刘备曰：没想到你刚做虫主就如此侠肝义胆，在下惭愧至极，目不识丁，多亏太史慈仙人指路，才得以与君相见。往后某当以君为榜样行事。又言：目下，徐州陶恭祖告急多时了，派糜竺有求于我，不知君愿否于我同往解救徐州之急？
刘备道：陶恭祖一向为人厚道，并没有与谁私下结怨，但不知与他为仇者是何许人也。
孔融道：曹操曹孟德是也。
刘备道：这事难办了。曹操其人，某略知一二。有人谓之曰“奸雄”，此人脑子非常好使，据说曹操曾经有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疑心较大，善于用兵之道，但在虫界，不少人都说他是个牛B酱。如今曹操在兖州已经是树大根深，玩虫子不如他的多不胜数，很多虫主都归顺于他，论资本实力，曹操也是不可一世之态。若与之对抗，你我合力前往也恐难胜他。
孔融曰：用兵之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虚而实之，实而虚之。陶恭祖之托不可以坐视不管。我等不妨多管齐下，君可先约曹操斗虫子，顺便则把徐州方面利弊得失明言，观其意下如何，若一意孤行，我等再行处置策略不迟，一则缓徐州之围之急，二也让他曹操不可小视你我。
刘备大喜：真乃妙策！某愿再去联络公孙瓒一同前往若何？
孔融道：如此甚好！
不日刘备约见公孙瓒，言及欲救徐州之事。公孙瓒不悦：汝与曹孟德并无仇怨，何苦替人出力？刘备答：备已许人，不敢失信。公孙瓒闻言心中暗暗称赞，但又考虑到当初十八路虫主会战虎牢关之时，曹操与他公孙瓒并无过结，眼下刘备偏偏又约请前去帮忙，实在是左右为难，万般无奈之下，公孙瓒只得这样答复刘备：
军马钱粮都不是问题，我可以调拨给你一部分使用，我本人就不必再露这个脸了，免得以后留下什么把柄于人，因为我与他曹操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积怨。
刘备拱手再拜：君之言，备谨记。我也考虑过这方面的事情，我正欲用“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谋化解徐州险境。所以说，还望君能够把那个虫王“赵子龙”让我带着去更好。
公孙瓒闻言，犹豫了一下，默许了。刘备辞别之时，公孙瓒依依不舍，叫住刘备，打开那写有“赵子龙”字样的虫王养盆，看了看，自语道：此虫王久后必成大器，说不定极有可能得道成仙变为一介知名虫主！
却说刘玄德与孔融再见之时，孔融道：我已经打听多时了，那曹操果然是方方面面都不得了的人物，我等只怕是救徐州不成反而引火烧身，不如再观察观察再说。
刘备道：事已至此，并无退路。况此时糜竺也已把徐州城外及你我来救之事说与他陶恭祖听了，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待我用计先破围城之众，你我与陶恭祖相见之后，再与那曹孟德约斗虫子，若我等虫子胜他曹操，则就此挑明和平解决徐州之事，若我等不能胜，再厮杀不迟。
孔融大喜：就以君之计，即刻拔寨起程。
刘备、孔融两路大军，浩浩荡荡，可谓是“兵到数千，无沿无边，兵至一万，无边无沿”，围城之将于禁哪里招架的住这等阵势，不消半日，狼狈败走。
陶恭祖喜出望外，打开城门，夹道欢迎刘备、孔融入城。整个徐州城顷刻之间沉浸在鼓乐喧天之中。陶谦大摆筵宴，款待刘备、孔融等人，席间，陶谦曾经提及相让徐州城于刘备之事，被刘玄德婉言谢绝了。
再说曹操，正在与身边谋士商议夺取徐州之事，忽然探马来报徐州有战书下到，曹操拆开一看，却是刘备约斗早期虫的公告，顿时破口大骂：刘备小儿，不自量力，刚刚成为虫主，也来敢与我约斗，且中间有讥讽之意，什么玩艺儿！
谋士郭嘉谏曰：刘备约斗是假，救徐州是真。主公当用好言答之，以慢其心，然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破城报仇，一举两得。
曹操大喜：奉孝之言，正合吾意，适才唐突大怒实是故意相戏儿。公等请勿见怪，就以奉孝之计行事。
说话间，又有流星探马来报：吕布已袭取兖州，正在进据濮阳。
原来，吕布自遭李傕、郭汜之乱，逃出武关之后，去投袁术，袁术阴阳怪气说吕布反复无常，拒而不纳，只好去投袁绍，恰逢袁绍攻打张燕于常山，袁绍纳之，共破常山之后，吕布自以为得志，傲慢袁绍手下将士，袁绍勃然大怒，欲杀之，吕布只好去投张杨，张杨纳之。
吕布谋士陈宫谏曰：此非久留之地，如今曹操东征，兖州必然空虚，大将军可与张邈合力共取兖州，则霸业可图也。
张邈大喜，便令吕布袭取兖州，随据濮阳。
曹操之地大半已归吕布、张邈所有，止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被荀彧、程昱设计死守得全，其余俱破。曹仁屡战，皆不能胜，特此告急。曹操闻报大惊曰：“兖州有失，使吾无家可归矣，不可不亟图之！”郭嘉曰：“主公正好卖个人情与刘备，退军去复兖州。”曹操然之，即时答书与刘备，拔寨退兵。
且说曹操来使回徐州，入城见陶谦，呈上书札，言明曹兵已退，陶谦大喜，差人请孔融、刘备等，大摆筵宴，席间陶谦再次对公众讲明，欲将徐州城让于刘备，刘备执意不从，陶谦只得以刘备方便屯兵为由将小沛交由刘备管理，自此刘备方才居其地而成真虫主。
再说曹操回到山东，眼见着大部分城池已归他人所有，却依然牛B哄哄安慰手下：诸公勿惊，我料吕布有勇无谋，不足虑也。即刻差人下战书于他，记住，只说斗虫子。
吕布接到战书，知曹操已过滕县地界，这个好战分子迫不及待吩咐手下守兖州大本营，便要立马动身约斗。
谋士陈宫谏曰：曹操诡计多端，口是心非，说斗虫子，没准是要斗人的。
吕布笑曰：公台多虑了。曹操那帮人想打架，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某正要见识曹操斗虫子的本事嘛，公台为何阻拦？遂，不听陈宫直谏，提虫上路去会曹操。
却说曹操兵近濮阳，下住寨脚。次日，引众将出，陈兵于野。曹操立马于门旗下，遥望吕布兵到。
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首推八员健将：第一个名曰“张辽”；第二个名曰“臧霸”。第三员健将名曰“郝萌”，其余的还有“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吕布第一条虫子盆底叫出五万底花，跟随而来的帮花者顿时群情振奋鼓声大震。
曹操故作姿态道：吕布原本是一条恶虫子，场上所向披靡，屡建功勋，刚刚得道有所变化便来充当虫主，第一把还叫这么高的底花，莫不是你吕布显了原形，亲自登场何苦啊，也不怕外人耻笑？
吕布一抱拳：曹公玩虫子名气颇大，想必是囊中不缺银两吧？废话少说，要斗就斗，不斗拉倒！
曹操指吕布而言曰：斗又怎样，还怕你不成？只是“吾与汝自来无仇，何得夺吾州郡？”
吕布怒曰：果不出公台所言！原来你曹操斗虫子是假，讨回失地是真，真他妈言而无信之小人！然而，“汉家城池，诸人有分，偏尔合得？”
一番口水战之后，曹操将蟋蟀盆往地下一摔，摆出斗人阵势。吕布也将蟋蟀盆砸碎，挥兵向前。曹军内乐进出迎。两马相交，双枪齐举。战到三十余合，胜负不分。
夏侯惇拍马便出助战，吕布阵上张辽截住厮杀。恼得吕布性起，挺戟骤马，冲出阵来。夏侯惇、乐进皆走，吕布掩杀，曹军大败，退三四十里。
吕布自收兵，回头看看，曹兵走远，自语道：公台神算。
曹操输了一阵，回寨与诸将商议。于禁曰：“某今日上山观望，濮阳之西，吕布有一寨，约无多军。今夜彼将谓我军败走，必不准备，可引兵击之；若得寨，布军必惧：此为上策。”曹操从其言，选马步二万人，连夜从小路进发。
却说吕布于寨中劳军。陈宫曰：“西寨是个要紧去处，倘或曹操袭之，奈何？”吕布曰：“他今日输了一阵，如何敢来！”陈宫曰：“曹操是极能用兵之人，须防他攻我不备。”吕布乃拨高顺并魏续、侯成引兵往守西寨。
却说曹操于黄昏时分，引军夺了西寨。将及四更，高顺方引军到，杀将入来。曹操自引军马来迎，正逢高顺，三军混战、将及天明，正西鼓声大震，人报吕布自引救军来了。曹操弃寨而走。看看天色傍晚，背后喊声起处，吕布骤马提戟赶来，大叫：“操贼休走！”此时人困马乏，大家面面相觑，各欲逃生。正是：虽能暂把重围脱，只怕难当劲敌追。
欲知笔者后事侃的如何，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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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30 09: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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