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虫网

 找回密码
 虫友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蟋蟀情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原创] 银背紫

[复制链接]
26#
发表于 2021-8-5 12:38:46 | 只看该作者
{:3_292:}
27#
发表于 2021-8-5 21:43:51 | 只看该作者
如沐春雨
28#
 楼主| 发表于 2021-8-6 15:54:38 | 只看该作者
        随后二天又去了农户家并赶了柴胡店和尤集的二个大集,其中一条红牙青和一条淡青白牙相当不错。因工作关系便匆匆回沪了。

       在回沪路上,李哥的兴奋劲还未消停,电话一个连着一个,估计半个上海白相虫的人都知道了,宋字号今年的虫不得了,用李哥的话说起码都是团级以上,将军级的有好几条,如果斗口好,出元帅级也是有可能的……。

       回沪后,虫落盆,每天上班、下班、晚上落食,进入静养阶段,因久已养成山东回沪只淘汰虫而不补虫的习惯,倒也轻松,省了东跑西走及越养越多的劳苦,只是偶尔想到李哥的一棚虫不知道养的怎么样了,怎地会没有动静呢?然而这也仅是偶尔一想而已,李哥在上海市重大办工作,也是很忙的,没有必要去打扰。

       转眼已到9月下旬,休息日上午,一棚虫全部入斗栅爬了爬,看看虫态,凡是步子踏得出的,铺身好的,腰身软的,逐个都做了记录,那些作为十一出斗预备梯队的虫开始落雌,调整状态。

       其中有二条黄么事,长得非常规矩,厘码都在35点左右,一条白牙淡青得级别也不低,蟹壳青经精心饲养,宽、厚度完全达到且神定气闲,一派大将风范。最出挑的是,花了点钱买的深色红牙青,墨彻黑的脸起皱纹,白丝白眉,过身尾细糯,六爪粗壮,金钩大,腿斑清晰,特别是一付降香老红牙,其大、长、厚、粗、突是我这辈子玩虫仅见,牙形更为奇特,一钩一刀,一牙内齿为全刃,一牙内齿为刃臼各半。60元买的紫虫已出落成银背紫,一身柔软的淡白紫色衣翅贴皮贴肉,深不见底,光头,蜡光,齿面光处处体现出外骨骼的坚硬。滚圆的大跳、炮弹型的体形充分显示了银背紫的强大内压。

       十月一日上午九时准,我到达李哥家时,李哥、正光、小宋、阿兴等已在门口等候,整整二大包虫,很重,都是天津厚壁盆,共20盆。

       卸完虫,停好车,大家寒暄一阵便进了屋。

       李哥偌大的客厅已到了二、三十人,烟雾呛得一阵咳嗽,地上、桌上都是一堆堆的盆和筐,李哥家是我们的虫友之家,是老根据地。

       又是一阵热闹,到底一年没见面了,有很多话要说。

       很快,我的虫全部称完了,其它的虫因他们到得早已经称好了。

       照例,还是先配斗大家认为比较好的虫。

       经反复比较和协商,先定了几对,并预测了胜负。

       我自40岁悟透了虫道后,便不再进栅场,买虫的单价也不超过1000元,变斗为玩。整体的虫质有所下降,但大家还是习惯性地希望和我斗。

       先叠上的有蟹壳青、红牙青、淡青白牙、淡黄等四条虫。

       蟹壳青首先上场,对面是一条紫披,蟹壳青上前一个电报夹,嗒、嗒、嗒一阵声响,紫披转身便逃,再仔细一看,牙已打坏,嘴已含不起来,蟹壳青则在栅中起翅鸣叫,叫声震耳,大家都道这叫声不得了。

       第二条是红牙青。这条红牙青因长相过于凶恶叠上了一条特特大,二虫套满口,惊心动魄的几大口,特特大含恨别头。

       淡黄一个暴口,上风。

       淡青白牙,细皮白肉,黑头底板白斗丝,一付淡黄板钳宽厚,在尤集出到这种色络品种的虫个个是凶头。开栅,落草,铺身,张牙,嚓、嚓二个平口,对方无牙,轻轻松松。

       四条虫全上风。

       休息,抽烟,喝茶。

       小宋、小徐、贤国、国柱、国平、李哥等宋字号在花园里边抽烟,边议论。

       小宋说:“这几条虫中蟹壳青最好,虫大四平相而且夹口高级,会发电报夹,格种虫斗起来放心。”

       “邵老师的红牙青结棍,我和伊斗的这条虫,已二上风,是条毖毖擦擦的么事,我主要不放心,所以今天特地带过来再斗一只,如果再赢了,准备送进去直接进上档刮了。”小徐说道。

       “格只淡青白牙好,邵老师看淡色面的么事蛮准的。红牙青看起来瞎结棍,但是我还是欢喜平夹退敌的么事,另外,格种黑头底板白斗丝的虫,受口性极好,一般情况下,虫性稳定,不会随随便便招呼不打就走了。”贤国在一旁说道。

       “册那,刚刚才斗了4只,倷急啥么事呢,还有几百条虫,肯定有好么事出来的。”李哥是个爽快人,摒不牢说了二句。

       “格闲话不是这样讲的,一个人一棚虫里,真正能白相的能有几只,有可能一只也没有,邵老师的格几只么事弄格几百根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再大就没有啥意思了,么事的级别摆了格里,都有欠缺的,再讲,人民币不是橘子皮,随便弄弄,今年开局开不好,卖相就会老难看的。”小宋翻了翻眼说道。

       一片沉默。

       “香烟快点吃,吃好继续斗,希望弄只虫王出来,多讲没啥意思。”国平见状催促道。

       “邵老师,侬好眼的么事还有吗?我再和侬斗二只。”老王说。

       “刚刚斗的几只虫已经算棚里最好的了,还有一只小紫虫不错的,等会可以斗斗看。李哥侬今年的一棚乐陵虫应该相当不错的,比我们的虫好多了,藏着干什么,拿出来给我们一道开开眼界。”我笑着对李哥说。

       李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今年格棚虫故事大了,等会有空好好讲一讲,现在斗虫,先不谈。

       我分明看到李哥眼镜内的眼光有点游。

       这次叠了十条,我出了6条,二上四下,银背紫叠上老徐一条正青,几个平夹,轻松上风。李哥有二条上风,一条正青,一条淡紫,这条正青样样长足,厘码在42点,斗口更是奇特,二虫交口,正青咬住对方软腿般双大跳往后一弯屁股碰地,然后再双大跳一蹬,对方虫便直直地飞了出去,结束。一条淡紫和我的淡青配上,一场恶战,二条虫都斗得糊嗒嗒,最后淡青虽有牙,但已不敢再斗了。

       大家都为之可惜,小宋却道:“这有什么可惜,进场子的么事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大家都是好么事,往往就是这样差半口一口的,所以一定要思路清爽。不灵的么事,坚决淘汰。”

       李哥把上风虫递给我,“侬看看这只么事还可以吗?”

       很规矩的一条淡紫,不错,打足了。

       李哥突然拍了一下台子,把我吓了一跳。

       “格只紫么事我一直蛮看好的,前几天我想给它开只口,就倒了一只小财吉进去,没想到被小财吉叉了二口就败掉了,随便哪能想都是不可能的,就想养二天再看一看到底是哪能一桩事体,果然是条会打的么事,我刚刚在想,这只紫么事今朝打的介结棍,格么把这只紫虫打掉的小财吉不得了了,格记结棍了,我去把格条上风的小财吉寻出来,看看较,到底是只啥么事。”李哥来劲了。

       一会儿,李哥捧了一条虫出来,打开一看278左右的一只深色面的青虫,平生平出,毫无显眼的地方,只是结构色浓一路,还有六爪粗壮一些,仅此而已。

       大家都不看好。



未完待续……

点评

辛苦了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21-8-9 10:30
29#
发表于 2021-8-6 16:50:16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讲述的是哪年的事情
30#
发表于 2021-8-7 15:04:21 | 只看该作者
感谢邵老师分享好文!
31#
发表于 2021-8-7 20:51:57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
32#
发表于 2021-8-9 10:30:51 | 只看该作者
蟋蟀情 发表于 2021-8-6 15:54
随后二天又去了农户家并赶了柴胡店和尤集的二个大集,其中一条红牙青和一条淡青白牙相当不错。因工 ...

辛苦了
33#
 楼主| 发表于 2021-8-9 10:56:45 | 只看该作者
   老王讲:“格虫没有什么花头的,当时可能紫虫没有虫性,不肯斗,正常来些的。侬格只小虫现在倒下去和紫虫斗,可能被紫虫一只头就跑路。”

   李哥犹豫了一下,分别把小财吉和紫虫倒入栅中,打草都有牙,提闸,小财吉冲上去嚓嚓二个平口,淡紫别头就逃。

   “噫,格记怪了,碰到鬼了,大概刚刚格只紫虫和邵老师的虫斗的辰光吃了夹笼伤,嘴巴打坏掉了,不然不可能的,这么大打这么小的,而且只叉了二记,老王有点搞不清爽了。

   格就是级别差异,斗虫绝对就是斗级别,一级降一级,没有别的道理的。这所谓的级别是分外在的(虫的品种和骨相)和内在的(虫的肌肉和内压)。外在的我们可以通过我们的感觉器官得到的各种信息,例如眼睛观察到的八格、十二相、十六形,油毛砂血,精气神及各种结构色以及耳朵听到的叫声的频率以及音调高低等等。内在的则可以通过最直观的虫的发口形式来判断其肌肉和内压强大程度。

   在虫的发口形式上来讲,最强大的是平夹,第二是摇铃夹,钓鱼夹和电报夹因一上一下的区别并列第三,其余的都算不得高品级的夹口,通俗点讲虫口的级别是以文口或武口来区分,高级的是文口,武口只能算一般级别的口。

   这小财吉能够在大小差异相差那么的情况下,二个平夹就能得胜,说明这小财吉的内在因素是非常强大的。

   我再次拿起小财吉仔细观察了一下,顺手打了一草,一付老红木色牙微微张了一下。

   “李哥,这是不是你在张集店二元钱收的?”

   “是的,就是格只么事,当时就是买格付牙齿。”

   “这只小财吉今年吃药的人多了,这么硬的口,看不懂的人多了。”李哥得意了。

   几百条虫一直斗到下午3点钟还没斗好,站的有点吃不消了,腰酸背痛,这虫也因环境温度湿度的变化也变得虫性大退,有一口无一口的,没有精彩的表现出现,我想早点回家休息了。

   李哥见状,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没有斗尽兴的,下次再组织一次。

   在吃中午饭的时候,老徐悄悄地和我说等会有些事要和我说。

   下午一点多,老徐捧着我的茶杯说,邵老师休息一下,吃口茶。我会意地接过杯子和老徐到李哥的院子里。

   “邵老师,不好意思,有二件事情想和侬沟通一下,不晓得侬清爽吗,因为侬交关辰光没有进场子了,现在宋字号一塌糊涂,大家勾心斗角,弄不团结,怪事体太多了。主要是李哥偏听偏信,是非不分,还有私心太重,弄的大家心里都很不舒服的,没劲了。

   这老徐不是发小,是斗虫认识的,长我几岁,住在虹口区梧州路,虹口梧州路斗虫之风当时极盛,宋字号每年都要去斗几场,基本上上风多一只,给我的印象是虫一般,人也一般。有一年梧州路出了一只蓝项披,妖怪一样的么事,走了十几路了。我们特地过去,叠牢,蓝项披下风,对方全部停须。过了二天又接到消息,又搬来一条虫,希望再斗一场,而且人不要去的太多。于是我方去了三人。

   到了斗场,一房间的人,要先看我们的虫,然后推出一条不二不三的么事,叠牢,没花。我当时就感到不对,因为每年会虫都是脸熟的,只是没有交情,不罗嗦而已,会虫时的客套和规矩还是必须的。今朝的脸都板着,整个气氛都太紧张了,什么要先看虫,爽气的叠没有腔调的虫,没花等都不对路子,于是想拆虫,最后碍于面子还是开闸,轻轻二口,上风。

   结果不肯结账,说没斗,虫没性,又说要买上风虫,最后要抢虫,不料嘎梁、小杨拔出晃眼的刮子,对方都软退了。

   老徐就是对方中的一员,后来他的同事正好是我的要好朋友,七弄八搞走到一起了,也是一个虫痴,人极精明,经营着一家网吧和一家绿化公司。

   我弃文经商多年,对社会看的比较透彻,任何事情只要和经济利益搭界,那就没黑白对错之分了,利益的最大化是人性的根本追求,在利益面前是没有朋友的,生存才是硬道理,大家都懂。

   我劝了老徐几句,还是以大局为重,有圈子总比没有圈子好……。

   最后老徐想要格只银背紫,老徐说花了大价钱收来的大钉板正青被银背紫二个平夹打败,他心中大骇,这银背紫厉害了,不得了,故开口索要,并关照我不要告诉别人。

   我答应老徐说,等斗完虫看看李哥、贤国、小宋、国平等的情况再定。

   等房间里大家收拾虫具等结束坐定后,李哥发了一圈香烟说,等会大家看看,今年哪几只么事可以送场子,直接上档的么事有吗?

   七嘴八舌,提名的虫有十几只,提名比较集中的有2只,一只是蟹壳青,一只是2元钱买的老红木家什。

   宋字号领班小宋向来和李哥属面和心不和的朋友,小宋对白牙青很有研究,李哥对异虫很有研究,故对虫的评价往往有所不同,很难取得一致意见。

   今天小宋对自己的一条白牙青没有被选入直推上档,而蟹壳青及老红木家什直推上档很有意见。

   人心里不舒服,讲话就难听:“册那,格算啥名堂,要送上档直推的么事都是报名报品、要吃人的么事,格种啥个老红木家什,魄子介小,落下去被人家揪在地上打,如果平口打不掉对方的虫,只有死路一条,你们要斗你们去斗,反正我不斗的。”小宋说道。

   “这算什么话,虫好不好,大家讨论,又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至于侬斗不斗,管我什么事,侬只白牙青侬讲好,那就侬自己去斗上档好了。”李哥不高兴地说道。

   “李哥,小宋,你们都少讲二句,这种不利于团结,不利于白相虫的话都是毫无意义的。当初大家聚在一起,人多虫多,好虫公养,只认字号不分你我,有事有商有量,到外头场子里始终上风多一只,大家每年虫白相好了,虫本也回来了,弄的好的一年的香烟老酒铜钿也回来了,多少开心。这二年每次拔虫,都是有点搞七搞八的,各种故事,怪事也多了,根本没有什么意思的,大家小脑筋一多,大方向必然就会没有了。比如,收虫时有些人就缩在后面,不肯花虫本,斗虫时拖在别人后面捡皮夹子。侬以为侬聪明,人家也不戆,人家有好虫不告诉侬或不给侬帮花,这个社会是没有港度的。不多讲,大家都是聪明人。”

   见状,我劝了大家二句。

   当晚送场子的虫,我推荐了小宋的正青白牙青,我的银背紫,李哥的老红木家什直推上档,国平的正青白牙、我的蟹壳青、李哥坐着发口的青虫等共6条虫送下档。理由很简单,虫斗级别,而高级别虫色走极致,极深或极淡,中色路虫不出王、帅。

   我带去20条虫,银背紫、蟹壳青留在宋字号由李哥管理,红牙青送给老徐,其它几条略好些的也被朋友们要去白相,最后拎了45条没人要的上风虫回家,输的下风虫都放在李哥的院子里。

   一天下来那个累啊。


待续……

34#
发表于 2021-8-9 14:20:16 | 只看该作者
看邵老师的文章真是过念头。
35#
发表于 2021-8-9 15:27:40 | 只看该作者
期待下文  赵老师快写吧
36#
发表于 2021-8-10 10:52:22 | 只看该作者
{:3_292:}{:3_292:}
37#
发表于 2021-8-10 13:48:01 | 只看该作者
仿佛身临其境,期待下一章。
38#
发表于 2021-8-10 14:12:38 | 只看该作者
蟋蟀情 发表于 2021-8-9 10:56
老王讲:“格虫没有什么花头的,当时可能紫虫没有虫性,不肯斗,正常来些的。侬格只小虫现在倒下去和紫 ...

{:3_292:}{:3_292:}
39#
发表于 2021-8-10 20:05:15 | 只看该作者
期待,
40#
发表于 2021-8-11 15:10:58 | 只看该作者
把美好保存下来了
41#
 楼主| 发表于 2021-8-11 15:57:48 | 只看该作者
   很快国庆节就过掉了,一天中午接到李哥的电话:“昨晚斗虫,上档二上一下,下档二上,除老徐一人赢钱,其余全部输钱。”

   “上档推了三条虫,蟹壳青、白牙青、老红木家什,下档推了二条虫,银背紫、坐着斗,大家认为蟹壳青远比银背紫好,所以调整了一下,白牙青最大,先出场,对方也是一条白牙青,一番吃夹还夹,小宋的白牙青上风,由于双方的看上去差不多,所以双方都无花。蟹壳青叠上一只茄皮紫,在龙形上、嘴巴等大一大圈,全罩,有点阿爸打尼子的味道。宋字号全要花,还放口,米全部扑上去了,没想到这只茄皮紫是全场明星,特特大,到最后对方倒过来放口,格记吃药了。虫落下去,蟹壳青表现非常好,连着几大口,茄皮紫就是不走,我晓得格记要坏事体了,果然接下来一场大打,斗的昏天黑地,最后蟹壳青下风,口袋里的米基本上清掉了,所以后来老红木家什、银背紫、坐着斗都轻松上风,而且斗口不变,但是由于大家都没有米了,只赢了一只台花。”

   “还有,就是老徐这只瘪三,鬼头鬼脑的,侬送给他的红牙青,阿拉要他拿出来大家一道白相,他说要养几天,过了二天,他又说虫牙齿坏掉了,花头透啊,格次斗虫,上档的三条他都不摆米,由于蟹壳青输的米太多了,所以大家对下档的二只么事都不想斗了,结果老徐一个人斗了银背紫,坐着斗是我的,没有人要米,我也斗了一只台花,算啥名堂。”

   李哥电话中悻悻然,一肚皮的不舒服。

   “李哥,人心隔肚皮,啥人也不晓得啥人的,算了,事体过掉了就不要再想了,格二年字号里上风吃了多了,感觉都好得不得了,人也一个比一个老卵,照道理信息是很重要,场子里的明星有几只,在哪一档,格种基本信息也没有搞清楚,就随便推虫,还放口,这真是戆到底了,不输钞票,更待何时呢?平时落雌喂食、夜里斗虫,大家都偷懒不肯去,出斗虫的虫态、份量等搞不清楚,格虫哪能斗的好呢,侬还是觉得自己的虫还可以的,那么就送进去斗二场,别人的虫就不要去指望什么了,现在的人不比过去了。”我劝了李哥几句。

   过了二天,李哥约我吃晚饭,因工作忙,晚到了一些,发现整体气氛紧张,包房里烟雾弥漫,都板着脸。

   听了一下,主要是今年的虫还要斗吗?怎么斗?

   我自年少就喜欢虫,小学、中学、大学时主要是自己捉,在大学当专业教师也是两袖清风,没有多余的钱买虫,主要在社会上玩,直至90年代初弃文经商,收入呈级数增长。每到虫季,百元以下的虫基本不收,乐陵、宁津的虫贩每年都会专程送虫到公司,由于肯花钱,每年都有大量的好虫入棚,整个字号的虫根本不能和我抗衡,同时每年开完毛口,这些虫就送给朋友们,而我玩虫的圈子极窄,仅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而已,每年虫季前的动员会和虫季后的总结会的所有费用都是我承包的,所以和每个人的关系都非常好,能讲二句话的。

   “虫格么事是畜牲,啥人也讲不清爽的,白相了好点,上风多一只,白相了差点就下风多一只,没有绝对的么事。但是有二点是相当明确的,第一就是白相虫就是白相脑子,白相智商。比如同一条虫,在侬手里就输钞票,在别人手里就赚钞票,格里厢学问多了去了。第二,集团作战永远比个人作战上风多一只,不要以为自己本事比人家大,虫格么事白相到一定辰光,不是讲眼光,而是讲概率了。蟹壳青输掉了就输掉了,不算啥额事体,大家讲来将去,根本就没有意思,现在应该分析一下,剩下来的虫还可以出场吗,怎么斗法,我认为今年的开门之战是斗的相当不错的,推5条虫41下,虽然米是输的,但从虫的级别来看完全是不输的,怕啥么事呢,至于输米的问题只能怪你们自己太老卵、太自信,这种只认自己凶头,不看人家虫的低级错误不应该发生了阿拉的字号里的,因为大家都懂的,当哪一天侬认为自己的虫是虫王时,意味着侬就要开始瞎斗了,要坏米了。因为侬的虫其实根本不是虫王,仅是吃了二只上风而已,这次连场子里的情况也没有摸清爽就盲目地去扑米抢金口,绝对是瞎乱撞,虽然讲虫是打一路少一路,其实真的好么事抢个前二、三路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级别摆在那里。”

   一番话讲好,一阵沉默。

   “李哥,我想问一下,格次下去,在小马三兄弟屋里收的一批虫,后来情况哪能,应该有几只好么事的。”我又想起李哥斗虫时的表情。

   李哥拿起一杯啤酒,一口气灌进肚里,重重地放下杯,恨恨地说:“格几个瘪三坏了结棍的,卖了一批秧子给我,还演戏演的像活的一样。”

   一批秧子?我心里一惊,不由脱口问道:“侬哪能晓得秧子?”

   “格批虫回到上海后,落盆养好,每天精心照料,看上去弹眼落睛,交关朋友也来看过,都讲不错。我心里也很高兴的,本来想打电话给侬来看看,吹吹牛,后来听明明讲侬老忙的,也就屏牢算了。”李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后来发有好几条虫腰档鼓出来了,再过了几天,又发觉色走的不好,到了秋分左右大部分还是一脉春色,不收身不打包,还踏不出步子,格记我心里有点吃慌了,弄了二只小虫下去斗斗看,结果有几只不会斗,有几只斗二口就跑,现在我还留了几只看上去腔调好一点的,侬看一看。”说着李哥弯下腰,从酒席桌下拎出一只包。

   按理说十月初的天气还算比较凉快的,而我却感到浑身燥热起来,额头开始流汗了。

   看了一下李哥捧出来的几只么事,粗看要牌架有牌架,方宽高厚都有了,细看却是须细且僵,六跳偏小且形扁,色薄水光足,皮嫩不见毛丁,爬行如蟑螂,粪粒粗大色白质松,分明都是肉虫,格记药头吃大了。

   “李哥,真的不好意思,唉,现在的人真是变的太坏了,专门白相自己人,这套也真的下得太好,首先在时间安排上七拖八拖,拖到傍晚光线不大好的时候看虫,其次开高价,不肯降价,让你以为都是好虫,把注意力放在讨价还价上,而不是判断是否秧子上,最后还强调因为是熟人,所以给予最大优惠,让你心存感激,而根本不去考虑其他问题,结棍,结棍,这记重口吃的厉害了。”我连忙和李哥打招呼。

   “不搭界,不搭界,主要还是人心的问题,这些看起来脸朝黄土背朝天最朴实的农民,一涉及到钱的问题,照样把我们这些自以为精明无比的上海人白相得来打圈圈,一点方向也没有,”李哥赶紧安慰道。

   席上的都是几十年的朋友,都懂的,见我头上汗嗒嗒滴,都骂了几句卖虫的,很快转移话题了。


待续……

42#
发表于 2021-8-12 12:04:47 | 只看该作者
精彩{:3_292:}{:3_292:}
43#
 楼主| 发表于 2021-8-13 16:31:05 | 只看该作者
        酒一喝,人就兴奋,李哥有着北方人的体魄和酒量,还有北方人的爽快。

       “格次斗虫,我的红木家什结棍,对方也是一条红牙青,事后听说已经二上风了,也是平夹打掉人家的,对方的红牙青到我的红木家什口里,叉叉二口,别头就跑,牙齿也合不起来,还乱爬,到后来对方草也不补了,结棍。嘴巴相差太多了,不好搭脉的,阿拉这种老红木还带筋起棱才是真正的红牙青,对方只能算猪肝牙了,”李哥高兴得满脸红光,瘌痢头儿子总归是自己的好,上风就是红木家什,下风就是猪肝牙。

       “李哥,侬看,红牙青和蟹壳青哪个厉害,如果两条虫厘码一样,叠起来,谁上风多一只?”我见李哥高兴,故意逗他。

       “这怎么说呢,”李哥抓了抓头皮,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侬刚才说,老红木家什的牙齿硬,嘴巴烫,我估计蟹壳青到老红木家什的嘴巴里,电报肯定发不出了,白牙变成豆腐牙了。”我又说道。

       “不过格只蟹壳青的确是打足了,吃夹还夹,最后还是输在级别里,级别格么事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一级吃一级,清清爽爽,看看都是差不多的虫,比如蟹壳青在开毛口的时候,这么好的一条虫,到它嘴里二记电报一发就走掉了,但是蟹壳青到了场子里,对面的茄皮紫也不是弹眼落睛的虫,所以大家拼命要花,为什么呢,主要蟹壳青的电报夹发不出了,主要还是对方的茄皮紫比我们的虫级别要高一点,所以现在有交关天津人不过分地去讲究虫理,而是虫对虫死抄,要连着一口一只的虫才送场子,只有这样才能上风多一只。”小宋在一旁说道。

       “虫这东西越研究,难度就越大,研究到一定程度就会碰到瓶颈,根本无法突破。比如,好虫到底是看出来的还是斗出来的这个问题,玩的好一些的人,由于潜心研究,善于学习总结,能掌握好虫的一些基本特征和规律,斗虫上风多一只,因此认为好虫是看出来的。而那些说好虫是斗出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不大善于研究虫理,连明将军都不一定识,更不知道虫只有更好,没有最好以及斗虫是斗概率的道理,因此斗虫下风多一只。其实这二种说法都是错误的,从贾似道到现代玩虫高手,他们通过长期深入仔细的观察,对虫的色、形、神等了解的非常透彻,定名、定品、定级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同时他们可以根据须的粗长、腮项鼓的程度、齿面外突情况、六爪的圆度、腰粗及尾长等物理特征来评估虫的内压强大程度以及能否发重口。但是要他们对一条虫的打口方式作出判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而恰恰正是虫的打口的方式不确定性阻碍了我们选虫的正确性,具体表现为一条基本长足而且能发重口的虫,被一条平色平相的虫轻松地打败了,而且一定是输在平口里的。这所谓的平夹在玩虫高手里意味着力重千钧和电光石火的电警棍和触电夹的平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其实用现代科学来解释的话,虫发口的速度越快,它所产生的动能就越大,动能和质量成正比关系,和速度成平方关系,所以虫牙的大小不起重要作用,而虫的发口速度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子弹能轻而易举地射穿钢盔,主要是子弹的速度所产生的动能所形成的,而不是靠子弹的重量和硬度。从中我们可以明白,当我们斗虫时,在外骨骼及品级相差不是很多的前提下,一条小牙把大牙打败了,一条小虫把大虫打掉了,一条间色虫把正色虫打掉了,不是赢的虫牙特别硬,而是赢的虫因发口速度快而产生的动能,这强大的动能一瞬间作用在对方虫的牙齿上,虫的牙齿或者牙齿和头壳的连接膜受到重击加上这种先发先至,后发同样先至的发口速度根本不让对方虫有还口的机会,这武口虫碰到文口虫不逃更待何时呢,所以严格来说,好虫是看出来的,但是虫王级的虫是斗出来的,因为虫发口所产生的动能是看不出来的。”针对小宋的话,我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另外,任何事体都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格次上风的几只么事虽然没有吃到米,但是验证了虫还是不错的,特别是红木家什、白牙青和银背紫的打口都可圈可点。

       “邵老师,侬格只银背紫格趟可以推上档吗?”老徐对我瞬了瞬眼睛说。

       “这事情还是多听李哥和小宋的,虫送给你们了,由你们做主。”我明白老徐的意思。

       “大家看看,这只银背紫推上档有什么问题吗?不要到辰光连台花也没有人要,这就戆到底了,”李哥看着大家说道。

       估计第一场虫大家输的太多了,有点伤元气,底气不足,没人响应。

       “你们不斗,我一个人斗,”老徐知道银背紫的底牌,而且第一场在银背紫上吃了上风,故信心十足。

       这酒一喝,牛一吹,没完没了,考虑到休息,我便提早告辞了。

       过了二天,一清早接到老徐的短信:银背紫上风。还未到公司办公室,李哥又来电话,“昨晚全国江山一片红,出四条虫,全上风。银背紫表现很好,对方虫落下来一看,是只大头宽项的妖怪,大家都有点怕,不敢摆花,结果老徐一个人斗,还接了几只扣,最后二只米开船,由于老徐平时做人太精,所以没有人帮他打草,老徐只好自己打草,这草功本来就一塌糊涂,加上太紧张,打了半天连虫皮也没有撩到,格只戆比样子,嘴巴里还在嘀咕,这虫怎么不吃草、不开牙,啥道理。人家旁边看了都哈哈大笑,侬的草连虫也没有碰到,叫虫怎么开牙呢,快点换个人打草吧。大家都装戆不响,最后还是旁边的老黄帮他打的草,银背紫受草张牙铺身,待对方虫上来,嚓、嚓二个平口,大头尖披梢别头就跑,一分钟没牙,级别相差太多了。我的老红木家什也是叉了几记,对方别头,我估计,这只嘴巴场子里的没有几只虫能够挡得住它的,今年可以吃点肉头了。”李哥一点也不掩饰内心的得意,有点飘飘然了。

       中午,老徐来电话告状,昨天字号里的人不肯帮他打草,害得他出洋相,丢尽脸面,坍字号的台,还有不让他帮花等等。

       说什么好呢,只能劝二句了。

       二天后,银背紫叠上了一条已经三上风了的黄麻头,对方希望弄得大点。

       老徐说:“你们大概要多少?”

       对方说:“爽气点,五只米开船。”

       老徐马上说:“我要了。”

       不料语音未落,旁边字号里得老黄对对方说:“不好意思,稍微等一等,阿拉还有点事体商量一下。”
说罢,李哥、老黄、老徐等走到房角。

       李哥说:“老徐,有桩事体先搞搞清楚,格只银背紫是邵老师送给你的,还是送给字号大家的,过去这么多年邵老师每年送了这么多虫,除了极个别外,都是送给字号大家一起白相的,今年的蟹壳青、银背紫以及留了家里的几条虫也是一样的,侬哪能可以一个人斗呢,字号是有规矩的,啥宁的虫,先满足啥宁,多下来的大家分,叫花也专门有人负责,别人不好瞎叫的,格侬应该都懂的,侬今朝有点过分了。”

       老徐经商多年,脑子反应极快,眼睛一转,见形势不好,马上说道:“规矩我懂,都晓得,我以为你们和上次一样都不要花呢,所以我就先开口了。”老徐知道众怒不可犯,李哥人憨直,把情况和没进场子但委托帮花的字号里的弟兄们一讲,这拿人家都当戆大,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罪名就搞大了,以后就很难在字号里混了。

       李哥见老徐开软档了,也就放他一马,不再多说了。

       结果,六只米开船,银背紫依然受草张牙铺身,嚓一声,对方虫退一步,银背紫上前再嚓一声,黄麻头别头就走,一分钟没草。

       红木家什上风,白牙青上风,坐着斗大打上风。


待续……

44#
发表于 2021-8-13 17:05:0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好文,学习了
45#
发表于 2021-8-13 17:32:45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向老师学习!
46#
发表于 2021-8-13 19:11:47 | 只看该作者
文章很精彩很有深度。表面上在写蟋蟀,实际上在写社会写人性——邵老师语录。
47#
发表于 2021-8-16 14:20:28 | 只看该作者
精彩,邵老师辛苦了
48#
发表于 2021-8-16 15:55:23 | 只看该作者
精彩,激动
49#
 楼主| 发表于 2021-8-17 10:30:09 | 只看该作者
        又二天后的上午,接李哥的电话,下午和老黄、陈总等来公司聊天,和朋友们一起喝茶聊虫对我来说绝对是人生一件高兴事。

       下午,茶过三杯,李哥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虫越来越难斗了,字号不团结是最大的问题,收虫的时候都不肯下产地,不肯花钱,不肯养虫,大家都晓得养虫吃力,天天要落食盘雌,但是等到虫一旦开出来了,抢了要帮花,少了还不开心,格次问题又来了,红木家什是我的虫,我做主,几个平时蛮辛苦的一道白相相,有米大家分分,公养棚喂食落雌,夜里斗虫大家轮着去去,蛮好的。但是有几个戆比样子拎不清,讲银背紫是侬送给字号大家的,应该大家均分。侬讲格闲话戆的结棍吗?还有更加气人的事情,一只白牙青从棚里撤下来了,问了问为啥,伊拉讲牙齿打坏掉了,格根本就是瞎讲,明明就是送到别的场子里去吃独食去了,那娘额,真是婊子要做,牌坊也要立,不晓得啥道理,就是欢喜搞脑子出喇花头,弄得人心里一肚皮的火。”

       “算了,不要去多想,”我见李哥脸涨得通红,真的不开心了,就劝道,“白相虫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这也是很正常的事体,大家白相得拢,大家就一道白相相,实在白相不拢,那也就算了,毕竟涉及到铜钱银子,利益相关的问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交关么事是讲不清楚了。今年总算额角头还是蛮高的,二只乐陵虫很争气的,一棚虫斗到现在十几只上风吃好了,虫本应该都回来了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银背紫和红木家什还能走几路,不过从我的经验看,虫是斗一口少一口,没有不会输的虫的,所以今后的花面要越打越小,不要有搏一枪的想法,一旦这种发平夹退敌的虫,进嘴巴套满口打了,要毫不犹豫地撤虫或降级使用。坐着斗这条虫从场子里撤下来,到外面去斗斗白相相算了。

       “今年总账大家都是好的,老徐格只瘪三门槛最精,自己一条虫也没有,但赢了最多,下次再斗虫就不让他去了。”老黄在一旁说道。

       “老徐这么精,侬为啥不好好利用利用他呢,他脑子好,人际关系好,外头朋友也多,消息灵光,在场子也好让虫避避凶头,多走二路。”我看着老黄说,“发挥每个人的长处,斗虫实际上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大家还是要团结起来,目标就是一个——虫白相好,虫本也要拿回来。”

       晚上又叫了几个人留大家吃了一个饭,席间叫声一片,煞是热闹。

       场子里只剩下银背紫和老红木家什二条虫了,字号里近20人每天都企盼着它们的出场。

       这次银背紫叠上了一条正青白牙,老徐一看对面虫,脸色马上一变,立即凝重起来,悄悄地不动声色地拉了拉李哥的裤子,转身假装掩嘴咳嗽走了出去,李哥等了二、三秒也跟了出去。

       老徐跟李哥说,对方格只正青白牙是特特棒,看它斗了几场了,从未进过口,也是一只要吃人的么事,但份量小,应该永远叠不牢银背紫的,看样子他们已经卯阿拉虫了,等会叫花要当心点。

       怕什么,我们的银背紫级别又不低的,双钩粗根牙,无牙环,紫头、紫翅、紫肉、紫尾巴,内压强大,最主要大家品种级别差不多,他们竟敢用增重这种戆办法来斗我们虫,这也太老卵了。李哥栅场经验绝对丰富。
李哥虽说不怕,但行事还是很谨慎的,对方逼花,放口,七搞八搞,闲话、怪话、套头听足,最后还是二只米开船,嚓嚓,草格里传来轻轻的二声声响,对方草师已经把草扔了,一边口中说道上风提虫,一边趴在桌子上仔细地看了下银背紫,然后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好么事,好么事,结棍,结棍,我看走眼了。

       结米,银背紫四路了。

       老红木家什轮空。

       又过了二天,老红木家什叠上一只因份量跌下来的披袍,墨里赤黑,看上去像一只蟑螂,还长了一付块紫红牙,落在栅子里一看,一个是儿子,一个是阿爸。

       但是李哥胸有成竹,一点也不慌,先装戆,一口咬定没有花,只斗台花,对方摒不牢了,开始放口,八扣,李哥不要。对方放六扣,李哥勉强要了二只,对方放到对口时,老徐、老黄按耐不住各要了几只,李哥见状马上说道,你们不要瞎弄,睁开眼睛看看清楚,人家是只什么东西,而且大小又相差这么多,这虫凭什么去和人家的虫斗,赢的可能性在啥个地方,这是香也不用烧,菩萨也不用问的事情。

       对方还是不肯开船,继续逼花,当放到三扣时,李哥发话了:算了,这个日子不过了,拉个怕拉个,今朝就搏一记死活,你们一共有多少,阿拉全部要了。这话一出,对方明显一愣,相互看了又看,毕竟都是老江湖了,马上说我们商量一下

       最后在又复了复虫后,外帮不算,八只米开船。

       双方落草,八角有草,黑披袍是蛐蛐叫声,好么事。二只虫铺身都很好,起闸,双方领正,止草,监板话音未落,只见老红木家什快步上前,根本未见它张牙闭口,二个力贯千钧的平夹已经发了过去,黑披袍着口后,往后退了二步,随即上前一步,一口咬住老红木家什,迅速地左右平摇了二下,只见老红木家什直挺挺地向左边飞去,啪的一声撞在斗格上,好一个翅子口。

       好,走掉了,漂亮。场子轰的一声,响起了一片喝彩声。

       不料,喝彩声未落,栅子里的情况已发生了根本变化,老红木家什被黑披袍一个摇铃夹摔到了斗格壁上,落地随即站稳,原地双须急扫,起叫寻斗,反而被激怒了。

       好,真是一只好么事。李哥轻轻地摇了一下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待双方落草领正后,老红木家什杀得性起,又一个箭步向黑披袍冲去,而黑披袍也铺身张牙以待,老红木家什又是一个平夹发过去,黑披袍庞大的身躯也往后退了一步,待老红木家什第二口发过去的时候,二虫正好互相套了个满口,双方四牙咬紧同时发力,只见二虫都六爪铺开紧紧抓住垫纸,身体因用力而一阵抽搐,然后同时摇头磨牙,随后再双紧口再抽搐,看得众人惊心动魄,房内静得鸦雀无声,只有如负重担的呼呼粗喘气声。

       激战中,只见老红木家什略停顿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使劲也摇了摇头,一阵垫纸嗦嗦声响,之后,黑披袍触电般回头就跑,而且步履踉跄,一步三晃,明显受了重伤。

       而老红木家什在栅中喘着肚,练着牙振翅大叫。

       老黄在回家途中感叹地说:“老红木家什是只真正的吃夹还夹的么事,清清爽爽,一口是一口,还好对方是只披子,不大受口,否则还是蛮危险的。”

       李哥虫一上风,人也更加来劲了:侬晓得吗?披子格种东西,有个规律,叫做十披九空,特点是拍子大,发口凶,但是受口性差,不耐缠斗,不走长路,我格只老红木家什是啥么事,是隋朝第一条好汉小模子李元霸,格只黑披袍是啥么事,是隋朝第二条好汉灯笼壳子宇文成都,侬想想看,宇文成都这么大的模子,碰到李元霸格只小蛐蛐就一点腔调也没有了,我晓得对方格只黑披袍已经走了几路了,份量跌了这么多,体质已经下降了许多,估计口也不一定发的足,只要红木家什顶得牢黑披袍的前面二口,那么黑披袍肯定下风多一只。
这就是斗蛐蛐。

       老红木家什四上风后在家闲赋,三妻四妾,好饭好菜,好生相,无疾而终。

       待续……

50#
发表于 2021-8-17 11:57:31 | 只看该作者
{:3_292:}{:3_292:}

QQ|关于我们|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国虫网蟋蟀论坛 ( 苏ICP备13046818号  

GMT+8, 2025-5-6 04:05 , Processed in 0.109042 second(s), 19 queries , Gzip On.

Powered by Discuz! X3.2

© 2001-2013 主机支持:安雄科技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