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虫是2011年本团队的扛鼎将军,为我团队打进鲜花无数,复仇、扬名、立威均由此虫一身担下。 2011年8月二十日,曲阜姚村夜市。那时的姚村夜市,真个是车水马龙,摩肩接踵。永远一眼看不穿的售虫大军在夜市宽阔的马路上显得那么拥挤,偶尔传出的几千上万元成交的叫喊声总能带起一阵欢呼,撩拨得每个人都热血沸腾,暗下决心一定要凭借眼力买一个大将军在金秋赛场上扬名虫界。 然而现实总是那么骨感,一晚上几乎不抬头的看虫,也没能让我有一丝丝的悸动。眼看随着夜色渐深,售虫大军渐渐稀落,剩下的撬子手也都是拿着卖不掉的剩货碰运气,给钱就卖,旁边的收虫人大都喜形于色,看来在这出将军的正日子里都有所斩获。我的心情跌落到谷底。正准备收拾东西回旅店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虫贩走了过来。“怎么样?收到好虫没有?”我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边机械性的打着招呼。“给你看个好东西!”大概是因为买到好虫比较兴奋,这个虫贩主动走到我桌子前面放下一个瓷罐。我知道这条虫既然被拿出来显摆,肯定不是凡品。拿出平网,轻轻掀开盖子,入眼的,是一团白雾。只见此虫通身白雾罩体,大约五厘七八的体重,六厘半的笼形,大头阔项银翅,复眼突出,顶门漆黑如墨,银白斗丝间距开阔,笔直贯顶。身形紧凑,六条白腿平铺于罐中,站姿威武,双须以极快的频率抖动巡视着,向我展示着它的不凡。侧头看脸,一副正红牙色,牙齿虽不是巨大,但牙基宽厚,点草牙开一线,前段黑色的巨大齿锋告诉我,这是一副顶级的红牙。“多少钱?我要了。”看着饥渴的我,虫贩笑笑,“八千!”那时候五厘多的虫很多,所以难有上千的,近万的要价更是很少听说,这虫贩要价八千,简直是。。。。。。!一番讨价还价,六千不能再少。我掏出身上仅有的四千块钱放到桌上问:“要钱还是要虫?要哪个拿哪个!”令我意外的是,虫贩竟然毫不犹豫,抓起虫就走了。看着市场稀落的人群,我再也没有心情,垂头丧气开车回旅店。 我独自喝起了闷酒,那条白青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在我眼前飘来荡去。这时,去抓虫的室友回来了,兴冲冲的跑过来准备炫耀他的成绩,没想到却被我一把抓住了手腕“走,去宫村,找虫贩提一条蛐蛐。这虫是我今年顶板!”“我刚回来!还没洗澡!你自己去啊!”室友大声抗议着。“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蛐蛐到手明天请你吃大餐。”到了宫村虫贩家已是凌晨四点,不管那套,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村里的狗叫声紧跟着此起彼伏。开门看到是我,虫贩毫不气恼,将我让进门,一言不发,把白青放到桌上。我重新看了看虫,“最低多少?”“你是真喜欢,这虫虽不大,但是品级很高。这样,你看着给,但有一样,回去斗好了明年要有表示。”我掏出五千元放到了桌上。 回到天津,白青的动态永远是四平八稳,双须铺地,慢走寻盆。而且食量惊人,但不论头天吃下多少,大肚不拖地,第二天回收到只剩一节白肚露在外面。白门的将军成熟很晚,到了国庆,白青还是一身白雾,与刚收到时无异。 当时团队出了一条茄皮紫大脖子,凶天凶地四路不开打,一两口的平夹结束战斗,第五路体重由六厘一降至五厘八,但虫状态依旧,未料第五路遇老对手一条开毛的白黄,五重口后败北。茄皮紫败北后,已是十月二十日,团队陷入了无虫可斗的窘境。“你那条五千买的小白青呢?还没熟?”战友想起了我那条价钱最大的顶板。“还不行,状态出来了,颜色还没全部翻出来,还得等几天。”我对虫的应用完全遵照老师的教导去做,从不破坏规矩。 过了四天,十月二十四日,我早上打开罐子看白青,突见白青身上银光乍起,犹如一团毫光在盆中小距离弹射前进,双须如两条钢鞭贴地扫动,给人的感觉就像跨上了战马,只等一声令下就要踏烟冲杀。成了!我兴奋的拿起手机,通知战友,明日出战! 十月二十五日,第一战,干吊,五厘六,花面一组 现吊大场,团队几人见小将军须尾俱全,笼形超大,身披银光,都很兴奋。对手是一条五厘七的白牙青,身形厚实,铺身极稳,没想到两虫交口只听咔哒一声脆响,白牙青竟然整个身体弓成虾状,两翅膀平行铺开不停抖动,白青却无事一般,这诡异的状态证明白青口力极重,大将军无疑! 十月二十六日,第二战,湿吊,五厘七,平花两组.,接扣无数 说起人生都有哪些幸福时刻,大仇得报绝对当仁不让。白青第二战竟然遇上了曾经击败茄皮紫的白黄。看到对方的字号和虫的厘码,我就隐约感到了什么,等到双方叫花到两组时,我方果断叫停,提出先看虫。对方叫花无人再应,只得出虫。果然,冤家路窄。偷瞥对方面色信心满满,知道白黄最近战绩必然不俗,我方不再要花,等扣。果然,对方见无人再应花面,开始放扣。七扣六扣对扣放了不知多少,我们团队也已吃饱,开闸。两虫搭须后,同时楞了一下,虽开牙放叫,却不上前攻击对方,等了几秒,白青毕竟初生牛犊,主动出击。两虫四牙相交,突的弹了起来,在空中撕咬踢打,落地后再度弹起,双双跌出斗栅方才分开,将虫放入斗栅内,均开牙有叫,第二回合几个平夹后,白黄突然叼住白青左边单牙,痛的白青六足踢打才挣脱开来,就在白黄开牙鸣叫庆祝胜利之时,白青猛冲过去只听咔的一生脆响,斗栅中出现了诡异一幕,白黄好像第一场的白牙青一样,身子弓起成虾状,头尾几乎相连,只是翅膀没有拼命抖动。即便用草挑逗,身子也不能伸平。赢了,大仇得报!后得知对方白黄在打掉茄皮紫休息一天后,连续三天三路都是轻取。这一战甚是惊心,白青也需要休养。 十月三十一日,第三战,转战北京,湿吊,五厘六,平花十组,接扣 应朋友相邀,天津几个小团队组织去北京打小型对抗赛。天子脚下,高手云集。我方团队保险起见,只带白青出场,而且只斗自己的虫,不参与其他团队比赛。对手是一条名虫,白牙重青一线。古谱有云,重青一线,将军佩剑。既是配了剑的将军,那绝对不是善与之辈。平花叫到十组看虫,看虫后我方不再要花,因为虫的整体无论从皮色还是笼形抑或是干老度上都不赢对方,而且对方白牙明显比我方红牙粗壮,唯一能赢过对方的,就是我方牙齿开裆小,而且红牙的牙根粗壮不输对方白牙。对方明显凶头,开始放扣,直到对扣才有人开始接,我方团队也接了不少。叫花将近半小时,战斗却极为简单粗暴,两虫交口闪电般一个双咬,脆响后重青一线翻身昏死于斗栅中,白青起叫。虽看似简单,这次战斗实则最过惨烈,白青放入罐中过了三十分钟才将牙合上,并且神情委顿,呆立不动。 回津后,精心饲养一周,白青状态又起,拿到现吊场再走三路,但是前三路三场打晕三个对手,后三路斗小花却再无重口,都是平夹退敌,证明第三路确实吃到苦头了,伤重难愈,于十一月十二日封王养老,精心照料。该虫特别长寿,于十二月二十日归天。 劝君休羡千金裘,男儿生当带吴钩。 催阵战鼓迎霜起,华发纵马觅封侯。 我是个彻头彻尾的蟋蟀爱好者,感谢大家耐心读完我的文章,希望能和全国各地的广大虫友成为朋友,互相交流玩虫的经验与心得,一起成长。以后,只要大家爱看,我会将我们团队的将军和它的故事逐个讲给大家听,也算是在虫季之外能与大家一起继续享受蟋蟀这传统文化带给我们的乐趣与思考。 我的微信账号13652000606 期待与各位虫友的更深入交流,加我时请注明国虫网 祝国虫网越办越好,能为全国所有的蟋蟀爱好者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