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灿烂涅槃 于 2014-8-18 14:19 编辑
我要从南捉到北,我还要从白捉到黑,我要虫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仿自崔健《假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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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涅槃侠昨日探得新地,愈益按捺不得。闵行张员外已入盆数十枚,虽云“细小者多”,侠亦未敢轻信。闵行、青浦各佳处,皆员外追锋车所逞,斩将搴旗易如反掌。
涅槃侠日中携妻子谒岳父,故未尽复体力。至夜,则假寐养神。野采君闻侠于花圃得“玻璃黄”,乃自扫楼下,片刻,传书曰:“获大子一枚”。侠辗转反侧,起而观虫,拾掇器具。至丑时,饮红牛、上宝马,奋然北行。 刘备寄居荆州,曾因“髀肉复生”慨然流涕。玄德往日鞍不离身,髀肉全消;至荆州数年,功业未建,安逸自肥,是以悲戚。涅槃侠年近四旬,髀肉岁增,每岁乘金风驰骋千里,腓肠紧实,乃知玄德所言非虚。 驰入新地,闻道旁虫鸣,擒之甚小,尚不足压筒。涅槃侠自笑心急,复突进数里。然田地进出几番,亦未见一中子。乃知农人用药,不可蹉跎虚掷,遂专觅宅前屋后自留地。忽闻传讯机声,曰:“慎之慎之,捕者入兮!”涅槃侠哑然失笑。侠自十五入田觅将,逾二十载。初,农人组队护田,号为“联防”,邀击甚急,盖因时人皆畜土虫,践踏作物不可胜数。北虫既南侵,博弈者多弃土虫,如侠频至田间者少。偶遇联防,亦笑语而去,更有好事指引者,几成“带路党”。侠兀自按辔徐行,忆前日所见,赴自留地。 至虫声多处,下马系桩,略进水食,操刀垄上行。青菜地中鸣声峻急,涅槃侠手到擒来,乃紫虫一枚,近二斟。侠于田中盘桓,专行垄沟,免瓜李之嫌,亦惜人耕耘之力也。捕虫当念粒粒辛苦,掘动根系辄填土复植,见肆意毁人稼穑而以文图自娱娱人者,侠甚不齿。 有顷,闻溷藩后墙边大叫起,乃扶壁潜入。见冬瓜藤蔓蒙络于墙角枯秆上,声在其下。侠拔草除秽,引藤移秆,辟地尺余,一虫跃入空处,为侠轻取,视之甚大,乃复堆秸秆而去。行未远,树下砖中,一虫高唱寻衅,侠移砖获之,亦足留筒。时已近卯,鸡鸣始作,有农宅燃灯,涅槃侠解马遁走。 其乡方圆甚广,侠遍驰间道,熟记于心,天明乃归。 三虫衡得一九、二四、二零,皆入盆。行前,侠曾语张员外:“不斩楼兰终不还!”浴罢,欣然高卧。
【青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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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秸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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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砖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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