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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琵琶翅”虽败犹荣 董玉琢老先生玩虫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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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7 07:53:5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6-2-14 10:41 编辑


    1987年9月12日这天,虫友王老九,在望都县张庄村冒雨捕捉三尾时,竟然发现一条大蛐蛐儿因雨水浇灌爬出洞外。老九毫未费力地将其捕捉到手。回家饲养几天后,虫的污垢脱落面貌一新,露出了它那喜人的丰姿。纵观此虫头似蜻蜓头黑中透紫,两条斗线细直贯顶;上窄下宽的阔项状若马蹄颜色铁青;两翼黝亮紧贴肉身,从项下逐渐加宽且长超出了蛉门,如披皂铠而隐闪金光;兼配一付长大的绛紫蜈蚣钳,嘴角两旁突出犹如狮子嘴一般,愈发显得威风凛凛。更为奇者,此虫两翼轮流倒换,头天左搭右,翌日右搭左,每天如此。按其形象而论,正如人们所说的“琵琶翅”是也,从其颜色上分析则是一员真紫大将了。为解决翼长不能贴蛉之弊端,老九硬将两翼下端用剪刀铰了一截始露出蛉门。放入三尾后明知已贴蛉却不见三尾上的蛉仔,实是过空蛉之虫。继之,又发现它并不迷恋三尾,一旦贴蛉后必须将三尾及时取出,否则,必定将三尾咬死于盆内。正因琵琶翅具备了多项之异,经试口果然出奇制胜一口即嬴。斗经数阵所向无敌。

    老九得此大将踌躇满志,便与虫友马旦商定决计与北京虫友一会。并邀我在10月10日的上午同往。三人在火车上闲聊时,老九始道出了琵琶翅的近况,说:“昨晚毫不费力地咬了秦少君一条大黄虫,今天早晨饮了它一点水……”听他介绍此情后,令我忐忑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便说:“再好的虫也不能连续作战,此虫系是重口制敌,一口重于数十口,何况敌虫相大耗力更多,再说此次远征参加‘吊打',更不应饮水……”然而,事已如此,只好顺水推舟听其自然了。

    晚上,在竞斗场上琵琶翅与一位叫圈子的大黄虫遭遇。此虫是饮誉京城的一员大将,头硕项宽后身短,群呼为“推土机”。两虫入栅后,果不其然,大黄虫甭说相貌惊人,仅从相上看就比琵琶翅大了两号。然而琵琶翅毕竟不凡,经芡领,便以凌厉之势先发制敌,连续咬了大黄虫四个重口,使得大黄虫未能主动还夹。在第五次进攻时,看来琵琶翅有些力不从心,大黄虫也是勉强应付,两虫对夹一口便分开了,各在一旁喘息。当第六次交锋时,两虫显然是作最后的一搏,一付绛紫钳与大黄虫的黄板牙紧紧锁在一起,双方四个小爪离地,惟有两条大腿支撑着如桥状,各使全力攻击对方,然而谁也未能得逞,僵持不久便各自收兵。只见琵琶翅早已筋疲力尽无力还击,而大黄虫更显得黯然神伤不敢向前。经芡草挑动,两虫均无斗志,最后,琵琶翅无牙无叫而败北,大黄虫在无牙的情况下,不知是欢歌还是哀鸣,竟然叫了一声而侥幸取胜。

    翌日,圈子的大黄虫食、水不进而亡。圈子惆怅之际,便专程来保拟于对琵琶翅探个究竟。然而,琵琶翅也在第三天紧步劲敌后尘而去。所有这些充分说明,两员大将在战场上虽未马革裹尸,但在竞斗时所耗用的力气之大、所付出的汗水之多即可见一斑。

    总结前述,琵琶翅倘在头晚不斗一场多蓄存一些精力,就有可能在当晚最后决斗的刹那间,鸣叫一声形成平局;或是在当天早晨不饮水使其体重再轻些,两虫错开与他虫相斗必然奏凯。既是这样,琵琶翅也无愧是百年不遇的奇虫异种。连续作战勇斗强敌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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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6-1-14 08:21 编辑

老   爸   的   最   愛




    难以想象年近古稀的老爸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精力,明知身体不硬朗,却老闲不住,总喜欢给自己找累,那养蟋蟀的劲头丝毫不逊当年。

    他生龙活虎似的去捕捉蟋蟀已成往事喽,毕竟岁月不饶人嘛!但为了不丢掉大半辈子仅存的爱好,常吆喝着一帮老朋友去外地购买,一趟少说也得仍掉几百块。

    我们全家人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图个啥?今年初秋,恰值蟋蟀成长的季节。老爸风风火火地又去山东带来了他最心爱的宝贝——几百只蟋蟀,到家后二话不说便一头埋进那间盛满蟋蟀罐子的书房。

    说是书房,实乃一套桌椅书橱而已。他笑容满面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罐里的蟋蟀,如痴如醉,手里不停地蛮有韵律地鼓捣着零食碎物,那是伺候蟋蟀的“晚宴”。安顿好蟋蟀的给养后,又饥又乏的老爸倒头便沉入了梦乡。蟋蟀齐鸣的声音宛如美妙的乐曲一下子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情不自禁地循声而去,蹑手蹑脚地溜达到老爸的书房,悄悄地打开罐,想探个究竟。

    呵!个个小家伙长的机灵体壮,全无被圈在笼子里的烦恼和忧愁。回头再望床上的老爸,老人家明显地憔悴了许多,但嘴角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一种爱怜的担心油然而起,老爸能吃的消吗?

    母亲和我叫苦不迭,整晚睡不踏实,老爸心中最动人的催眠曲在我们看来竟是那样的扰耳。老爸醒了,深更半夜爬起床观赏他的小精灵——仿佛他手心里的宝。老爸还时不时添加些料水,一夜好几次,白天还强打精神忙活着。

    老爸的“敬业”精神令我们全家人都非常感动。每日三餐,老爸一吃完饭就钻进“工作室”,全身心地放在了小家伙们身上。母亲时常揶揄调侃道:“以后你就跟着蟋蟀过吧!”老爸自感惭愧,笑着讨好:“中中中,再过三个月,我一定补偿!”

    (一般蟋蟀的寿命只有三个月,俗成“百日虫”)。我在一旁默默无语,老爸偌大的年纪,愿怎样就怎样吧,晚年有点精神寄托总是好事,只要开心就行!没事时,看老爸那陶醉的神态,我便凑近身边逗他,用双手捂住他耳朵风趣的说:“我的性格爱好都像你,幸运的是,没跟你学会养这玩意儿,不然我要栽进去可就惨了……”

    老爸的心在笑,却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放下手中摆弄的活起身把我轰出屋外,只丢下一句“别打扰我”,便“砰”地一声关上门。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他脸上已经绽开了孩童般的笑容。直到这时我才最终读懂了老爸:爱我胜于爱蟋蟀!衷心地祝福老爸含饴弄孙地安度晚年,将他的“最爱”进行到底。

                       原载《保定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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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6-2-1 17:07 编辑

董玉琢老先生玩虫系列


【“兵”败徐州】


    徐州的蟋蟀爱好者为庆祝“蟋蟀协会”成立,于今年国庆节期间举办蟋蟀大赛,邀请保定虫友参加。我与虫友陈保平代表保定“蟋协”于9月30日凌晨率队前往。

    我俩带上19条斗虫,在石家庄倒车时老友王福祥又支援了19条,兴冲冲地南下徐州。比赛采取两种竞斗方法。一是“比斗”,两虫经双方虫主目测大小合适后交锋;另是“吊打”,参赛两虫经称重,体重相同即可交锋。经各领队商定,石家庄队与徐州的一个队按“比斗”方法进行一场表演赛;北京、上海、保定、蚌埠以及徐州的两个队分组“吊打”,实行淘汰赛。抓阄结果,保定队与上海队遭遇,定于10月1日下午4时比赛。

    这天早晨,根据初赛不少于11条的规定,按大、中、小的比例,我和小陈从38条蟋蟀中挑选了12员战将。上午开幕式后,观看了北京队与蚌埠队的比赛,午后,又观看了石家庄队与徐州队的“比斗”。

    到3点半时,所带12条虫有11条交尾贴蛉,正符合规定条数。双方各虫经过戥称,一一核对,保、沪两队之虫的角逐便开始了。保定队首战出场的是画家苏静之子苏海燕在前秋所赠的一条体重四厘九的“红牙青长翼”。此虫在保定曾连胜两局,是一口即赢的强将,故有稳操胜券的信心。然却出乎意料,入栅后,与敌虫一照面便掉头,几经芡草不开牙,终成平局。第二条上场的是老友王福祥新赠五厘重的“红牙紫”,不慎马失前蹄仰面朝天,被敌虫在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以致不该败的大将而败了。我情不自禁地啧了一声后,又投入了第三条。

    此虫乃生口,初次上阵,只斗几口便败下阵来。第四条又是不开牙,成为平局。面对两平、两负的颓势,料定这场比赛输已无疑,倘照此下去一局不胜,闹个“光屁股”岂不贻笑大方,有负会友及福祥兄的大力支持。在此心绪不安之际,第五条又进入战场。

    此虫也是福祥兄新赠,体重五厘三,圆头青项、白腿、红牙,确是一员战将,经芡草开牙,交锋数口即鼓翅告捷,从而赢得了可喜的一局。随之,又连败三局后,轮到第9条上阵。此虫系保定奥林酒家郭氏昆仲所赠六厘重的“白牙青”,头硕项阔,如着皂铠,在保定试口时即露锋芒,此次一战轻取敌虫,为我队又赢得一局。

    最后两虫,又是锁牙拒斗,不战而和。这样,11局比赛,保定队4平5负,只胜2局,好不失望!在回住处的路上,好心的外地虫友说,你们此败准是遇上了“药水虫”(即用兴奋剂喂过的虫)。

    我的伙伴小陈也有同感。但我不以为然,因我与上海领队李嘉春先生乃故交,深知他绝非肖小之辈。小陈又怀疑罐中新垫之土有问题,可我心中明白,土是从郊区弄来的挖井土,没有丝毫异味。晚上,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琢磨为何原本很厉害的虫竟然不斗?即使多么软的虫一遇来犯也得开牙一拼呀!是受了病?而在斗前既鸣叫又贴蛉,毫无病状;或许与人一样水土不服?可是北京、石家庄两地的虫均发挥出正常水平而获胜。想来想去,彻夜难眠。

    保定队未进入复赛,第二天小陈便拟返回。我考虑此行系祝贺性质,重在以虫会友,不能因失败而早退失礼。将此利害一说,他始安下心来。在此沉闷之际,徐州两位友人带我们及蚌埠队人员游览了云龙湖。云龙湖地处徐州市西南郊,一条南、北通道分成了东、西两湖,楼台亭阁分布于两湖之间,庞大的水族宫如一条昂首巨龙盘卧于东湖的水面上。

    无限风光尽收眼底,但脑子里一直在琢磨蟋蟀不斗的原因,以致无心观赏。午后喂虫时发现,所有的蟋蟀,个个鸣声响亮、精神十足。将前日萎靡不斗的虫再次试口,有的又开牙一斗。此时方知,由于保定至徐州路程长达750公里,虫在小瓷罐中蹩闷近30个小时,环境骤变,路途颠簸,不能静息,这样,未经调养,翌日出战,难免败局。至于为什么有的虫虽败能拼,有的虫根本不斗?这大概与虫龄有关,虫稍老经不住长途跋涉之苦而疲惫,虫当壮年即使一时饲养不到也不影响其战斗力。在比赛中获胜的两条虫,由于正当壮年,带回保定后又分别连胜两局,更说明了这一点。

    吃一堑长一智,他日如再去远地参赛,必须将带虫的提包改用编织的提篮,盛虫的罐子改用泥盆,盆底宜干不宜湿,中途换食饮水,方保无虞。通过几番角逐,京、沪两队进入决赛。本应再战一场争夺冠军,但上海领队因急事回沪而弃权,北京队不战而胜。

    此次比赛是在剧场中进行的,在一个房间里竞斗、录像,放映到屏幕上。观众买票入场,卖票所得弥补剧场租金。每场观众均在千人以上,每当出现精彩的镜头,全场欢呼雀跃,报以热烈的掌声。

    据大赛组织者、徐州市工会副主席胡政透露,这次大赛仅是“练兵”,待时机成熟还要筹办全国南北蟋蟀大赛,并设重奖吸引更多的外地虫友参赛。我听了之后,暗下决心,果真如此,我一定要重整“兵马”,再战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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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5 | 只看该作者
【“左长翼”画廊夺冠】


   讲一个 2005年8月中旬,我之搭档——蟋坛新秀王陆伍独自在宁阳一带选购了200来条蟋蟀,归来后我俩便分头蓄养,再次探索蟋蟀世界之奥秘。白露过后这些虫一经试口出现了不少的精兵强将,出虫系数尤高。这也说明陆伍在选虫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10月初,画家王晓燕又在自家开设的“蟋蟀画廊”举办了第四届蟋蟀友谊赛。开幕伊始我与陆伍便在此以虫会友,遣兴作乐。

    战斗中每场下来均是胜多负少,有几次竟能达到“一串红”的记录。其中尤以陆伍手中的一员大将,长相之异、斗法之巧妙迄今还是令人回味无穷。细观此虫,两片黝黑的鞍翅左搭右、紧贴肉身直至蛉门;淡青色的圆头上生就两条细直的白脑线;项如铁青泛有白毛;兼配一副宽厚的白牙钳;四爪较大两腿粗长;双须挑动如着雉尾,非凡的长相颇具大将风度,是一条不可多得的“左长翼”。

    然而左长翼从试口到前几阵的正式交锋中,时而一口即赢时而数口取胜。据此情况误认为这是一条斗口之虫,未能引起对它的重视。当它在第五次出征时,与敌虫斗经数口后方起翅奏凯。

    领芡人说:“此虫牙已受损不能让它再斗了。”陆伍带回家后精心调养数日后观其牙钳完好如初便令其再战。未想此时的左长翼却一反常态,经过两次的角逐均是一口定乾坤轻取劲敌。

    七阵下来令人方感悟到其中的一些奥妙。大凡蟋蟀初上沙场经验不足用力不当,然而此虫每次与敌虫交口均是悠着劲来,敌弱时便轻描淡写地将其斗败,敌强时便用强力对付,遇上劲敌再用重口取胜。在这个小生灵的心目中均视来敌如草芥,以致在前几阵交锋时皆是用此斗法克敌。当第五阵下来后它便采取“后发制敌为先发制敌”的战术了。

    10月23日晚9时许,画廊内灯火辉煌虫友们欢欣雀跃,紧锣密鼓地斗了一对又一对雅兴正浓。其间张友有一条6.4厘的大青虫一口轻取了刘友的一员大将后,入盆养精蓄锐。此时陆伍的6.1厘的左长翼与刘友6.2厘的一条红牙青遭遇。

    双雄入栅后左长翼仅一重口即将红牙青咬得望风而逃,从而左长翼取得连胜八局的战绩。稍息之际,张友雅兴不减拟将自己刚取胜的大青虫与左长翼决一雌雄。

    然而大青虫体重大于左长翼0.3厘不想与之再斗。此时另一张友对两虫的长相审视一番后,当即将左长翼借来与大青虫对垒。两虫入栅后,有的虫友说:“两条名将厮杀定是一场恶战……。”

   话未说完,左长翼仅一重口即将大青虫咬败了。张友感慨地说:“我这条虫是上过大阵的,每次都是一口胜对方,今天显然是遇上了劲敌,左长翼真不愧是一代虫王!”又一虫友指着左长翼说:“这条虫确实牙硬,前几天我有条赢过大花的‘白牙青’也是被它咬败的,它光咬厉害虫了。”

    一个夜晚的精彩虫戏,让虫友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周末。在人们的欢声笑语中使得2005年第四届蟋蟀友谊赛也拉下了序幕。

    最后,对左长翼再以七律一首赞之:头圆项硕泛毛丁,锦翅左搭富美容。得意呼雌鸣若瑟,抒情鼓翼叫如钟。黑须挑动多威武,皓齿启合忒煞凶。勇战三秋欢竞冠,力挫九将展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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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6 | 只看该作者
【保定异虫“螳螂形】


    古城保定自古以来,就是盛产蟋蟀之乡。从有关资料中也有较为详细的阐述。尤其是罕见的奇虫异种,历代都有所发现。诸如青头、赤爪、竹节须、螳螂形、锦蓑衣等不一而足。这样的蟋蟀一旦获得,必然是能征惯战之骁将。

    正因如此,保定的蟋蟀名扬遐迩,饮誉大江南北。每在金秋季节,外地的蟋蟀爱好者,不远千里来保定选购。倘当地卖虫者去外地销售,也会倍受青睐。

    笔者在多年的养虫实践中,不仅遇到了大量名虫,也目睹过多只异形蟋蟀。其中得遇一只上谱的异虫——“真三段”就是一例。虽是半个世纪前的往事,迄今还是记忆犹新。为弘扬古城的蟋蟀文化,现敷演此文以飨读者和同好。

    那是在1957年的金秋季节,虫友褚某在虫市上买了几只蟋蟀。其中并搭了一只左大腿下肢缺一截的7厘残虫。当即便拿着这些虫,来到养虫名家刘志澄的住处,对刘老说:“这几只虫是我刚买来的,就放在您这里,咱们一同养、一块儿玩好了,至于这只缺爪残虫长相、个头儿都不错,胜败您就自作主张吧!” 白露后,大部蟋蟀相继步入中年,刘老便将所有之虫,逐一试口。

    几天下来,褚某看好之虫,大部失利而淘汰。而那只残虫——五条半腿与另一只虫角逐时,经过数番争斗竟然侥幸告捷。然而,刘老对此虫并不感兴趣。原因是斗口一般而腿残,再是此虫当时稚嫩未透真色,长相平常,并觉得自家的精兵强将不少,出于这些原因,他便将此虫送给了我。从此这只五条半腿易主。起初我对此虫也是漫不经心,每日添些食、水而已,未加重视。

    经数日后,我的虫经过排练逐渐淘汰而减少,此时方想到那只残虫。在阳光下,细看这只五条半腿,简直换了一副靓妆,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如果不是大腿有残,简直很难辨出它就是原来的那只虫。只见五条半腿,头色深紫如茄皮,头上暗隐两条斗线,细直透顶及面;项粗宽绰色如靛染,布满毛丁;两片鞍翅疏密有致,色如杏黄金光灿烂;六足斑白如着蜜蜡;尤其是那副血红牙钳,光洁长厚如利剑,用芡轻扫,牙开一线,启合自如。在盆中巍然挺立,英姿勃发,两须挑动,更具大将风度。观此虫之全貌,决不因其大腿缺一截而逊色。此时的它,方真正开光、步入了壮年。

    按其紫头、青项、金鞍兼红牙的形象、颜色而论,正是《促织经》中所列36种异虫之一,“真三段”是也! 通过真三段的变化看来,在初次试口时,显然还是处于生长阶段,令其试口有些过早,让人误认为是平庸之虫,正因为真三段在成熟前,富有先天的内在实力而取胜,免遭遗弃之厄运。

    此事说来,不仅是人与虫之幸,也是人与虫之缘。 自此之后,我携真三段第一次上阵时,与一只着口即赢的大黄虫遭遇,孰料真三段竟然一口轻取对方。这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牙硬偏遇硬牙虫。继此之后,真三段便隔三差五地驰骋蟀坛。在阵上每次与敌虫交战时,均是一两口即赢,从无奋力拼杀之情况。就这样,真三段勇战三秋,所向披靡。相继挫败10余只劲敌。

    从此,名声大噪,誉满古城蟋蟀界。当我再次拿出这只真三段,与对方虫比测时,对方都是望而生畏,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就是拿出较大的虫应付。从此,真三段再也没有出征,实是处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事经多日,时令已逾霜降,真三段在盆中休养之际,不期,一位比我还年青的虫友来家,欲将他的一只常胜将军——红牙青与真三段决一雌雄。并对我说:“咱俩之虫,个头儿差不多,让它们斗一下,过过瘾岂不更好!”我当即摆好斗虫工具,便各自将虫放入斗盆中。

    细观敌虫,虽是上品,但也看出其薄弱之处。经芡领,两虫鼓翼向前,各自张着一副锋利红牙,狠狠地对剪一口后,红牙青便在一旁发起愣来。几经芡领,真三段虽启翅欢鸣叫阵,但红牙青一直不敢向前,最后,只得抹头而走。真三段再次奏凯,真异虫也! 事后,虫友说:“我这只红牙青,从来都是一口即赢的大将,怎么今天遇上您这只虫,就这么悚呢!实在令人不解。”

    我说:“你的虫本来是一只良虫,但是它今天遇上我这只真三段,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然而这也不是绝对的,这两虫倘在中秋角逐,胜负还很难测。再是,养功也很重要。你的虫爪花已翻,说明已届暮年,而且有的小爪也耍了锤(沾上了泥土),抓不住盆底,难以用力,这怎能让其再斗呢!”虫友听了觉得在理,高兴而别。

    从此之后,真三段由于每次争斗,均是轻取敌虫,未出过绝力,在这深秋之际,还是精神焕发,在盆中不时地发出得意的欢鸣。现在回忆起这只不同寻常的异虫来,惬意的心情还是油然而生。现仅以一首七律赞之:头色鲜明透紫光,项如靛染遍铺霜。利牙红晕形长厚,锦翅金黄体阔方。一口克敌争报主,群雄逐鹿敢称王。谱标美号真三段,再现古城续史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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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7 | 只看该作者
【奇虫鏖战竞争雄】


    大凡爱好蟋蟀的人,都有同样的体会:蟋蟀世界,奥妙无穷,闲情逸致,乐在其中。看到两虫在场上,精彩竞斗的情景,令人总是耿耿于怀,不时地浮现在脑际之中,甚至永生难忘。回忆15年前的一场虫戏,迄今说来还是饶有趣味。那是在上世纪1992年10月17日的良宵佳夜,秋高气爽,玉兔东升。蟋蟀爱好者们各携自家的精兵强将,云集于奥林酒家的宽绰大厅,以虫作戏,欢度周末。

    22点30分钟时,养虫高手梁金锁一条“红牙紫”,与蟀坛新秀梁尔铎的一条“白牙青”遭遇。

    红牙紫头圆项阔,脑线深红而暗细直透顶,混身绛紫,两翼浑厚如着紫袍,牙钳细长形如利剑,亮中泛红。正如谱中所述“重紫”是也;白牙青头硕项宽,斗线细直而白,周身黝亮,两个鞍翅纹路有致,如披皂铠,一副牙钳如芝麻状,白洁无暇。正是谱上所列“真青”是也。两者皆属虫中之上品。那时,保定人斗虫还是采取传统的“目测”方式进行角逐。

    二梁之虫经目测各有千秋,体重基本相等。这样红牙紫与白牙青便拉开了竞斗的序幕。两虫入栅后,经芡领,双方均以凌厉之势先发克敌,恨不得一口咬败对方。然而,两虫均是久经沙场、连胜数阵之骁将,两副牙钳对夹,各不相让,一时咬得难分难解。

    只见两虫扑打翻滚、闪展腾挪,各自施展出了看家本领。此时竟让虫友们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就这样,两虫经过数番激烈地战斗,拼搏数十口还是难分胜负。然而,此时的两个奇虫异种,虽然对夹渐缓,但毫无气馁之意。均在伺机寻找对方之弱点,出其不意进行突然袭击以求一逞。

    这里令人也深有体会,两个小小的生灵,也如高级动物一样,有着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只见白牙青,张着一副芝麻白牙左右封挡,而身不动,采取以逸待劳之战术;而红牙紫却龇着一副长剑红牙,左右探寻,欲攻其对方薄弱之处,采取出其不意之斗法。

    几经芡领,双方均未找到进攻之良机而主动克敌。这样一来,竟让满头大汗的领芡人无能为力,只得将芡子放在一旁,藉以稍息的同时,静观两虫之动态。就这样在两虫欲斗又止的情况下,一直僵持了好大一会儿后,领芡人便拾起芡子重新挑动双方再战。

    此时红牙紫虽启钳又斗数口,但由于拼搏时间过长,体力消耗太大,无力再用重口反击。最后,终于抹头,悻悻败北。白牙青正因采取了以逸待劳之战术而侥幸取胜。按其两虫之斗况看来,红牙紫可说是虽败犹荣,白牙青可谓虽胜而险。当在场围观的众位虫友,看完这两虫的精彩格斗后,在舒展一下疲劳身躯的同时,只见钟表时针已指向了23点。算来二梁之虫的激烈而又马拉松式的鏖战,竟达30分钟之多。

    正因此事,令我联想到,余自蓄养蟋蟀以来,历经60余年,从未见到也未听到两虫竞斗时间如此之长,耐力如此之久(一般两虫竞斗最多也是3几分钟即见分晓)。观此虫戏,实乃斗虫史上之罕见。这,不仅令我大饱眼福,也可说是一生之幸也!

正是:

蟀坛喜看两奇虫,
长相惊人各有名。
重紫红钳实鲜见,
真青皓齿却难逢。
迎敌贾勇拼神力,
竞冠交锋展智能。
精彩角逐昔未有,
百年不遇此鏖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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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8 | 只看该作者
【 捕 虫 的 趣 事 】


我因喜好蛐蛐,每年秋季除斗、养外,还要去野地里捕捉。
捕虫的乐趣不少,今敷衍成文,以飨读者。

误饮污水

    1973年初秋的一天早晨,我独自骑着自行车到南章村逮蛐蛐儿。经过一个上午的付出,终于捕捉到一条长相非凡的7厘虫,愉悦的心情代替了饥饿和疲劳,眼看时已中午当即返回。

    归途中,见地边有一垄沟正在流水浇地。因口干舌燥便到垄沟旁洗净泥手,捧着垄沟内的水喝了一口,顿觉不是味,欲吐不能早已咽下。当即站起身往机井喷水处看去,只见机井前有一深坑,内有粪便,井水注入坑内再经垄沟浇地。原来在喝水处粪便已经稀释。观此情景后,恶心得一路直吐唾沫。

后以诗自嘲:

孟秋郊外竞驱车,
爱好捕虫自快活。
绿野风和听蟀叫,
蓝天日丽顺窝摸。
口干欲把甘泉觅,
舌燥竟将秽水喝。
一路恶心津液吐,
呕涎要比臭浆多。

作乐京城

    继此之后的一个星期天,与好友赵保生去牛角村逮蛐蛐儿。凌晨3点带上捕虫工具及一张烙饼便蹬车出发了。15公里的路程5时许即到达。“晨练”了一大早欲加餐时,保生始发现忘带干粮。只得将我那张烙饼分而食之。

    中午,本拟多捕些虫,但又难耐饥肠。踌躇之际,只得向一70来岁的看菜园老农求食。他一句话没说,便从家中拿来一大张薯面饼和两条腌根达交给了我们。本想拿出几角钱表示谢意却遭拒绝。当我俩对半分享着这薯饼卷根达时,备感香甜适口精神大振。在我们向老大爷告别时,经询问方知他名叫张承宗。

正是:

牛角村头战草坪,
兴高采烈捕秋虫。
腹空郊外难游客,
食匮园中遇救星。
薯饼尝鲜承厚意,
根达品味透深情。
野餐之乐常怀念,
时忆张公仁义风。

遭受蜂蜇

    时于1974年的初秋,在一个星期日的凌晨3点骑车去顺平境内捕捉蛐蛐。一路西行过了腰山再沿马路南行时,天已大亮。见马路西侧草树丛中有蛐蛐的叫声,便将车放在路旁拿着撬子,过了浅沟,对准虫鸣处便用撬子捅了进去,当两眼注视着虫窝时,未想却触动了草丛中的马蜂窝,蛐蛐未见到,密密麻麻的一群小黄蜂竟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当下疾步跳过浅沟跑到马路上,幸好腰中掖着一条准备擦汗用的毛巾,当即抽出轰赶,在马路上犹如跳摇摆舞,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始将群蜂驱散,此时头部却遭到了两处蜂蜇。用手紧紧挤了挤伤处后,捕虫的兴趣骤减,匆匆捉了几条便驱车回返。

    回家后头部蜂蜇处还在隐隐作痛。饭后,取出所捕之虫筛选出一条六厘多的蛐蛐,观其圆头青项尖翅长身,一双细长红钳,长相非凡,乃名虫“红牙青”也。后经试口,果然厉害,竟取得连胜八局的战绩而坐盆。现在回忆此事,当时若不捅马蜂窝,定然不会遇此良虫。

正是:

雅兴盎然蟋蟀捉,
山区作乐舞婆娑。
手执铁撬探虫穴,
眼看黄蜂出草窝。
驱患护身征大道,
寻欢健体战高坡。
塞翁失马岂谈苦,
骁将得来趣味多。

作乐京城

    1985年秋,我在定州捉得一条“大虫”。此虫重约在8厘,头硕项宽,膀阔腰圆,浑身透紫,一副细长红牙,美名为“红牙紫”。后在场上连挫几条虫后声名大震,再无虫与之匹敌。为过虫瘾便在一个星期天,携红牙紫赴京以虫会友。

    北京人斗蛐蛐采取“吊打”,戥称虫体重量相同、虫主各执一芡领自家之虫进行交锋。当红牙紫与一大青虫合对竞斗时,大青虫鼓翼向前先发制敌,冲着红牙紫就是一个重口,红牙紫当即还一重夹,大青虫抹头而逃,经芡领对头终未开牙而败北。

正是:

爱好殊同各自攀,
京都会友战蟋坛。
双方芡领求公正,
各蟀戥彟却弊端。
强将争雄多惬意,
明眸观阵少愁烦。
辛劳换取三秋乐,
亦教身心活力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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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3:59 | 只看该作者
蛐蛐儿之乐


  1985年秋,在一个星期日的早晨,骑着“明星”去望都一带逮蛐蛐儿。距离目的地几公里路程时,车胎没气了,便推着车到了望都县城。九时许,修车部刚将车胎补好,濛濛小雨便下起来了。只得回返。到了于家庄,小雨还是不停。为过逮虫之瘾,索性穿着雨衣,在地边捕捉起来。至中午终于逮着一只大蛐蛐儿后,始冒雨回到家中。正是:

跋涉长途自觅虫,抛锚停滞辣都城。
天公嘲弄无心去,作乐雨中兴致浓。

继此之后的星期日,早晨两点去清风店逮蛐蛐儿。因车上灯泡坏了,摸黑而行。到顺平县路段时,不料将一个闲遛的老农挂倒。取手电照看,他的左腿肚子上被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淌。当即用毛巾与其包扎好。四点的天气求人不能,便用车驮着他到了大十五计村。唤起他的家人,送往附近的一个军医院。大夫将其皮肉缝合后,我便蹬上车返保。找了两支破伤风针剂复回医院,办妥老农的住院手续。经过几天的奔波,老农始出院。正是:

夜行公路走农庄,未想途中撞老乡。
苦他血般皮肉绽,累吾汗淌手足忙。
毛巾扎裹驮村舍,药线缝合住病房。
冷漠无情非所愿,扶伤过后复眉扬。

此事过后,再看雨天逮的那条蛐蛐儿,在盆中自鸣得意。细观此虫,体重约在8厘左右。头硕项宽,膀阔腰圆,浑身透紫,一副细长红牙,后在场上连挫几条斗虫后,红牙紫声名大震,再无虫与之匹敌。

晚秋时的一个星期天,携几条不败之虫与红牙紫赴京,老友马世魁在当天中午即带我去别家以虫会友。

北京人斗蛐蛐儿,是将虫戥称体重后,两虫重量相同时进行交锋,斗时双方虫主各执一芡领自家之虫。由于斗法不同,且因不谙“吊打”之术,所带之虫大部失利,唯红牙紫不减当年,在斗时对方一大青虫鼓翼向前,先发制敌,冲着红牙紫猛一重口,而红牙紫毫未气馁,当即还一重夹,敌虫抹头而逃。再经芡领对头时,敌虫终未开牙而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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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0 | 只看该作者
七号虫斗古城


今年九月中旬,几位河间市人,带着一批蛐蛐儿,找我以虫会友。我约了一些保定蟋蟀爱好者,来到养虫名家梁金锁处,进行了一场蛐蛐儿友谊赛。
河间友人所盛虫的罐壁上,均标有阿拉伯数码,每条蛐蛐儿都称呼为几号、几号。比赛最精彩的一幕,是金锁筛选出来的一条黄阔翅。此虫背铺两片黄色大翅,如披金甲,配一付绛紫牙钳,堪称奇虫;客方拿出一条七号虫进行合对,七号虫浑身黝亮,圆头青项,身阔方腹,生就一付红花牙钳,长相非凡,更是异种。目测两虫,体重均为7厘左右,正好匹敌。这样,两虫入栅后,经芡领各不示弱,均拟先发制敌。黄阔翅以凌厉之势冲向来者,七号虫当即还击,双方对夹一口,黄阔翅稍一愣神,复又迎战,此时七号虫冲着来敌又一重夹,黄阔翅又还一口,这样,两虫对夹数口后,黄阔翅终于败北。
场上比赛了十余对后,主、客双方势均力敌,互有胜负。因天晚,只得息兵罢战。此时,七号虫便成了人们议论的主题。异口同声地赞扬它是一员战将。在此情况下,河间友人临别时便将此虫慷慨地送给了金锁。从此,七号虫易主,驰骋古城蟋坛,多次交锋均是出奇制胜。
10月1日午后,金锁带七号虫到北关张氏院中,以虫为乐欢度佳节。
蛐蛐儿在寒天贴蛉较难,不能交锋。金锁为求一战,将虫揣在怀中。七号虫身暖呼雌很快贴蛉。便与养虫名家高锁柱的一条阔翅合对。阔翅浑身黑中透黄,兼配一付黑紫牙钳。所谓名种墨牙黄是也。此虫早已饮誉古城,是一员久经沙场,连赢数阵的名将。双方入栅后,经芡领,墨牙黄面对来犯,当即鼓翼,启牙迎敌;七号虫骤听敌鸣,瞬即开牙,冲着对方就是一口。墨牙黄着夹后,便知遇上劲敌,本欲还夹,未等稳住阵脚,七号虫又是一口,这样,墨牙黄受夹六七口后,始得悻悻败下阵来。
继此之后,七号虫又轻取一阵后,金锁心满意足,当场将七号虫交给伙友陈宝平饲养、玩斗。11月初,七号虫已届暮年,但是,宝平为了过把瘾,又让其出征,与一敌虫对垒 ,还是不减当年,再次奏凯。正是:

奇虫长相惹人欢,头大项宽腿脚顸。
黝亮身躯腰板硬,洁白肚肉牙钳坚。
同雌作乐雄姿展,上场厮杀骁将搬。
勇战三秋伴主乐,蛩王七号美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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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1 | 只看该作者
二下宁津买蟋蟀


今年8月5日凌晨,老友梁金锁找妥专车,邀我和几位虫友,同去山东宁津县选购蟋蟀。250公里的路程,过了杂技之乡——吴桥县,再穿越东西长约百米的大桥后,便进入了山东省,8时许即达目的地。
宁津县城的各早餐点,不外是油条、肉丝面一类的小吃。一餐馆老板经营有术,顾客买油条,豆浆却白喝,外地购虫者大多来此就餐,门庭若市。本拟在此购虫,却不见蟋蟀上市,便又来到附近的尤集镇。村前大牌楼上的“尤集蟋蟀甲天下”的巨幅标语分外醒目;路旁的水泥电杆顶端,每根都镶有铁板制成的蟋蟀模型;马路两旁,诸如蟋蟀罩、铁撬子、照明灯、小瓷罐等捕虫工具、盛虫器皿,充满整个集市。
几个人在临街的一旅馆中安顿好后,已过晌午。金锁、梦醒二人除买了饭菜外,还买来蟋王特曲,一斤的包装,内盛4个酱色小扁瓶,瓶口下面两侧铸有蟋蟀图案。几个人就着小驴肉、品着蟋王酒着实地美餐了一顿。
由于时令尚早,几天来收获蟋蟀甚微。
闲聊中,我说:“看来我们来早了。”金锁却不以为然地说道:“管它早不早的,只当我们来这里旅游,看看山东城乡的风光,岂不更好,瞅时间咱们再来。”这样,盘桓了4天。归途中,金锁在宁津市场上,看到虾皮物美价廉,索性买了一大编织袋。
8月23日子夜,金锁再次找车、请司机,邀我再去山东。凌晨5时即达宁津,收购一些蟋蟀后又赶往尤集。此时,卖虫者络绎不绝。近午,拟于坐在车上休息片刻,而卖虫者犹如一窝蜂似的,围在车旁争相递虫。坐在驾驶室里的李欣,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当他把准备好的零钱花完后,对着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婆们半开玩笑地央求道:“奶奶们,别递了,我没零钱不买了。”人们这才罢手。
翌日,几个人又去孟集镇赶集。只见长约里许的柏油路的两旁,排满了蟋蟀罐,形成了一个清一色的蟋蟀市场。来自全国各地的购虫者,更是人流如潮。有一次自己选虫时,一掀罐盖小虫蹿出,折腾了一身汗始将其逮住。老农民却说:“别着急,跑喽算我的,赖不住你。”
选购蟋蟀时,常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之感。自己在市上踅摸了半天,最大的虫也不过七厘,而在登车欲返时,始遇一条八厘青虫。这样,有此大青虫带队,加上几十条中、小厘码的蟋蟀,在金秋季节里足够自己赏玩的了。
两次的宁津之行,第一次旅游令人开心;第二次观光则更是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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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2 | 只看该作者
保定奇虫“墨牙黄”


1974年初秋,我与好友赵保生同去蛮子营村捉蟋蟀。见村头一农户门前有一麦秸垛时,我俩便在垛前踹了起来。但收获不大我即罢手。然而保生却有着一股韧劲,继续在垛前踹个不停。当他又踹到垛的北侧时,猛然窜出一条“大秧子”,当即将它扣住入罐让我观看。我一看这条秧子不仅个大而其两个肉鞍也超出一般,便对保生说:“此虫蜕皮后不是长翼便是阔翅,肯定小不了,回家好好喂养吧。”

事过10多天后,这条秧子果真蜕成了一个阔翅,相貌变得实为喜人:头大项宽浑身黝亮黑中透黄;背铺两片宽长大翅超出蛉门;一副注地长的黑牙钳弯而带齿明亮无暇。静立盆中安然不躁,真是一员大将的气魄。按其长相而论,正是虫谱中所列之名虫——墨牙黄。

某天,一虫友携一条大紫虫来保生处拟于一斗。保生便拿出墨牙黄与其对垒。细看大紫虫身阔方腹膘情肥壮,对比之下显然大于墨牙黄。在斗盆中两虫一照面,大紫虫便以凌厉之势抢先给了墨牙黄一个重口,然而墨牙黄竟稳如泰山不以为然,既不还击也不躲避,这样却遭到了大紫虫的连续进攻。当墨牙黄挨了4个重口后,方鼓翼向前运足了气力冲大紫虫重重一夹,大紫虫就再也无力还击而败北。墨牙黄首战遇此劲敌而告捷真不愧是上谱之虫。

通过以后的战绩来分析,墨牙黄历经10余阵之多,从未受过像大紫虫4个重口的进攻,每次都是先发克敌一口取胜。大紫虫若不与墨牙黄交战,相信也是一员战将。看来大紫虫时乖运蹇、实为可惜。

墨牙黄虽集各种优点于一身,但其惟一弱点是两翅过长不能与三尾贴蛉,令人担心夭折;战前不贴蛉斗力不足惟恐失利。面临这种劣势,保生竟然大胆而细心地为它做了一次“外科手术”。左手捏住其前半身,右手持剪硬将其盖尾的鞍翅,剪下了一截而露出了蛉门。手术的成功终于让墨牙黄享受到了洞房中的欢乐。从而令它正常贴蛉,驰骋沙场连奏凯歌。

在我与保生发起以“吊打”方式进行斗虫时,墨牙黄竟取得连胜8局的辉煌战果,从此声名鹊起而饮誉古城。虫友们一看保生端着标有6.2厘的虫罐时,便知是墨牙黄都不敢与其较量。有一次在琅瑚街虫友处斗虫时,李来子的一条虫与墨牙黄正好合对,当墨牙黄先入斗盆后,对方拿虫将要倒时,一看是墨牙黄,当即打了“退堂鼓”便说:“是这条虫啊!我认输不斗了。”从此墨牙黄在保定再也没有对手。

墨牙黄在这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情况下,保生便慷慨地赠给了天津虫友。后来得知墨牙黄在津门也是一如既往,取胜数阵后而坐盆。这实是一条难得的奇虫。这不仅证明保定是盛产名虫的蟋蟀之乡,更为古城的蟋蟀文化谱写了新的一页。我曾写诗一首以赞之:



头色深黄项铁青,细直脑线暗藏形。
墨牙黝亮映盆底,锦翅鲜明盖尾中。
罐内贴蛉增锐气,阵前竞冠展雄风。
凯歌阵阵传捷报,一代奇虫勇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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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3 | 只看该作者
在天津斗蟋蟀


1973年10月份,我与好友赵保生,带着筛选出来的几条蛐蛐,去天津红桥区虫友翟庆钟家里,玩斗了一番。
天津人斗蛐蛐是采取“吊打”方式,事先整“笼形”,减轻虫的体重,是取胜的一种捷径。那时,我俩缺乏经验,在控制虫的体重上处在劣势。但,其中两次小斗大的比赛,迄今还是记忆犹新。
第一次是我们到津后的当晚,在老翟家中挑灯夜战。保生的一条5厘重的紫虫,与唐某的一条青虫遭遇。两虫入栅后,细看敌虫,圆头青项,两腿粗长,阔体方腹,一副白牙;小紫虫配一副红牙,细长身躯显得瘦小枯干。白牙青“相”大、体轻,占有绝对优势。在场上,白牙青两须挑动,行如猛虎;小紫虫健美的身躯,走似欢龙。经芡领,白牙青鼓翅张牙,直奔对方。红牙紫骤听来敌鸣叫,以其凌厉之势,冲着对方重夹一口,不料,白牙青出师未捷当场立毙。精彩的瞬间,在旁观战的魏某,却惊叫一声:“保定的虫真恶!”
按天津的斗法,两虫交战中,如一方发现昏、死、惊、蹦时,即为负。唐某藉我们不懂其规则,坚持与他的虫“碰头”,但其死虫一直未苏,只得甘拜下风。
第二次精彩的一幕,是在翌日的午后。老翟复邀几位虫友来他家进行角逐。我带去的一条虫,系在初秋捕捉的秧子。盆养多日始蜕皮成虫。重青头上隐约透紫,项如靛染,体阔翅绉,两条细直斗丝透顶及面,生就一副红紫牙钳。正是“促织经”中所述“紫青”是也。在保定角逐时,均是着口即赢。连胜数阵所向披靡。今天,体重为6.2厘。与津人张凤楼一条青不青、紫不紫的大虫,正好合称。两虫入栅后,纵观大紫青虽又输了“相”,但从颜色、形象上分析,张之大虫就显得略逊一筹。经芡领,大紫青先发制敌,勇猛向前,重夹敌虫一口,只见敌虫犹如触电一般,早已窜出了栅外。当即 ,凤楼两手小心翼翼地捧住自家之虫,重又放入栅中,拟于让其再战。然在两次“碰头”时,均未开牙,终于败北。事后老翟介绍说:“张凤楼这条虫,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是他不走运,遇上了保定的虫王。”
第三天,我将大紫青送给了老翟。后来此虫在津又胜数局,真异虫也!
告别老翟后,又从姓李的虫友手中,踅摸到一个象牙杆的戥子,便高兴地踏上了归途。

回保后,我和保生便发起了戥称虫体,采取“吊打”方式斗蛐蛐。从此,在古城斗虫史上开了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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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4 | 只看该作者
蟋蟀凝结忘年情


多年来在我市蟋蟀界,一直活跃着一位面目慈祥、和蔼可亲的老者,他就是保定市蟋蟀协会副会长,年逾古稀的董玉琢先生。从青少年时先生就对蟋蟀十分喜爱,通过几十年的捕捉、蓄养、竞斗,积累了丰富的理论和实践经验,并在许多报刊杂志上发表了多篇文章如《蟋蟀三养》、《金秋话促织》、《自古文人爱蟋蟀》等等。
  与董老的频繁交往是从1998年开始。那时我们同在一个企业上班,由于工作中的接触,而且他谈吐诙谐、平易近人,再加上我们又是亲戚,这使得我们关系更加密切,按照他老人家的话说:“我俩的关系是亲情加友情。”长时间的相处中,由于同好蟋蟀,闲聊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蟋蟀,从蓄养蟋蟀的起源,到现在的主要产地、竞赛规则、精彩赛事慢慢谈来,有时竟然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久而久之,耳濡目染,竟勾起了我儿时曾对蟋蟀的喜爱之情。便在第二年秋季也捉了几十只蓄养起来,对这些小虫我感觉个个都是精兵强将,急忙找董老过目。他戴上老花镜逐一仔细相看后对我说:“这些蟋蟀属于上品的不过一两条,其余的都不是斗虫。”他指着其中的一条道:“你看这条,头大方腹、项宽圆厚布满毛丁,脑线细直贯顶,一对细长红牙钳,通体金黄色,必是将才。你再看其它的虫,脑线都不够细直,不是羊角线就是牛角形,这些皆不可取。”他还说,养虫如养兵,选虫如选将。依他本人的经验,选虫最主要在它的头部,而头上最重要部位在于脑线,必须清楚细直透顶,其颜色要纯正清晰,不能混浊。古谱云:清者善斗而能久,浊者虽斗而不终。果然在以后的竞斗中,他所指的那条上品虫竟以八阵全捷的战绩封将坐盆。由此我被他的相虫技巧所折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董老不仅在蟋蟀的选、养、斗方面的经验丰富,在蟋蟀界中德高望重。而其为人也十分谦虚,善于交流,从不保守,总是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广大的蟋蟀爱好者。上海蟀坛名人李嘉春先生1992年秋,慕名登门拜访,将所著《蟋蟀的养斗技巧》一书相赠,并在扉页上欣然题字:“董玉琢前辈指正”。北京、天津、石家庄、河间、徐州等地的蟋蟀名人及虫友也纷至沓来,共同探讨研究蟋蟀世界之奥秘。可谓虫友满天下。
2002年秋我与董老同去宁津选虫。这已是他第十三次去鲁地了。虽年逾七旬却精神抖擞毫无劳顿之态。而立之年的我都自愧不如。在我收虫当中,通过董老的指点,有幸得到一条“白牙青”。回到家中精心饲养。在一次竞斗中,“白牙青”仅一重口,就将一只紫色虫咬得落荒而逃。当时我心里很高兴,但又觉得只咬一口就轻松取胜不够精彩,于是又让它与另一虫再战。这次两虫大战十几回合,最后“白牙青”才勉强取胜。回来后董老却不以为然地对我说:“谱中有云:一口重于数十口,勿因其斗口之少令其再斗,你初入此道不谙虫理,‘白牙青’头阵一个重口已倾其全力,如再战有失,将悔之已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通过他的讲解及对一些虫谱的研究,使我获益匪浅,在以后的蟋蟀友谊赛中成绩不断提高。董老看到我的进步特别高兴,便拿出自己珍爱的蛐蛐罐、戥称、水槽等虫具相赠。他意味深长地说:“蟋蟀文化,奥妙无穷,三秋雅兴,四季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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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5 | 只看该作者
“琵琶翅”虽败犹荣


1987年9月12日这天,虫友王老九,在望都县张庄村冒雨捕捉三尾时,竟然发现一条大蛐蛐儿因雨水浇灌爬出洞外。老九毫未费力地将其捕捉到手。回家饲养几天后,虫的污垢脱落面貌一新,露出了它那喜人的丰姿。纵观此虫头似蜻蜓头黑中透紫,两条斗线细直贯顶;上窄下宽的阔项状若马蹄颜色铁青;两翼黝亮紧贴肉身,从项下逐渐加宽且长超出了蛉门,如披皂铠而隐闪金光;兼配一付长大的绛紫蜈蚣钳,嘴角两旁突出犹如狮子嘴一般,愈发显得威风凛凛。更为奇者,此虫两翼轮流倒换,头天左搭右,翌日右搭左,每天如此。按其形象而论,正如人们所说的“琵琶翅”是也,从其颜色上分析则是一员真紫大将了。为解决翼长不能贴蛉之弊端,老九硬将两翼下端用剪刀铰了一截始露出蛉门。放入三尾后明知已贴蛉却不见三尾上的蛉仔,实是过空蛉之虫。继之,又发现它并不迷恋三尾,一旦贴蛉后必须将三尾及时取出,否则,必定将三尾咬死于盆内。正因琵琶翅具备了多项之异,经试口果然出奇制胜一口即嬴。斗经数阵所向无敌。

    老九得此大将踌躇满志,便与虫友马旦商定决计与北京虫友一会。并邀我在10月10日的上午同往。三人在火车上闲聊时,老九始道出了琵琶翅的近况,说:“昨晚毫不费力地咬了秦少君一条大黄虫,今天早晨饮了它一点水……”听他介绍此情后,令我忐忑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便说:“再好的虫也不能连续作战,此虫系是重口制敌,一口重于数十口,何况敌虫相大耗力更多,再说此次远征参加‘吊打',更不应饮水……”然而,事已如此,只好顺水推舟听其自然了。

    晚上,在竞斗场上琵琶翅与一位叫圈子的大黄虫遭遇。此虫是饮誉京城的一员大将,头硕项宽后身短,群呼为“推土机”。两虫入栅后,果不其然,大黄虫甭说相貌惊人,仅从相上看就比琵琶翅大了两号。然而琵琶翅毕竟不凡,经芡领,便以凌厉之势先发制敌,连续咬了大黄虫四个重口,使得大黄虫未能主动还夹。在第五次进攻时,看来琵琶翅有些力不从心,大黄虫也是勉强应付,两虫对夹一口便分开了,各在一旁喘息。当第六次交锋时,两虫显然是作最后的一搏,一付绛紫钳与大黄虫的黄板牙紧紧锁在一起,双方四个小爪离地,惟有两条大腿支撑着如桥状,各使全力攻击对方,然而谁也未能得逞,僵持不久便各自收兵。只见琵琶翅早已筋疲力尽无力还击,而大黄虫更显得黯然神伤不敢向前。经芡草挑动,两虫均无斗志,最后,琵琶翅无牙无叫而败北,大黄虫在无牙的情况下,不知是欢歌还是哀鸣,竟然叫了一声而侥幸取胜。

    翌日,圈子的大黄虫食、水不进而亡。圈子惆怅之际,便专程来保拟于对琵琶翅探个究竟。然而,琵琶翅也在第三天紧步劲敌后尘而去。所有这些充分说明,两员大将在战场上虽未马革裹尸,但在竞斗时所耗用的力气之大、所付出的汗水之多即可见一斑。

    总结前述,琵琶翅倘在头晚不斗一场多蓄存一些精力,就有可能在当晚最后决斗的刹那间,鸣叫一声形成平局;或是在当天早晨不饮水使其体重再轻些,两虫错开与他虫相斗必然奏凯。既是这样,琵琶翅也无愧是百年不遇的奇虫异种。连续作战勇斗强敌虽败犹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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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6 | 只看该作者
保定异虫“真三段”


   古城保定自古以来,就是盛产蟋蟀之乡。从有关资料中也有较为详细的阐述。尤其是罕见的奇虫异种,历代都有所发现。诸如青头、赤爪、竹节须、螳螂形、锦蓑衣等不一而足。这样的蟋蟀一旦获得,必然是能征惯战之骁将。正因如此,保定的蟋蟀名扬遐迩,饮誉大江南北。每在金秋季节,外地的蟋蟀爱好者,不远千里来保定选购。倘当地卖虫者去外地销售,也会倍受青睐。

   笔者在多年的养虫实践中,不仅遇到了大量名虫,也目睹过多只异形蟋蟀。其中得遇一只上谱的异虫——“真三段”就是一例。虽是半个世纪前的往事,迄今还是记忆犹新。为弘扬古城的蟋蟀文化,现敷演此文以飨读者和同好。

   那是在1957年的金秋季节,虫友褚某在虫市上买了几只蟋蟀。其中并搭了一只左大腿下肢缺一截的7厘残虫。当即便拿着这些虫,来到养虫名家刘志澄的住处,对刘老说:“这几只虫是我刚买来的,就放在您这里,咱们一同养、一块儿玩好了,至于这只缺爪残虫长相、个头儿都不错,胜败您就自作主张吧!”

   白露后,大部蟋蟀相继步入中年,刘老便将所有之虫,逐一试口。几天下来,褚某看好之虫,大部失利而淘汰。而那只残虫——五条半腿与另一只虫角逐时,经过数番争斗竟然侥幸告捷。然而,刘老对此虫并不感兴趣。原因是斗口一般而腿残,再是此虫当时稚嫩未透真色,长相平常,并觉得自家的精兵强将不少,出于这些原因,他便将此虫送给了我。从此这只五条半腿易主。起初我对此虫也是漫不经心,每日添些食、水而已,未加重视。经数日后,我的虫经过排练逐渐淘汰而减少,此时方想到那只残虫。在阳光下,细看这只五条半腿,简直换了一副靓妆,露出了它的庐山真面目。如果不是大腿有残,简直很难辨出它就是原来的那只虫。只见五条半腿,头色深紫如茄皮,头上暗隐两条斗线,细直透顶及面;项粗宽绰色如靛染,布满毛丁;两片鞍翅疏密有致,色如杏黄金光灿烂;六足斑白如着蜜蜡;尤其是那副血红牙钳,光洁长厚如利剑,用芡轻扫,牙开一线,启合自如。在盆中巍然挺立,英姿勃发,两须挑动,更具大将风度。观此虫之全貌,决不因其大腿缺一截而逊色。此时的它,方真正开光、步入了壮年。按其紫头、青项、金鞍兼红牙的形象、颜色而论,正是《促织经》中所列36种异虫之一,“真三段”是也!

   通过真三段的变化看来,在初次试口时,显然还是处于生长阶段,令其试口有些过早,让人误认为是平庸之虫,正因为真三段在成熟前,富有先天的内在实力而取胜,免遭遗弃之厄运。此事说来,不仅是人与虫之幸,也是人与虫之缘。

   自此之后,我携真三段第一次上阵时,与一只着口即赢的大黄虫遭遇,孰料真三段竟然一口轻取对方。这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牙硬偏遇硬牙虫。继此之后,真三段便隔三差五地驰骋蟀坛。在阵上每次与敌虫交战时,均是一两口即赢,从无奋力拼杀之情况。就这样,真三段勇战三秋,所向披靡。相继挫败10余只劲敌。从此,名声大噪,誉满古城蟋蟀界。当我再次拿出这只真三段,与对方虫比测时,对方都是望而生畏,不是说没有合适的,就是拿出较大的虫应付。从此,真三段再也没有出征,实是处于英雄无用武之地。

   事经多日,时令已逾霜降,真三段在盆中休养之际,不期,一位比我还年青的虫友来家,欲将他的一只常胜将军——红牙青与真三段决一雌雄。并对我说:“咱俩之虫,个头儿差不多,让它们斗一下,过过瘾岂不更好!”我当即摆好斗虫工具,便各自将虫放入斗盆中。细观敌虫,虽是上品,但也看出其薄弱之处。经芡领,两虫鼓翼向前,各自张着一副锋利红牙,狠狠地对剪一口后,红牙青便在一旁发起愣来。几经芡领,真三段虽启翅欢鸣叫阵,但红牙青一直不敢向前,最后,只得抹头而走。真三段再次奏凯,真异虫也!

   事后,虫友说:“我这只红牙青,从来都是一口即赢的大将,怎么今天遇上您这只虫,就这么悚呢!实在令人不解。”我说:“你的虫本来是一只良虫,但是它今天遇上我这只真三段,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然而这也不是绝对的,这两虫倘在中秋角逐,胜负还很难测。再是,养功也很重要。你的虫爪花已翻,说明已届暮年,而且有的小爪也耍了锤(沾上了泥土),抓不住盆底,难以用力,这怎能让其再斗呢!”虫友听了觉得在理,高兴而别。

   从此之后,真三段由于每次争斗,均是轻取敌虫,未出过绝力,在这深秋之际,还是精神焕发,在盆中不时地发出得意的欢鸣。现在回忆起这只不同寻常的异虫来,惬意的心情还是油然而生。现仅以一首七律赞之:

头色鲜明透紫光,项如靛染遍铺霜。
利牙红晕形长厚,锦翅金黄体阔方。
一口克敌争报主,群雄逐鹿敢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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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7 | 只看该作者
保定名虫“白牙青”


2004年8月下旬,蟋蟀爱好者苏海燕在山东选虫归来后,对虫精心饲养以斯作乐。一天晚饭后他在门前与虫友们消闲纳凉之际,从远处传来了蟋蟀的叫声。其他虫友认为保定虽是盛产蟋蟀之乡,但由于环境的变迁,近年来虫源匮乏,大个虫几乎绝迹,对此虫鸣不以为然,惟海燕听其低沉有力的叫声觉得绝非一般,当即拿着照明灯及罩子顺着虫声走去。在听准此虫是在路边旮旯里的一块木板下隐藏时,便轻掀木板将其扣住,手捂罩口匆匆返回家中,入盆一看果然是条不可多得的大虫。当即添食加水放在虫案,与其他虫一同蓄养起来。

    秋分前后,虫已壮年透出真色。当海燕拿出在街前逮的那条蟋蟀时,在阳光下仔细一看长相变得十分喜人。重青色的大圆头伴之细直透顶的白脑线分外鲜明;项宽长厚色如靛染布满毛丁;黝亮的两翼纹路有致紧抱肉身;4支小爪透白、两条大腿粗壮;一副芝麻牙钳、齿尖带黑;体形前粗后柳犹如弹头一般。正乃上谱名虫“白牙青”是也。目测其头相约有9厘之多,然而戥彟只有7.1厘之重,系一天然“笼形”虫,正符合“吊打”方式,若与同样体重之虫相比,白牙青的头相显然大于对方。非凡的长相令海燕喜出望外。

    试口中,白牙青首次与一口即赢的敌虫交锋时,在两虫牙钳对剪的一瞬间,敌虫被白牙青一撩便落荒而走,永不复局。斗经数阵皆奏凯旋。

    当白牙青正在枕戈待旦之际,不期海燕的上海虫友李某登门拜访。虫友相逢三句话即转入正题,谈起了斗虫情况。海燕得意地说:“我今年的蟋蟀胜于往年,不仅山东虫出了几条满意的,而我在本市内逮的一条白牙青更好,此虫相大体轻斗了几阵所向披靡。”当即拿出他那几员大将让其观看。李某审视一番后说:“这几条都很好,惟独白牙青更是上品,就让给我玩玩吧。”海燕当即慨允。从此白牙青易主,转战江南。

    可喜的是,似此人口众多的上海滩,蟋蟀爱好者之多,手中的良虫之广是其他地区难以比拟的。然而就在这个环境里,白牙青东挡西杀英勇奋战,竟取得连胜9阵的战果而坐盆。最后,上海虫友李某电告海燕这一消息时,兴奋地说:“白牙青果真不凡,确实是一条奇虫异种,这也再次证明了保定不愧是盛产名虫之乡。”我得知此情后,高兴之余,仅以七律一首赞之:

重青头上白丝长,靛项粗圆布满霜。
坚硬银牙平劲旅,壮实皂体逞豪强。
奇军北战威风展,骁将南征美誉扬。
喜教主人添雅兴,辉煌业绩耀虫乡。

原载《保定日报》2006年10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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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8 | 只看该作者
老伴养蝈蝈儿


去年11月初,友人送我两条人工孵化的蝈蝈儿。其长相如一,两翼金黄,体阔翠绿非常喜人。盛在一个上下两层的竹笼里,再用毛巾包裹,放在暖气旁养着。每当其中一个开叫时,另一个也随之起翅争鸣,听来分外悦耳。尤其在窗外飘飞雪,室内小虫鸣的时候,更为宜人。

后来,大侄子将一条蝈蝈儿和一个葫芦给我送来。这样,原来的二重唱变成了三部曲。

四月中旬,原先那两条蝈蝈儿,终因衰老相继而亡。惋惜之余,老伴更细心照看剩下的蝈蝈儿,晚上就将葫芦放在她的被窝里。半夜醒来,小蝈蝈儿发出叫声时,老伴自豪地对我说:“你听!我养的蝈蝈儿多么欢实啊!”

由于葫芦口没盖,只用铜丝胆罩着口,一天夜里,铜丝胆掉了,小蝈蝈儿爬到老伴身旁将她挠醒。便急忙喊我:“快拉着灯,蝈蝈儿跑出来了!”开灯后,她小心翼翼地又送回它的蜗居。小生灵幸免于难。从此,老伴先用毛巾包好葫芦后,再放入被中以防不测。

小蝈蝈儿经老伴养了一个多月后,周身逐渐变成深绿色,大腿掉了,之后小腿也残缺不全了。俨然是个肉轱辘儿,吃食不便,老伴便将饲料垫上菜叶放在毛巾上,再把它从葫芦中轻轻倒出来喂。

老伴的精心使其奇迹般地活到了端午节的前夕。蝈蝈到死歌方尽。天生善鸣的小虫,在死的头晚,还奏出了几声告别曲。屈指推算,这条蝈蝈儿自深秋成虫到初夏,生存长达7个月之久。可谓蝈蝈儿族中之“寿星”。

它,让一位从未养过蝈蝈儿的她,确实过了一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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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09 | 只看该作者
保定奇虫“倒叼”


蟀坛新秀王陆伍对蟋蟀情有独钟。每在金秋季节,市区的角落总会有他捕捉蟋蟀的身影。正因他年富力强且虚心好学,每年捕捉的蟋蟀数量较多,所筛选出来的蟋蟀质量也较高。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相同的爱好与性情使我俩结成了养、斗蟋蟀的搭档。每在三秋胜会之际,我俩都会出现不少的精兵强将,但最令人难忘的是,经陆伍捕捉的一条号称“倒叼”的秃尾淡黄虫,其非凡的长相、绝妙的斗法,迄今还在我的脑海中不时地浮现。

那是1998年初秋的一天黄昏,陆伍在省医院花房外的浅沟边听到一虫鸣声抑扬悦耳,感觉此虫非同一般,因天晚不便下手,便在翌日清晨来到该处。可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未听到那条虫的叫声。为了不打草惊蛇,陆伍只得空手而回。然而其虫的叫声一直萦绕在陆伍的心头,第三天凌晨五时许,不甘心罢手的他又向虫鸣处走去。当离目的地十几米时,就听到了此虫的欢叫。陆伍便轻移脚步,仔细寻找其洞穴,恰好看到此虫正爬在洞外的草丛中寻食觅水。陆伍屏气凝神,看准方位猛然将其罩住,便疾步返回家中。当他将虫放入盆中仔细一看,才证实了自己的听觉,其虫个大且长相非凡,但美中不足的是两尾参差不齐均少了一截,可能是蜕皮时受伤所致。陆伍当即把这条秃尾与其它虫一同饲养起来。

白露过后,虫已步壮年。陆伍便将所有虫逐一试口,选出了10余条战将,其中尤以那条秃尾虫透出真色,出落得一表将才。细看此虫:头色淡黄,斗线分明,麻路开花;项如靛染泛有毛丁;两翼如着青铠,隐闪金光;腹厚体壮,毫无虚膘;4只小爪及两条大腿透白,如着蜜蜡;尤其是那副细长红牙洁亮无瑕。六足挺立于盆中,颇具大将风度。论其长相与“促织经”对照,正是五种黄色虫的一种——淡黄。此虫在前三次与敌虫交锋时,都是经过几个回合的拼搏,方能取胜,并未看出它的惊人之处。而在第四次与陈友的一条大紫虫对垒时,斗经数口未分上下,当大紫虫再次与黄秃尾对夹的一刹那,大紫虫双牙紧锁,将黄秃尾的双牙一带,扑在黄秃尾身上,欲将其制服。此时陆伍心想,这下黄秃尾必败无疑。然而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孰料未见大紫虫开牙却撒腿而走,只见黄秃尾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鼓翼张牙,紧追逃敌。几经芡领大紫虫终未开牙而败北。陈友觉得自家虫输得窝囊,陆伍也觉得黄秃尾赢得蹊跷,但我断定黄秃尾在仰卧时一定还了重口,才将大紫虫咬败。在陈友将大紫虫起到自己罐中后,才看出它已被咬得两牙不能合拢,方晓败之原委。

继此之后,黄秃尾每次与劲敌对剪不能取胜时,便顺势仰卧在地,趁来敌扑上前时,将来敌咬得不是牙钳受损,便是身体受伤而取胜。这样黄秃尾竟以罕见的“倒叼”法,连续挫败八员不同颜色的大将,从此声名大噪,群呼美号为“倒叼”。

深秋时节,倒叼爪花已翻,濒临暮年,不宜再战。然而陆伍雅兴不减,为了最后过把瘾,令其再次出征。在场上恰与虫友李文革的一条久经沙场的“白牙青”遭遇。两虫入栅,白牙青锐不可挡,倒叼也是不减当年。经芡领,双方鼓翼向前,咬成一团难解难分。待两虫分开后,只见倒叼的左牙不知是受挫,还是用力过猛而僵直,使得两牙不能启合(用保定的术语说,就是牙兜了),这样只有挨咬却不能主动还击。面临此种颓势,倒叼毫无气馁之意,还是拼命挣扎。说来也巧,当白牙青的双牙将倒叼的牙钳咬住、猛然一撩之际,白牙青犹如牙科大夫一样,竟将其左牙矫正过来,使之完好如初。此时,倒叼精神大振,当两虫再次咬在一起时,倒叼顺势来了一个故伎重演,仰卧在地,六足朝天,以逸待劳。白牙青不知是计,趁势扑在倒叼身上欲抢先克敌。可是倒叼未等白牙青张牙就重重给了它一口,咬得白牙青犹如触电一般,满嘴流着浆水,躲到一旁喘息,最终斗志全无。至此倒叼取得了连胜12局的辉煌战果而坐盆。

事后,虫友李文革感慨地说:“我这条白牙青咬败了多条厉害虫,今天眼看要胜了,没想到却让这条斗法奇特的黄秃尾反败为胜,真是不可思议。”陆伍笑着谦虚道:“你的白牙青的确太厉害,我的黄秃尾只好以‘倒叼’取胜了。”正是:

罕见名虫现古城,淡黄头色具雄风。
细直脑线红牙亮,方厚肉身靛项清。
仰卧克敌谱异曲,倒叼夺冠展奇能。
小蛩一页辉煌史,亦教主人雅趣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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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10 | 只看该作者
“灵虫”之会


金秋斗蟋蟀的时节虽已过去,精彩的虫戏也早已拉下帷幕,可回想起从自家厨房里逮到的那只上谱之虫,竞斗时的情致一直萦系心头,现在越发感觉到它真不愧是一只“灵虫”。

今年8月初,我又将尘封的几箱蟋蟀器皿挪到了养虫室中,进行清理、洗涮,欲求遣兴。就在我去山东购买蟋蟀前,也就是8月8日立秋的那天夜晚,忽然在屋里听到蟋蟀的鸣叫。我抱着好奇心理,蹑手蹑脚地顺着虫鸣声来到了厨房,但还是惊动了小虫,它竟然敛声不叫了。我拿来马扎,索性坐在厨房一边,静静等待小虫再次纵歌。一个钟头后,才得知它的准确位置是隐藏于案板下的一堆家什之中。为了不致伤害这位不速之客,我只得改变了主意,待翌日白天再进行捕捉。清晨,响亮的鸣声惊醒了我,我当即拿着网罩,轻轻地将那些家什挪在一旁,见那只小虫儿悠然自得地站立其中。我毫不费力地将它罩住,迅速放入盆中。由于正是初秋季节,此虫尚在年幼,颜色未定,还看不出它的独特之处,仅从体重上看,约在6厘左右。此刻使我联想到,保定地区虽是盛产蟋蟀之乡,但因环境的变迁,近年来,保定人在当地若能逮到一只6厘虫,着实不易。而今天这只小虫,竟然在幢幢高楼的小区里安然出土,经过一个多月的生长,七次蜕皮成虫后,不知何时却溜进了我家二层楼的住处,这,可说是一个奇迹,或者说是我与此虫有缘。

8月中旬,我去山东购虫,嘱咐家人,一定要把那只小虫喂好,不能有丝毫闪失。3天后,我把选回的百余只鲁虫和那只保定小虫一并饲养起来,每天都精心添食加水,关爱有加。

白露后,多数蟋蟀已步入壮年,均透出真色。当我取出那只保定小虫仔细观看时,它竟出落得一表将才模样:头似蜻蜓,色如重紫茄皮;项如靛染,布满毛丁;两翼如披皂铠,隐闪金光,皱纹有致,紧抱肉身;4个小爪粗壮,大腿顸长;芡扫其钳,牙开一线,长如利剑,色红如血而亮。综上所述,系上谱名虫——“红牙紫”是也。观此虫,变化的如此之好,我当即选出几只上好三尾,令其与红牙紫轮流贴蛉。红牙紫经过几天的洞房花烛夜,精神旺盛,锐气十足,颇具大将风度。我将其称了一下,其重量达5.7厘,便选一只与其重量相等之鲁虫进行试口。红牙紫斗经数口始胜对方,虽下口并不狠辣,但未负主望。几天后,我又拿出红牙紫与一只看好的鲁虫再次试口。两虫入栅后,未等芡领,即咬在了一起,斗经数口,红牙紫再次告捷。通过百余只蟋蟀的几轮排练,红牙紫在我一起养的虫里脱颖而出,成了30多只胜者中的一员,也是我唯一的一只保定虫。

9月23日晚,我以红牙紫挂帅的4只蟋蟀出征虫友处,其胜负参半,但红牙紫依旧立于不败之地,与一条小青虫遭遇,仅两个回合即将对方斗败。29日晚,红牙紫又与一只小黄虫交锋,经过数番的激烈角逐,终于再奏凯歌。

自此之后,红牙紫几次出征,场场得胜。随后因它体重逐渐下降到5.3厘,虽适合“吊打”,但也说明它的食欲开始下降,将趋于衰老。这样我便让红牙紫枕戈待旦,养精蓄锐。一星期后,也就是10月16日晚,为再次过把瘾,我打算让红牙紫再搏最后一次,又与一位虫友的红牙青遭遇。两虫交锋中,明显的红牙青比红牙紫精力旺盛。红牙紫4个小爪有的已经抓不住盆底,难以用力,几次都被咬翻在地。经过一番对决,双方牙板虽然势均力敌,但红牙紫因老而处于劣势,而它还是奋力拼搏。当第三次对垒时,红牙紫采取以逸待劳、后发制敌之战术,开始保存实力。当红牙青以凌厉之势,冲着红牙紫又一个重口时,红牙紫强忍此重口,猛扑劲敌,冲着红牙青就是一口,将其左前爪咬断,眼看红牙青马失前蹄,锐气骤减,斗志全无。几经芡领,终未开牙落荒而逃。红牙紫终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观此一战,说明保定之虫,既有斗口的勇猛,又有斗间的智慧。

战斗结束后,领芡人指着红牙紫对我说:“董老,您这只虫爪花已翻,不能再斗了。”其实我早已明白,笑着说:“此虫是在立秋前出土,到10月中旬已达两月有余,斗此最后一局,实乃险胜。”最后,我给他们讲了一下红牙紫的来历和战绩,虫友们听完后都觉得不可思议,总认为它很有灵性。 确实,红牙紫不请自来,与主共乐,以完美的结局谱写了一段保定斗虫史上的佳话,现有七律一首,以抒胸怀:

丁亥之年时孟秋,小蛩未请自相投。
紫头青项容颜美,黝翅红钳体态优。
盆内贴蛉增锐气,栅中夺冠克敌仇。
灵虫竟谱光辉史,妙趣良多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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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11 | 只看该作者
“坑儿头”轻取“万斤虫”


10月4日,保定市秋高气爽,景色宜人,全国第六届“长城杯”蟋蟀大奖赛这天在莲池开幕。首场比赛的是保定市队与北京市队对垒。

保定市队第一员上场交锋的大将是“坑儿头”。此虫系我市养虫名家张玉良的一位友人,8月份时在市郊安庄老龙岗捕获的,长得体方、阔、厚,重青头上生就两条细直贯顶紫色斗线,一张宽舒青项如靛染布满白毛,四个小足较大,两条大腿粗而且长,翅黑透亮,配一副血红色长牙钳。正如“促织经”中所述名虫“紫青”是也。由于在捕捉中将其头部正中摁了一个坑,故称之为“坑儿头”。9月份在试口中,“坑儿头”牙钳启处,稍一对夹,对方便再不交锋,两次皆如此,在第三次试口中虽遇劲敌,但双方各对夹一重口后,对方惨败翌日而亡。“坑儿头”锋芒初露,从此 ,便归张玉良盆之,养精畜锐,枕戈待战。今日登场,正是大出风头之时。

北京市队首阵出战排出的是从山东宁阳购得的一员大将。从电视屏幕上看,此虫紫头、青项、阔腹、腰背丰满,配一副细长深紫红牙,是一条名副其实的上谱“真紫”虫,从形象、颜色上分析绝非等闲之虫。实际也是这样,据虫主介绍,此虫原在北京连胜四局,每局“要花”均在万斤以上,从而享誉“万斤虫”之美称。

从头相看“坑儿头”略小于“万斤虫”。目测两虫个头均在八厘上下。这次比赛因采取“吊打”方式,双方虫主通过整“笼形”,戥称两虫体重均是五点五厘,正好合对,从而促成了这两员大将的厮杀。

正因两虫均系奇虫异种,人们预料双方的角逐定是一场恶战。然而,两虫入栅、双方芡草后,“坑儿头”稳如泰山,视来犯如草芥。而“万斤虫”两须挑动威风凛凛,颇具大将风度,经芡领鼓翅张牙直冲对方。“坑儿头”闻敌鸣叫,性发开牙势不可挡,犹如伏虎猛起,一副血红牙钳轻轻一蹭对方的大紫牙,“万斤虫”如触电一般急转身躯已有难支之势。后经芡领双方对头,“万斤虫”卷土重来张牙再冲,“坑儿头”又以凌厉之势,猛上前用牙又一蹭对方牙钳,“万斤虫”没有还夹便望风而逃。此时,细看“万斤虫”已显得暗淡失色,双须呆滞,锐气顿敛,两牙已不能启闭,任凭芡草左右点拨也不动情,两碰头时均无牙,终于败北。

“坑儿头”轻取“万斤虫”谱写了古城斗虫史上难忘的一页。正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牙硬偏逢硬牙虫。“坑儿头”因此名声大噪,多日来无虫与之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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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1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小馬哥 于 2016-2-2 15:55 编辑

妙手丹青画秋虫


说起虫来,令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秋虫——蟋蟀了。它不仅让人赏其形听其鸣,而其格斗的情势则更具有吸引力。从有关文字记载中看,自唐代开元、天宝年间发现蟋蟀至今,千余年来斗蟋蟀之风经久不衰,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蟋蟀文化,使得历代文人墨客写出了大量的有关蟋蟀的诗文和专著,诸如《促织经》《蟋蟀谱》《名虫录》等,大大丰富了我国文学宝库中的内涵。因此,有关蟋蟀的文献和养虫用具均成了爱好者、收藏家们的爱物。蟋蟀文化可谓博大精深。
或许是笔者眼界未到,自爱好蟋蟀以来,历经60余年未曾见到一张形象逼真的蟋蟀画。这实是蟋蟀界的一大缺憾。然而就在进入新世纪的同时,保定画坛中却出现了一位专门绘制秋虫的艺匠。他就是省美协、保定市美协会员——画家王晓燕先生。晓燕之所以能够绘制出形象各异的秋虫来,并取得了可喜的成就,一方面这是由于他多年苦练绘画艺术基本功的结果;另一方面是由于他酷爱秋虫所致。每在金秋时节便亲自捕捉、蓄养,尤其是对罕见的奇虫异种,一旦发现更是全神贯注仔细揣摩;再是,他博采众长,借鉴于西画写实手法,创造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这样,对秋虫的每个部位均描绘得细致入微、栩栩如生。近年来,晓燕为在画坛独树一帜,索性专门画起秋虫来了,并于2002年初开设了“蟋蟀画廊”,从而他画秋虫的名声震动了古城蟋蟀界。继之,又延伸到了京津沪等地,索画者络绎不绝。

  由于爱好相同,笔者早在10余年前即与晓燕相识。因他为人憨厚,待人热诚,所以交往甚密,成了忘年知己。由于我对他绘制的秋虫画颇感兴趣,他便将一张三平尺的《争雄》蟋蟀图和一张八平尺的《满园秋色》蝈蝈画相继赠我留念,美妙的画面,分别悬挂于两间屋的正壁上,真是蓬荜生辉。

  纵览这幅《争雄》,其中左向的“红牙紫”与右向的“白牙青”,启钳欲斗之状实是活灵活现,使得笔者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某年初秋的一天,在西郊李庄捕捉到的那条体重8厘的“红牙紫”大虫。此虫在捕到手时,系一大青秧子,饲养20余日始脱壳成虫。待到中年开光后,方露出了它那大将风姿。头圆项阔、腰身浑厚、色如重紫茄皮,兼配一副血红长钳,4个小爪及两条大腿如着蜜蜡,非凡的长相令人爱不释手。经试口果然一鸣惊人,驰骋沙场所向披靡。斗经数阵后无虫与之匹敌,便携此虫去天津会友。在天津首次交锋时,还是一如既往着口即赢,当即便将此虫赠与天津友人。津友得此虫后又连续取胜数阵而坐盆,——此虫实是百年不遇的虫中之王。遗憾的是,当时未将此虫的雄姿拍照下来,令人一直耿耿于怀。然而画中的红牙紫的形态、色彩,正与自己当年蓄养的那条红牙紫长相无异,从而弥补了这一憾事。每观此画时,高兴的心情便油然而生。

  谈起蝈蝈,长期以来它之所以被人们所青睐,主要是听其鸣声所致。每当夏令时节,爱好者们即能以野生的蝈蝈籍以遣兴。到了深秋,有人专门在暖室里孵化出大量的蝈蝈,来满足各地爱好者的需求。这样,每在秋冬季节里饲养几条蝈蝈,听着此起彼伏、悠扬悦耳的鸣声,犹如交响乐一般,令人心旷神怡。尤其是窗外飘雪、室中赏虫鸣之际,则更具一番情趣。正因人们养蝈蝈,一些盛蝈蝈的竹笼、葫芦、玻璃罐等也相继问世。当然最为讲究的要属葫芦器皿了,有的老葫芦口上所镶嵌的口和盖是用象牙雕镌成。这些均成了古玩或稀世珍宝,为历代收藏家们所垂涎。至于一些养蝈蝈的趣闻、轶事也是层出不穷,从而也丰富了它的文化底蕴。

  正因人类与蝈蝈有如此的情结,从而也引发了晓燕画蝈蝈的浓厚兴趣。他所绘制的那些形象各异的蝈蝈,手笔也是不同凡响。从他赠我的这幅《满园秋色》图上看,不仅将春华秋实的景象绘于其中,并绘上一只翠绿的蝈蝈立于枝头,自鸣得意的神态描绘得淋漓尽致,再看那对小蜜蜂好象在听着蝈蝈的鸣声而在空中伴舞似的情景,更是相得益彰。深邃的意境越发显出这幅画的美妙。

  有了以上这两幅虫画的衬托,实在起到了室雅何须大、画美不在多的作用。不仅增添了室内的文化气息,也丰富了自己的欢乐氛围。欣喜之余,仅作七律一首以抒胸怀:

秋虫国画竟纷呈,独具匠心造诣精。
骁蟀争雄芳草战,翠蝈得意俏枝鸣。
珍图补壁厅颜改,美景宜人室貌更。
新纪丹青忺问世,收藏斯品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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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2-7 07:54:13 | 只看该作者
蓄养蝈蝈亦陶然


在节肢动物中,对人类贡献有经济价值的当属蜜蜂;给人们带来一时的高兴不外乎是蛐蛐;然而让人们随时快乐的则是蝈蝈了。
人类从发现到蓄养蝈蝈方面,虽无文字考证,但从很早以前人们蓄养蝈蝈的一些趣闻轶事,以及盛养蝈蝈的象牙口的葫芦器皿来说,它的历史可谓源远流长。
小小昆虫——蝈蝈,之所以受到广大人民的青睐,不仅是赏其形,而最主要的是听其鸣。在它那两翅启动所发出悦耳的叫声时,令人快乐的心情便油然而生。这样,它成为人们开心解闷的一种宠物,就毫不奇怪了。
正因如此,我对蓄养蝈蝈也是情有独钟。几十年来,每在初夏,野生的蝈蝈出土后,便借工余假日,驱车四处捕捉。尤其是奔波于山区、乱岗之中时,一方面吸吮着青山绿草的芳香,饱览山区的万千景象,一方面倾听蝈蝈的鸣声,猫腰漫舞。当捕捉到一只满意的蝈蝈时,高兴的劲头即能驱走疲劳。从而自己也感悟到,人生若有此好,实是一种强身健体的好方法。
蝈蝈的叫声也有优劣之分,两片鞍翅必须要高、长、厚,筋脉要粗壮,翅的末端有一横纹,称为横杠,两翅的横杠必须紧压在一起,而且压得越深,摩擦力越大,方能达到叫声响亮的效果。在一般情况下,高鞍出脆叫、亮叫。反之趴鞍而厚,则出老顸。可是在实践中,蝈蝈的长势虽然达到了这种要求,但不见得叫的好,而叫得好的蝈蝈,则必须达到这种标准。可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野生的蝈蝈,从初夏到深秋,养几个月后,便衰老而亡。正因它备受广大人们的喜爱,一些有心人,竟开始了人工孵化。夏天选野生蝈蝈之卵,在一定的温度、湿度适中的暖室里进行培育,经过7次蜕皮、近50天的生长期而成虫,以此满足各地的爱好者。
上世纪50年代以来,我自己除捕捉外,有时在市上也买上几只。那时孵化的蝈蝈来源于北京,保定人在孵化蝈蝈的能手——赵子臣那里,选购一批返保销售。到了上世纪末至今,此项繁殖蝈蝈技术,在天津地区发展起来。现在保定人,每年从津门趸来的大批蝈蝈,何止万只,一一分散在保定爱好者的手中。爱好者为了选优去劣,每年都要买上数只或数十只,从中进行筛选良虫。自己也是如此,到虫市买上几只借以遣兴。这样,一年四季都能听到蝈蝈的叫声。
近年来,蝈蝈在孵化的过程中,有的“高手”为了加速它的成长,缩短生产周期,不知采取了什么样的“外科”手段,虫的质量明显下降。选拔一只理想之虫非常不易。去年入冬以来,在我拟于选购蝈蝈之际,不期我的养虫搭档王陆伍,竟将两只蝈蝈给我送来,并对我说:“这是我的好友商铁龙挑选出来的,您暂时先玩这两只好了,待拉膀开叫后,再进行取舍。”冬天的蝈蝈,用葫芦盛养,总觉得空间太小,蝈蝈在里面窝憋得不舒服,在暖气供应充足的情况下,我便将这两只小虫,盛在一个两笼一体的精致竹笼里。细看这两只小虫,中等个头、全身翠绿、触角如鬃、鞍翅隆起,浑厚且长。品相实为喜人。就这样喂养多日后,它们终于拉膀开叫,继而便正常地叫了起来。听其响亮浑厚的叫声,均达到了亮叫的标准,令我十分满意。
事经一个多月后,在一个星期日的上午,我与商铁龙不期在虫市相遇,便告知他给我挑选的那两只蝈蝈,叫得都很好听,并说:“你现在不愧是选虫的高手了。”临别时,铁龙又拿出一只很小的蝈蝈送给了我。看这只小虫,仅有一般蝈蝈的五分之一大,我对这种袖珍虫还是首次见到。并得知它不叫蝈蝈,而叫“咂嘴儿”。
我带着这只小咂嘴返家后,便将它放入一个有机玻璃罐中,并将喂蝈蝈的食品——面包虫、蔬菜等喂之,同样吃得很好。看来它也是很好饲养的。小咂嘴可能是由于出土不久,身体稚嫩,或是由于环境的不适应,刚入罐中,从不启翅,当我耐心地喂养它半月后,竟偶然发出如人的咂嘴声。称它为咂嘴,真是名副其实。从此它就逐渐地一声一顿地欢鸣起来。
正因小咂嘴的叫声,时时引起了原来的那两只蝈蝈的共鸣。说来也怪,小咂嘴只要一叫,它俩便随声附和,分别竞鸣。这样,由原来的二重唱,变成了三步曲。从此,小咂嘴不但成了领唱者,而且它那不紧不慢的叫声,好象打着拍子似的。抑扬顿挫的欢歌声,此起彼伏,让人听起来实在悦耳。尤其是在这万木凋零,凛冽的寒冬季节里,蓄养着这样的几只小昆虫,听着它们优美的音调,则更具一番情趣。
在此愉悦的氛围里,我借着小蝈蝈的欢鸣之际,仅作一首七律与它们共同吟唱:
小虫体貌自不同,翠绿靓妆耀锦笼。
炎夏野生芳草地,寒冬孵化暖房坪。
劲弹两翅扬佳曲,漫舞六足献媚情。
宠物与人相做伴,一年四季乐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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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7 09:16:07 | 只看该作者
小馬哥 发表于 2016-2-7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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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

[attachimg]169797[/attachimg]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6-2-14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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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7 09:48:24 | 只看该作者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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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7 11:19:29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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