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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第二次山东之行(斗虫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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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16 08:24:5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宿州红头王 于 2011-8-16 08:26 编辑

第二次山东之行
(斗虫篇)
  

宿州红头王


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在中央电视台的经济频道“夕阳红”节目里,看到了关于山东蟋蟀故事的系列报道,那印象是美好的,也是赏心悦目的,感觉十分的过瘾,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中央电视台这么详细地拍摄有关蟋蟀的话题,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并且拍了四集进行连续报道,再加上著名节目主持人陈志峰那绘声绘色的解说,别提多提神了。
……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撰写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决胜千里》的。
在我们这一带,你说蟋蟀,蛐蛐,虫子,不一定都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如果你说“皮腔子”、“皮响子”,知道的人就多了,说不定还会对你说“玩皮腔子、斗皮腔子是大人小孩都着迷的事,嗯!那玩意可是好玩得很哩!!”这“皮腔子”三个字好写好念,但从本地人的口中吐出的这三个字,那可不是你一下就能听准确的,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说话的腔调不一样,同一个字,有念第一声的,还有念第二声的,本地人听着无所谓知道是那么个意思,外地人听起来就显得抑扬顿挫煞是好听了……,可见,这非常基础的知识没有在真正意义上普及开来,现在的学生课本似乎有些离谱,抑或是误入歧途、误人子弟、顾此失彼了。
我们这地方到处都出蟋蟀,街头巷尾,田间地头,砖瓦石堆,建筑工地……。
我自幼养玩蟋蟀,对这小小的生命体情有独钟……。我曾经利用出行之便,先后在浙江的杭州、萧山、富阳、湖州;江西的彭泽、信封、赣州;江苏的徐州、南京、六合、溧阳、铜山;福建的厦门、南安、同安;上海的松江;云南的曲靖市、开远市、文山州邱北县、砚山县等地,亲自下乡或者走街串巷,由熟人牵头,去到有虫鸣的地方查看究竟……,每到一地,只要是恰逢虫季节,我是肯定要抓一抓的。
这里想要多说一句的是江西的彭泽,因为其他原因,在此逗留时间稍长一些,我从南京坐船去之前,就从前来接我的当地民政干部口中得知,蟋蟀,在彭泽县招待所,到处都是,而且偶尔还能看到它们为了争一个穴打架的现象,我到了之后发现那干部说的果然不错,晚上闲着没事,我还在院子里捉到了个头很大的杂色蟋蟀,玩蟋蟀的瘾在身处异地的情况下就这样居然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我后来又在当地人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离彭泽不远的石钟山,(听他们说,那儿的蟋蟀大,还多,色彩嘛,可以用五彩斑斓来形容,最常见的色彩最鲜艳的是犹如玛瑙琥珀般的晶莹剔透,比彭泽多多了。)去了以后,才知道,他们所说的蟋蟀,其实就是油葫芦,真正我想要的蟋蟀,个头小的简直就像苍蝇,这个笑话说了十几年……。
也许是人地生疏的缘故,也许是来去匆匆的缘故,无论在哪里抓到的蟋蟀,我都感觉到没有我们本地的蟋蟀好。直到有一天,我们本地的蟋蟀资源枯竭了,抓到的货色一年不如一年,眼看着玩的不尽兴了,加上有一年,我们本地的蟋蟀在斗场上(经我手推出或者转赠他人的蟋蟀)几乎是全军覆没,说不好听点,我那真是“猴子看戏傻了眼”了,直到这时,我才下决心去山东看看的。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参加斗虫的都是我们本地的传统玩家,我当时在他们面前,充其量是个“资格较老”的抓虫高手,至于他们怎么进行竞斗,我是充耳不闻,而我手里常常拥有他们需要的那种虫子,于是,他们就找上门来,由在我面前算是长辈的来人提起,说是借用,其实一旦拿走,就再也别想要回来……。
……
随着整个国家的改革开放,好像许多像我一样没有任何经济意识的玩虫子的人,仿佛一夜之间都知道了,虫子,蟋蟀,蛐蛐,“皮腔子”现在已经是能够登上大雅之堂的高雅文化了,斗“皮腔子”不但能够丰富业余生活、陶冶情操、修身养性、锻炼体魄、以虫会友、沟通感情,而且还极有可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不菲的经济收入,最重要的是,通过斗蟋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高低和好坏……,仅仅局限于自娱自乐已经远远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需要了,一切事物总是要向前发展的,发展才是硬道理!!
怎么发展?那些先知先觉的玩家,早就听说皖北一带出好虫子……。
抓虫子难道还犯什么法不成?有什么权力去阻止人家抓虫子?道理就这么简单!于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捉虫大军,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本地何处出何种色彩的蟋蟀……,结果是滥捕滥抓,加上人为地使用剧毒农药,虫子很快就成了凤毛麟角……。奇怪的是,愈是这样,玩虫子的人愈是一天比一天多。
终于有一天,只见外地人到我们这里来斗虫,再也不见外地人来我们这里抓虫子了。原因也很简单,抓不到符合竞斗标准的蟋蟀了。
我以为,玩虫子应该是一项很不错的体育活动,而且还是一项综合考量个人能力大小的体育活动。我喜欢抓虫子,把玩虫子,斗虫子,更喜欢把盛虫子的坛坛罐罐放在自己的床下,悠闲自在地躺在床上听虫子的鸣叫声……,说来可笑,如果有一天,正是虫子鸣叫的时辰,而我躺在床上听不到它们那些我熟悉的鸣叫声,我就会爬起来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找不出原因我会睡不着觉。
抓了虫子不就是为了斗着玩的吗?有要斗的,来吧,咱就斗呗!
所以,我好玩蟋蟀,我好斗蟋蟀,我手里好出好蟋蟀,在左邻右舍长辈们的印象中,那是有口皆碑的……。记忆中,从我手里出去的蟋蟀,曾经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前街后街,大街小巷,只要是听说哪里正在斗蟋蟀,我便立马挑选出我认为能够战胜人家的蟋蟀,单刀赴会,常常是一条孤虫子连打几个,直到对方说“不给你这个虫子斗了!!你再换一个试试?!”时,方才罢兵,乘机溜之大吉,往往事后就会有人对我家里人或者我的好伙伴、好同学说:
“他太赖皮了!赢了就跑,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这都是过去我小的时候的事情了。
且说成年以后正经八道地斗蟋蟀……。
我这人爱好广泛,无论什么嗜好,只是兴趣盎然,从来没有上瘾的时候。兴致来了,遇到什么我会玩的项目,我就玩上一把:下棋能下一夜不合眼,而且是赢多输少(最不喜欢和臭棋篓子接着下);弹吉他我能连续弹半天,日子久了就把指尖磨出老茧来了;看书就更不用说了,从白天看到晚上,直到家里人说“好喽!睡觉吧你个死东西!!点灯熬油浪费电是小事,把眼睛弄坏了以后还能干别的吗?!”我才会老老实实地睡去。每每事后家人警告我“你以后不能这样玩了!!”我呢,也还就真的就此罢手,直到有一天,谁再提起“哎!你怎么也不吹口琴了呢?”于是乎,我又拾起来过把瘾……。有人问,你自幼玩蟋蟀斗蟋蟀到现在,难道说还不算是一种成瘾的表现吗?非也!蟋蟀是季节性昆虫,满打满算不过一百天的玩头,我哪里会上瘾呢?
我斗蟋蟀还有个习惯,就是假如我这个季节没有抓到我满意的蟋蟀,不斗!抓来再多的蟋蟀,我也只是赏玩听叫而已。
所以,我抓来的蟋蟀,常常被关系比较好的熟人或者朋友拿来拿去。他们用我的虫子打赢了,请我吃饭或者做主把我的虫子卖给别人,把卖来的钱如数交于我本人算是给我的一个交代,皆大欢喜,我也平添了一份开吹的资本;他们打输了,甚至是经济上蒙受了较大损失的时候,听着他们那滔滔不绝流水帐一般的打斗叙述,我心里多少也是感觉到些愧疚的……。
可以说,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决胜千里》的全部内容都是跟蟋蟀有关系的故事,里面辑录了我的所见所闻,每每拿出来翻一翻,总感觉到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对生命历程都是一种莫明其妙的充实!
真正使我下决心去山东收虫的原因,不外乎就这两条:一是本地虫资源衰竭,二是我提供给别人的虫子在场子里吃了亏。当然,还有许多难以忘却的斗事时常是浮现在眼前……。
那是1998年,我记得虫季即将到来之时,南方部分城市发水了,安徽的水灾好像更大些……。那真是城内发水,殃及城外,我们这地方本来雨水就偏多,这一年雨水更是出奇的大。在一个不下雨的日子里,我独自一人去到乡村查看雨水浸泡实情时,经过一个大果园,看到好多人手里拿着瓷盆、畚箕、网兜之类的东西,猫着腰,在果树行里趟着水捞什么东西,我走近水边,正想看个究竟,突然,一条两斤多重的鲤鱼从浑浑的水里跳了上来,正落在我的脚边,我一把按住了它。在水里捞东西的一个眼尖的人笑着对我说,嗨!你真幸运,俺在这水里捞了老半天了也没有捞到一条这么大的鱼!我随口问了他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对我说,那还用问嘛,附近很多家的鱼塘都被大雨给冲垮了,大鱼小鱼跑的到处都是,鱼头上又没有写字,谁知道哪些鱼是谁家的?所以谁抓到是谁的。
朋友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说了,根据我在农村看到的景象,都认为今年不能玩虫了,玩不好了,这雨水有可能导致虫子繁殖不出来!!
但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大灾之年,群情振奋,全国上下团结气氛极浓,抗灾救灾的民族精神显得格外高昂恢宏,这无意间凝聚起来的祥和气氛,使我和几位玩虫比较痴迷的朋友们喜出望外,雨季刚刚过去,刚能听到虫鸣,便奔走相告,积极备战起来……。
简短截说,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年,我捉到了虫王级的虫子,而且这虫王级的蟋蟀捉的又是那样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我们前往预定的捕捉目的地途中,我在公路边一片自然落地的梧桐树叶下面,没费吹灰之力到手,虫子自然是全须全剑毫发无损。)后来老大给命名为黑紫……。
一开始谁也没有看出来!这黑紫长着个老寿星一样的头颅,只是不太标准,乍一看不一定能看得出来,通身黑雾弥漫,隐红斗线,包扎紧凑,爬行缓慢,文文静静,从不惧光,优点很多,唯一稍显美中不足的是它的牙齿,既不粗壮,也不宽厚,既不带钩,也不挂筋,还不显大,而且那着色也是说黄不黄、说白不白,说不上来这副牙齿到底算是个什么玩艺儿……,可一到破口的那一天,事情可就“闹大”喽,我记得在老大家里,不问大小虫子,拿了好几个给这个虫子斗,这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它那牙齿长得不够格,谁也没有很大的把握将这样的虫子往场上拿了去斗!大约连续打掉六条虫子之后,我看老大还有继续试打下去的意思,便有些生气,平时我和玩虫的弟兄们在一起,自己有个坏毛病,无论谁说话做事出格或者欠考虑,我总是把自己的情绪宣泄在脸上,从来不在心里生闷气顾及谁的面子。话还得说回来,我这玩虫的弟兄几个相处的也是知根知底的挚交,平时争点子不多,一旦需要以正视听了,你必须拿出充分的理论根据才有可能说服对方。
我说,这虫子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我心里已经有数了。
老大说,你有什么数?你就是心疼虫子!!
我说,这样使用虫子你能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换句话说,这样的试法隐患很多,你没有这种意识,再好的虫子,还能使用好吗?
老大问我,不这样试,能试出来吗?
我问老大,你这样能试出来什么?是试出来这个虫子?还是试出来那个虫子?
老大毕竟是老大,明察秋毫,我这当小弟的不得不佩服他,他见我情绪激动,就调了句侃: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实践出真知,斗争长才干……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这毛主席语录以前都是怎么学的?忘了?
我立马收敛了放纵的情绪,下意识地强调了一句,算是对他的调侃做一个回应:不是任何事物都有现成的逻辑可循。虫子也一样,看不出它的品位高低,只能说明我们的道行还不足以达到看出的那种境界,但,打也打了,而且还打了那么多,再打下去你心里还有什么谱,说说我听听你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三哥,见俺弟俩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在那辩论,摆摆手,说了个折衷办法,再打一条,如果黑紫还是胜出,就说明这虫子有什么硬件我们暂时没发现,就不要再打下去了,可以去和别人的虫子一见高低了。他这样一说,我基本上也算是妥协了,谁知道他居然拿了一张王牌出来:他自己的紫黄!那是个品级极高的早熟品种,那长相毫不夸张地说,与火光汉书皮上的那个草籽黄极其相像!!
我立马又大呼小叫起来:我靠!这虫子几乎可以直接去开毛钳了,怎么可以这样在家里给自己的虫子打的?!
三哥见状,耐下心来做我的思想工作:自从山东虫子来到我们这里,有谁能够跟人家抗衡?我们这一家玩虫的早些年成绩算是最好的,也是众矢之的,你还记得去年在老王家里朱老仙用山东虫子弄了个全胜的事情吗?这个事实是残酷的,如果我们的应变能力跟不上,那就完了!
三哥平时话不多,一旦说了,那话就好像事先打好草稿的一样,言简意赅。
是的,这句话我爱听“如果我们的应变能力跟不上,那就完了!”三哥说得对,那就按照三哥说的办呗。
结果这一场恶战下来,两个虫子是文口武口全使出来了,什么“霸王举鼎”、“旱地拔葱”、“杀猪”、“钓鱼”、“链条”、“背包”……足足打了有十分钟!三哥的紫黄虫子力竭,识时务,激流勇退,算是败下阵来。看得出来,三哥还是很心疼他那个紫黄的,他小心翼翼地把紫黄虫子放回到自己的养盆里,傻傻地看了好大一会,再一撩拨,咦!!真不愧是条好虫子,居然威武雄壮地鸣叫起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三哥说,哎,可惜了可惜了。
之后的场上,可想而知,黑紫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特别是有一次对方“挺打”(我们本地玩家对那种要多少花都打完的做法称为‘挺’)非常有趣,因为据听说对方虫曾经连续打掉三十多条虫子,美其名曰“竹钉钳”, 因此还吸引来了一位从上海赶来准备要收购他那条虫子的客人到场观看。偏巧,这场打斗现场,虽然人多,但那个收购黑紫的虫客的马仔正好坐在前排观战,他看的是清清楚楚,获胜呼声很高的“竹钉钳”在黑紫嘴里没有撑过一个回合就甘拜下风了,于是,这马仔迅速从人群里钻出来,不收购“竹钉钳”了,转而找到我们,并再三叮嘱,他已经给他的老板打过电话,他老板已经表示将会连夜赶来,黑紫,他们是要定了,要卖就得先卖给他,无论谁出多少钱要买走都不行!他一定要争取买下来。
之后赶来的上海老板很神通,通过我们本地电视台的我一个战友找到我三哥,三哥及时地通知了我本人,说明了上海人的来意以及彼此间的个人关系……。
……黑紫后来被上海来的虫客廉价收购。在上海,这位虫客单枪匹马(每天捧着一个孤虫子寻斗的,我们本地人戏称为‘单枪匹马’。)大小场一共赢了十四场,据说其间打到第五路时,不埋地雷都没有人敢接(我们本地称那种把自己的虫子放在别人的名下出斗的行为叫‘埋地雷’。)
送走了黑紫,接下来的虫子斗场,朋友们几乎都不太想去了,因为没有了压底的虫子,加上山东那边过来的虫子,据说是一口一个,再好的本地虫到人家嘴里噌一下牙就结束了,就好比打乒乓球时的运气球一样,只见擦了点边,虫子就仓皇逃跑了,用本地一位资深玩家的话说“我的个小乖乖那口子老辣的简直要了命了”。
因此,思想一直比较前卫的三哥,在1999年的新年钟声刚刚敲响的时候,就把电话打到我家,一再说明了新的一年里我们应该如何如何走出去的理由。
……1999年的虫季节来临之时,在我一再的现身说法权衡利弊得失的大势分析下,弟兄们最后终于同意了我的建议:去山东势在必行,但应该有个认知过程,不能照抄别人的做法!加上据说山东的虫子出的早,我们可以先去山东,待本地正虫出土鸣叫之时,可迅速撤回本地……毕竟自己亲手抓到的虫子才算是体现了一个“玩”字的本质。
说来也巧,这一年,我们从山东收来的虫子,质量并不高。偏偏是我自己抓到的虫子,倒是有几个很能看上眼的,其中有一个浅头左搭翅,是三哥比较看好的一个虫子,每次三哥到我家看虫子,总是先看这个虫子,并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地对我说,这条虫子一看就是个能打的虫子,说不定就派上大的用场了,要求我把最好的的虫盆腾出来供此虫使用。
在我的印象中,三哥这样用肯定的语气来给我的虫子下断语,几乎没有一次落空的,过去从我手里拿出的“八败”、小麻头、铁项,三哥在其中的作用都是功不可没的,这一次更不例外,自我们弟兄几个在一起玩虫子以来,这条浅头左搭翅创下了一个颠覆不破的奇迹:寿命最长(雪花飘飘之时方才寿终正寝);在场子里打的最让弟兄们放心(曾经轻松打掉高手从外地调来专门对付此虫的半截钢牙);大场里居然连打两条山东大将军(其中一条据说是在上海大场走过N路的凶头);……。弟兄们一致认为我应该给这虫子拍个照片,留作永久性纪念,可惜的是,当时条件限制,虽然拍了几次,也请过专业摄影社进行过近距离抓拍,无奈效果极差。
我记得,三哥听说我冒着雪雨用毛巾被裹着虫盆去给“浅头左搭翅”拍照片,非常感慨,当晚在电话里和我足足聊了近半个小时,并嘱咐我,照片洗出来以后,无论拍的好还是不好,一定要给他留下一张……。
斗虫子的人,差不多都喜欢斗个尽兴,这连续两年的打斗成绩,在那明摆着哩,虽然都出了常胜将军,但不用任何人提示,老大是很不满意的,……毕竟是出将率不高,但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年里,几乎是每况愈下……。
当然了,养玩蟋蟀是我们弟兄几个共同的爱好与志趣,也是建立深厚友谊的纽带和桥梁!眼见着自己亲手抓的本地虫打不过人家花钱买来的山东虫,我在弟兄们面前更是觉得无言以对。
开头我已经说了,自进入新世纪之后,几乎我们每年都要去山东一次,可这山东也去了,钱也花了,但老大在场子里某些人的印象中,这几年的成绩并不怎么样!更让老大吃不消的是,本地场子里,不少人每到虫季节,时不时以他为话题,可谓议论纷纷,有人通过我表示个问候,其实呢,来者不善,那是何种心态,我自然明白--------探听虚实是一方面,再就是含有一种讥讽成份:
你们都是怎么玩的?落伍了吧?过去的那些本事都弄哪里去了?是不是去山东还没有找到感觉?要不要咨询一下其他字号……?云云。
我与老大自1988年认识以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水乳交融的相处实难忘怀,经历的风风雨雨,历历在目,感情方面愈加情同手足,我之所以尊称他为老大,是因为在他身上,我学到了不少自己前所未有的处世知识,学会了忍耐,学会了谦让……,我那过分张扬的口无遮拦的做事风格得以良好地修正……。
我以为,为了不枉兄弟一场,这虫子,还是要苦心研究下去,那山东,还是要步别人的后尘,坚持去寻找去挖掘!别人虽然说的是老大,其实在我看来,与直接说我几乎没有两样……。
……,……。
……说话间,2007年的秋季,在弟兄们的千呼万唤声中,姗姗来迟。
临近捉虫的日子,我突然接到单位出外参观学习的通知,仔细一问,我喜出望外,原来,正好要去的地方正是山东!
三哥曾经说过,山东值得开发的虫资源地,远远不止一个宁津、一个宁阳什么的,他希望我此次出行,能够发扬往日每到一处必去打听蟋蟀之事的做法,独辟蹊径,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另外找到一个处女地……,再一个,就是微山湖距离我们准备要去的宁津不是很远,说不定还真的能出人意料地找到一个好去处哩,正所谓“想要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的办法就是亲口尝一尝”,曲径通幽嘛。
这次出行的结果都已经知道了,主要是去参观的,至于三哥寄予我的那个殷切希望,虽经我努力多方打听,但最终还是个一无所获……。
我们只好按原计划准备去宁津……。
结果是,鬼使神差,我们在兖州火车站下了车,而且还遇到了些许麻烦事……。
这次从山东回来之后,老大听说我在山东认识了一个天津的师傅,并且,我手里还有一条经那天津人掌眼打赌了的黄虫子,老大开心地笑了(包括老大在内,弟兄们都知道我最喜欢两种颜色的虫子,一是红色的二是黄色的。),从山东回来的当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给我,仔细询问了这条黄虫子的长相,最后给我开了句玩笑: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不能看到那两种颜色,看见了就走不动……。
从山东回来的第三天,一个更加令人振奋的消息刺激了老大的神经:三哥在本地出好虫的地界里抓到一条高方阔厚全占的大翅!体重也已经用戥子称出,约有五十点!!
老大得到消息随即宣布,他从即日起将会和我和三哥一道,开赴“一线”,着实过把抓虫的瘾……。从这时起,我似乎是意识到,2007年的秋天,机会,真的来了,希望,真的就在眼前飘荡。我自己也觉得这一年干什么都比较的顺心,可谓是好事接踵而至:先是530事件的头一天的下午两点五十分左右成功清仓逃顶!之后,紧接着就是我年初参加的“同科杯赛”征文大赛,我写的散文获得了全市第一名。我本人届时还全然不知,在《拂晓报社》一再在报纸上刊登提示获奖作者“逾期不领视为放弃”的启示规定的最后期限已经只剩半天的情况下,我的好同学侯四明看到了那则启示,五百块钱奖金和荣誉证书失而复得……。
再接下来,一年一度的惊心动魄的斗蟋蟀盛事,拉开了那神秘的帷幕。
按照老大的惯例,真正上场之前,需要一番自残运动,一校心中之谱,二校虫之斗品,三校最先出斗爱将的打斗等级和身份……。
且说我那浑身罩有紫雾的黄虫子,自然是要排在第一批出场,以确保首战告捷!
老大说,他认为那个黄虫子按照他的标准看,不一定是个进大场的东西……。言下之意,我一听就明白,老办法,你觉得把握性不大,咱就试它一试也无伤大雅,这叫“未雨绸缪”,各有各的高招的不是?
但说老实话,根据我本人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黄虫子还不到开打的初期阶段,理由有三:一是色彩较淡,说明还很年轻;二是食量较大,肚腹外露,说明其尚且处在不知饥饱的孩童岁数之内;三是呼雌不强烈,这更是对我的一个暗示,说明它还不到谈恋爱的年龄。这三个理由都与年龄有直接的关系,年龄不到,不宜出斗!但是,话还得说回来,按照古谱上所列的色落顺序来看,含紫的成份、含黄的成份、含红的成份、含青的成份、含黑的成份和含白色的成份的主次,以及间色混杂占异之流,皆已有出斗定论在先,老大的做法虽有些拘泥,但并无明显过失,也在情理之中,对品位暂时不能完全看出来高低的虫子,拷打是必经之路。
老大见我沉默寡言,似乎知道了我的所思所想,便征求我的意见,这是他一惯的作风,也是我佩服他之根本所在。
为了慎重起见,我要求,假如想要这个黄虫子见大世面,必须要挑选出一个体重与其相仿或者超过它的、品位相对不低于它的虫子一试高低……。
黄虫子第一次称出的体重是49点,是我自己在家称的重量,为了准确无误,又重新称了一次,高低在48点至49之间,悬殊不大。
接下来的问题就来了,前来拷打虫子的几位弟兄的虫子里,没有一个这么大的虫子,怎么办?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三哥,因为都知道三哥有条50点的本地大翅在手。三哥有的时候和我一样,爱惜虫子也非一般人可比的,他犹豫了好大一会才对我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走眼了还是怎么的,觉得那个大翅挺好的,要不然,你再仔细审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的意思就是暂时不要拿那个大翅和这个黄虫子拷打……。
我笑了。我说三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虫子都是好虫子,为了避免以前我们所走过的弯路,再想个万全之策,最终使这两个虫子都可以为我们所用,不至于两败俱伤,一无所获。
三哥没有回答我,只是点了下头就把他的那个大翅虫盆递到我的手里,那意思我还是清楚的:先啥都别说,再看看这个大翅有没有什么缺陷没有,到那时再说别的话题不迟。
这时,老大突然问了我一句:你们在山东的时候,那个天津人不是说这个黄虫子打死都不会走的吗?
我眼前一亮,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记得当时天津人毫不含糊地要给我打个赌,碍于他的年龄长于我过多,才保持了沉默的。
看完三哥的大翅,我对老大说,你不要再考虑些别的了,就用三哥的这个大翅和黄虫子打吧……!三哥的这个大翅,我已经看出它的缺陷,什么都好!往往预示着它暗藏着一个致命的弱点在其中,这个弱点只是暂时被它那太多的优点所掩盖而已……。我敢肯定地说,黄虫子不要一个回合就把这个大翅给打没有了!但同时,我提醒两位当哥的记住,如果黄虫子不能像我说的那样取胜的话,也就真的算是老大说对了,------不能单凭天津人的一个赌就认为这个虫子多好多好!!也就说明这个黄虫子并不是太好的虫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好虫子而已!
大家达到共识之后,再给大翅称重,问题又来了,此时大翅的重量是53点,而黄虫子只是48点49点左右。看得出,这回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和老六,还有其他几个小弟兄和老哥都犹豫了,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我,因为此时毕竟我还是黄虫子的主人呀,他们这是在尊重我的意见……。我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朝斗闸里一指,斗!!
三哥打草,两个虫子在斗闸里各自显示出大将风采,四平八稳,八面威风。老大一边慢慢提起闸板,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嗯,这两个虫子确实是好虫子,谁打谁一口都不得了,就看会打不会打了。
我说,应该是黄虫子一口结束战斗才对。
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虫子在三哥的草头引导下,刚一打照面,大翅就发重口企图夹单钳,哪料想这黄虫子岂是等闲之辈,由于大翅发力过猛,黄虫子一个喷夹就把它喷到了斗闸之上,大翅落下来好大一会双须僵直不动……。
老大乐了,哎哟嗨,这么说,那个天津人眼力还真的怪高哩,他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好!这个黄虫子入选了。
我故意搞笑地说,别慌着,再打打大翅的草,看看可有火了。
三哥闻听此言,把草一掷,咯咯地笑着,这还有熊的火!这一口还了得,大翅算是彻底灭火喽。
此后间隔没几日,本市后起之秀华子邀请我和老大等人去他家筛虫,以备即将到来的2007年之盛大斗事。
华子有一条“紫壳白牙”,那头大的,实在是令目击者无不惊叹,比那标准的大珍珠头型还要大许多,市内好几个大玩家前来收购,出资八百至一千五不等,但华子都一一谢绝了,并声称,他要用这个虫子控制某些场面,抵御外来山虫!但又恐自己眼力不到造成无谓失误,所以特地邀请和自己关系比较好、走的比较近的、我的老大哥为他专门相一相这个“紫壳白牙”的尊容。
掀开虫盆,老大先是问了华子一句,这个虫子多大?
华子说,大!5斟多。
老大很负责地仔细看了一遍“紫壳白牙”,对华子说,单从外部特征看,确实是条高品级的虫子,就不知道你的养功怎么样,虫子有没有受症,牙齿坏了没有,具体情况怎么样还得你本人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华子介绍说,他为了抓住这条虫,前后一共去了三个晚上,并且每个晚上都不止三次五次地把它从窟窿里赶出来,但就是恐怕伤着它,每次都无可奈何地抓滑手溜掉了,后来有高手指点,用引诱法实施堵洞断其回撤的后路才得以到手。
老大问华子,是用什么东西引出来的?
华子说,火腿肠。
老大听后“哦”了一声,有些想笑的味道,转脸与我眼神对视了一下,然后对华子说,你说的那个高手怎么出了个这样的损招,我还真的没听说给虫子吃火腿肠的哩,就怕一旦吃了,虫性就变了。
华子说,不会的,这虫子我已经开打了,大概打了十几个了,不过,都没有这个虫子大是真的。
老大又问,打品怎么样?
华子说,不费事,差不多都是一口一个。
老大说,那不行,试不出来正口啊,正好,我这边也有一个这么大的虫子正愁着没法试口呢……。他看了我一眼。
我对华子说,那个虫子现在搁我家里养着哩。
华子是个明白人,一下就听出其中的意思了:那好哇,拿来咱们斗一下,也好鉴定鉴定同等重量下竞斗的两个虫子,到底是哪个虫子更胜一筹。
三哥立即骑摩托车把我带回家,拿了黄虫子之后飞一般赶回到华子的住处。
此时,华子应老大的要求,已经将他的“紫壳白牙”称了重量,是51点正码。
又称了一下我的黄虫子,49点正码。
两个虫子正在放入斗闸之际,华子很自信地说“我估计你的虫子不是我的虫子的对手”,当两个虫子在灯光下分别舒展开姿势时,华子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突然显得非常诧异,脱口而出“哎哟!这个虫子怎么长成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我打心里想这样开怀大笑。
望着华子的表情,我知道,他的经验还是不浅的。但再看老大的表情,我心里有些生气了,他那表情明显透露出某种别样的惋惜!你惋惜什么?惋惜哪一个?但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两个虫子已经开始了它们的生死搏斗……。
华子的“紫壳白牙”出口沉重,而且是奇重无比,一开始几乎是口口都将黄虫子捉翻在地,那种凶相简直是要生吃活吞了黄虫子一样,但是,黄虫子好像一点也没当回事,每次都是迅速爬起来还以颜色。
大家屏住呼吸,清晰地听到四个牙齿对咬时发出的“咯吱”声。
“紫壳白牙”不愧是个智慧之虫,见武力解决不了对手,顷刻间退口转为文斗,一边高声鸣叫示威,一边主动进前挑衅,但“紫壳白牙”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它自己这个斗口的改变,导致了黄虫子完全彻底地扭转了整个斗局……。
我对华子说,这两个虫子你拿到场子里去绝对都是捞分的干将!干脆,还不如现在马上拆开两个虫子哩,要不然,这样再斗下去非得打残一个不可!
也许是老大就要看个究竟,也许是华子过于自信,也许是三哥对黄虫子多次被捉翻有看法,他们,好像没有谁听到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一个个置若罔闻,只顾得自己目不转睛地盯着斗闸里面盘打在一起的虫子。
渐渐地,“紫壳白牙”有些力竭,黄虫子迅速合满钳,只听得“嘎崩”一声,“紫壳白牙”满嘴流浆,歪歪巴巴后退着身子,突然神经质般地跳出斗闸。
哀哉!又报废了一条好虫子呀!!我在心里这样说。
临离开华子家的时候,华子对我说,“这下子算是我的看家虫子没有了,到时候你这个黄虫子要是出斗的话,千万要记住一定得喊我去看哦。”
我还能说什么呢?
回家的路上,老大在饭店安排了小酒。我对老大说,这下黄虫子按照你的要求算是彻底校出正口了,干脆,黄虫子你拿去伺候吧。老大不同意,他的意思是弟兄几个要人人手里都有像样的好虫子玩。
老大是个察言观色理解朋友心情的性情中人,他安慰我说,你不要认为我们把华子的好虫子打掉了有些做的不合适,我们这样做对华子来说,是一件妙不可言的好事情,至少说可以有效地阻止华子吃人家的哑巴亏!你有没有分析过华子说的那个抓虫过程?给他出招的人之前肯定是也想抓到这个虫子,但华子就是不告诉人家这个虫子到底在什么地方……。
但不管怎么说,直到今天,我还是满喜欢华子的那个“紫壳白牙”的。
打过华子的“紫壳白牙”,大约过了一周左右,黄虫子步入了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高雅赛场,封盆重量48点。
开打前,三哥与对方虫主接触了一下,了解到对方虫子是在本地花600块钱请客送礼才收购到手的大青翅,几天前在家与朋友的虫打友谊赛只一口就把对手的项皮打裂!我一听,整个脑袋瓜子就像要炸了一样,心中直叫黄虫子命苦,跟着我这么个主人受大累,我想,这回完了,黄虫子不死也得残废!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已经配对完毕了,凡事都得讲个规矩不是?不能无缘无故撤回,斗虫子不单单是斗虫子,虫子输了不要紧,不要让人家说咱人品不行!
要说,怎么就是个老大呢?老大毕竟就是个老大!明察秋毫啊。他发现我老是出汗,便趁众人不注意,凑到我耳边说:这回黄虫子又赢定了。
我说,大哥哎,你怎么还糊涂?!你有没有听三哥说,对方是个什么虫子?
老大好像没事人一样地回答,听说了,不就是个大青翅嘛。你还说我糊涂,我看是你糊涂了,过去那些道行都忘完了?青不斗黄,白不战紫……。他是个青虫子,咱是个黄虫子,我是包他输不包他赢。
听老大这样一说,我还真的好受多了,但毕竟理论还要联系实际的,书上是纸上谈兵,现实里是要真刀真枪的。
时间已到,封盆结束。场上裁判宣布,掷币确认,从大往小里打,第一对,48点对48点正码相配的先打。
裁判请双方虫主说话。大青翅的主人说,我的虫子600块钱买来的,人情费、吃饭的钱、送好烟的钱就不用说了,要求不高,我先把我的虫本拿回来,至于其他人都怎么着与我无相干;老大说,随便你们怎么着,反正就是个玩……。老大这话没落音,对方早已是躁动不已了,这使得老大始料未及的表情非常明显,愈是这样,对方人气愈是亢奋,渐渐地,我们这些入场以玩为本的虫客显得有些个无奈之致的感觉。
正在这尴尬之时,华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正在找寻我的影子呢。四目相对,我点了点头,华子心领神会,大声对裁判说:
那边还剩多少都是我的,打吧打吧,随便你们怎么打!
三哥本来就是个很血性的汉子,一听华子这样说,也激动起来,向华子摆摆手,示意他别操之过急,华子不但不听反而转脸问我“是不是那个虫子,没弄错呗?”在确信无疑的情况下,华子继续高声叫“斗斗斗斗斗!!”
戏剧性的一幕终于上演了,华子在一边叫着他“都斗完”,三哥则在另一边放起了倒扣,一开始对方那些目中无人的人都再也不吱声了。
……斗闸提起来了。
大青翅实施喷夹,黄虫子飞出闸外;裁判说“黄虫子虫主打草”!有牙,没事,重新放入斗闸继续开斗。大青翅又一个喷夹,黄虫子再次飞出斗闸;裁判说“不好了,黄虫子的笼型散了,我靠,打成这个样子怪吓人的,像个草虾似的。大青翅没事……,大家都看仔细了,大青翅占异的,色相上不弱紫黄色,没有区分早期晚期开斗的那个必要……。黄虫子虫主打草,有牙,嗯,不简单,放入斗闸继续!”
这回黄虫子发力了,黄虫子由于刚才笼型已经散了,估计口下留了情,它没有使用喷夹,只见它轻轻合了下钳子,大青翅便退口了,打草无牙,大青翅反而沦为下风,进入读秒阶段。
裁判这回没有任何评论了,我的老大倒是满面春风说话了“你那600块钱买的是个啥子?连打我的虫子两个重口,我的虫子根本不买账,也没有下风……呵呵,还没刚打你那虫子一口哩,嗨!居然就下风了。”老大还没说完哩,满场的人都笑了,不论是直呼其名的还是直接叫老大的,一律的都在后面加了一个“哥”字……。
黄虫子这场打斗大胜对方,从而使我对老大更加地刮目相待了,特别是没开斗之前,他对我说的那句话“这回黄虫子又赢定了”不时回响在我的耳边。
…………。
这回老大说话了,黄虫子以后由他本人亲自伺候。
……。
……记不得是黄虫子出斗的第几次了。我刚进斗场的大门口,遇到一个多年不见的小时候也好玩虫子的搞室内装修当工头的本家堂弟,半开玩笑地和我打招呼:哈哈哈,二哥,你这大作家不好好地去写小说,大老远跑到这里来看人家“斗皮腔子”,该不是模仿人家名人李存葆的做法准备竞选蟋蟀协会会长的吧?
一句话把我给说火了:
你可知道“斗皮腔子”放几个屁?!吃辣萝卜闲操心,我这是来体验生活的你管得着吗?我闲着没有熊事了去当什么鸟会长,惹恼了我现在就摔你!
堂弟脸皮厚,陪着笑脸递上烟问我:我听人家说你的“皮腔子”能挣大钱,你不能带我去看看你那个“皮腔子”是个啥样的嘛?
我问他听谁说的,他不吱声,直接提到黄虫子“埋地雷”的事情。自此,我才如梦初醒,为什么我的那条黄虫子,逐渐的在场子里无法成功配对的主要原因了,原来,某些人都在回避这个黄虫子……。
老大说,如果有机会,明年,2008年你们弟兄几个再去山东收虫子,我一定跟着你们去,看看还能不能见到那位天津人了。
我在心里说,老大呀,还用你说吗?我何尝不想再看到那个天津人呢?
我想,再见到那个天津人,我会非常认真地郑重其事地对他说:
老大,你打赌赢了,而且赢的无可非议,那个黄虫子真的就如你所说的一样,打死都没有走!!立了盆底了!!!你现在可以随便向我提个欢聚的条件,我,只一个要求,拜你为虫师……。



2008-11-28下午16点56分草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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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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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11-8-16 08:34:31 | 只看该作者
沙发,先顶后看
3#
发表于 2011-8-16 09:00:58 | 只看该作者
好文必顶
4#
发表于 2011-8-16 11:17:25 | 只看该作者
包霸,中,没话讲
5#
发表于 2011-8-16 11:21:47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
6#
发表于 2011-8-16 11:23:34 | 只看该作者
道行在民间。。采。
7#
 楼主| 发表于 2011-8-16 14:05:15 | 只看该作者
maiyi 发表于 2011-8-16 08:34
沙发,先顶后看

{:soso_e181:} {:soso_e183:}
8#
发表于 2011-8-16 15:00:06 | 只看该作者
{:soso__9561732326273455748_3:}
9#
发表于 2011-8-16 15:11:03 | 只看该作者
{:1_182:}
10#
发表于 2011-8-16 15:11:16 | 只看该作者
顶了看
11#
发表于 2011-8-16 15:46:41 | 只看该作者
实在,读来有劲,真正的兄弟情,尽情流露字里行间。
12#
 楼主| 发表于 2011-8-16 16:10:42 | 只看该作者
1285563590 发表于 2011-8-16 15:46
实在,读来有劲,真正的兄弟情,尽情流露字里行间。

{:soso_e181:} {:soso_e183:}
13#
发表于 2011-8-16 17:21:31 | 只看该作者
看不厌,谢谢{:soso_e179:}

点评

承蒙朋友抬爱,在下有礼啦。 这篇文章多年前弟兄们已经责令我隐藏起来,不知道虫友们是怎么找到的……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3-11-5 11:13
14#
发表于 2011-8-16 17:53:37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83:}
15#
发表于 2011-8-16 21:17:30 | 只看该作者
好看{:soso_e183:}
16#
发表于 2011-8-16 22:12:56 | 只看该作者
我就喜欢这样有味道的生活,顶
17#
发表于 2011-8-16 23:40:41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
18#
发表于 2011-8-17 00:19:54 | 只看该作者
赞,好虫好文彩{:soso_e179:}
19#
发表于 2011-8-17 06:57:30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63:}
20#
发表于 2011-8-18 14:37:56 | 只看该作者
{:soso_e179:}{:soso_e179:}
21#
 楼主| 发表于 2011-8-22 08:08:44 | 只看该作者
去山东帮朋友收虫子刚刚回来,各位,久违了{:soso_e183:} {:soso_e183:} {:soso_e183:}
22#
发表于 2011-8-31 16:18:19 | 只看该作者
好文章,拜读了{:soso_e179:}
23#
 楼主| 发表于 2011-8-31 16:55:4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宿州红头王 于 2011-8-31 16:58 编辑
三月白雪 发表于 2011-8-31 16:18
好文章,拜读了


{:soso_e183:} 朋友您真是个有心人啊,想必是阅读过程中得到了意外收获{:soso_e181:}

这篇文章多个网站刊载过,也被读者多次从我发表的文章列表中找出来……,谢谢您的阅读。 {:soso_e183:} {:soso_e183:}
24#
发表于 2011-8-31 17:07:59 | 只看该作者
宿州红头王 发表于 2011-8-31 16:55
朋友您真是个有心人啊,想必是阅读过程中得到了意外收获

这篇文章多个网 ...

{:1_205:}
25#
发表于 2011-8-31 20:51:14 | 只看该作者
文采{:soso_e179:}{:soso_e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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